人就怕豁出去了,既然有了个口子,那再流点儿血出来就没什么不可能了。于是我又喝了一杯,完全违背了我刚进来时的初衷。我看坐我斜对面的朝晖,正低着头耐心地跟叶旖旎说悄悄话呢,那小呢子还做出一副头头是道的模样,时不时点头微笑。
人有时候就是贱,是特贱,明明知道这是一陷阱,我还拼死拼活的哭着喊着要往里跳。
朝晖端着杯酒过来,也是醇的白酒,他站到我面前来,突然间跟孙子似的低下了头。〃林朝,听说你要走了?不管你去了哪儿,我都希望你幸福!〃
我拿手中的酒杯碰他的杯子,说得了,哥们,你的祝福我记着呢!
说完这话觉得自己有种体虚的感觉,额头上冒出了汗。我一p股坐沙发上,把杯子往茶几上一磕,无奈用力大了点,那个漂亮的红酒杯子刚好从脖子那里断了成了两截,杯身慢慢倒了下来,倒在茶几上,我的手里就只留下一个杯座儿,尖上还有一直往下掉的玻璃粉末,像扯着一根断了风筝的线。周围的人同时看着我,看着我的这只手,安静了足足有20秒。
我朝大伙儿挥挥手说没事儿,没事儿,接着玩儿。
朝晖扯着嗓子唱了首姜育恒的《别让我一个人醉》,叶旖旎在一旁像个家庭主妇似的帮他招呼着这一大桌子的客人,我是小看了点她的能耐。
人生象醇酒,有时浓烈有时薄,多情岁月滴滴在心头。
看到朝晖唱歌那样,想到了我们大学里那些天真无邪的快乐生活,我们坐在酒吧的舞台上,周围全是掌声和喝彩声,真傻,这么多年来一直以为时间会在那一瞬间定格。
我喝得头昏眼花的时候,叶旖旎拿着几个色子过来问我:〃玩不玩?〃
我说不会玩。
装的吧,从四川出来的有谁不会的?
我说那好,我们猜〃有无〃嘛。规则是:有我赢没有你输。
于是我把色子故意在背后饶来饶去之后,伸出一只手来让她猜有无。我知道她今天是想放倒我,无奈又找不着合适的方式和手段,于是来我和她玩点弱智的游戏,玩就玩,玩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谁把我玩死了呢。
叶旖旎端着酒一杯一杯的喝下去,而我的内心却笑得抖了起来。我清楚地数着呢,她喝到第十八杯的时候觉得不对劲儿,突然跟浮生梦醒了似的大叫一声:〃林朝你他妈玩我?〃
我和冯桥还有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