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小caase,以后想吃打一电话就成,我立马来。
说完这话才觉得怎么这么耳熟,突然想起还在上大学的时候不慎偷听到朝晖和叶旖旎的谈话,朝晖问以后怎么找她?叶旖旎笑得跟春花儿开似的,说打电话呀,没得事,没得事,随时想了,给我打电话就是了。
我把她形容成妓女还真一点也不过分。只是不知道朝晖有没有给丫钱。
朝晖也真够我恨的。今天早上我以为我洗完脸他还会再打来,结果又不打了,害我白等了一上午。心想下次抓到他,肯定得好好弄死丫的!
以前听过一首歌,歌名忘了,但有句歌词还记得清清楚楚:当情人那么沉重,当朋友反而轻松。
在我的心底已经慢慢接受朝晖已经离我而去这个事实了,这不算残酷。残酷的是我一想到他还和我生活在同一个城市里我就难过,一想到我再见到她时我会冲动我就伤悲。
这样的感觉叫做绝望。
我知道,叶旖旎这样做,是在报复我,因为冯桥喜欢我。那朝晖呢?朝晖为什么要离开我,就为了一个叶旖旎?
是性大于爱,还是爱大于性,或是爱等于性?
晓晓在我过得特安稳的时候给我打来一电话,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四川话,让我听着特刺耳,又有一点点亲近熟悉的感觉。她说你知道么?府南河的治理工程特别浩大,省政府拨款多少多少,反正就是1到9之间的任何一个数字再拖一串尾巴零。连政府首脑也亲临府南河边,迎着风,表达了他对成都这条母亲河的热爱,以及对与这条受污染严重的母亲河的伤悲和自责。痛定思痛于是决定大规模治理府南河,重新保住其在成都人民心目中至高无上的母亲的形象。
晓晓还一个劲儿的强调,当时领导就是这么说的,特别是那句特悲壮的痛定思痛,让旁边不少扛着钢筋铁锹儿的民工潸然泪下。我说真矫情,说不准那些包工头一个个儿笑得牙齿都掉了好几颗呢!
当然晓晓给我打电话不只是说府南河,因为府南河跟我扯不上什么关系,我面前就有一护城河呢,再远一点,还有浩浩荡荡的长江和黄河呢!跟长江黄河比起来,府南河和护城河就是一小山沟儿。
晓晓还告诉我说她有男朋友了。
我说小样儿,出息了嘛,也太与时惧进了吧。说吧,告诉姐姐,我那妹夫是哪条道上的汉子?
他啊,是一律师。
不错不错,真是姐姐的好妹子,值得骄傲。这么些年你也算得到姐姐的真传了。赶明儿我来了成都,领来让姐姐瞧瞧。他要敢欺负你,姐姐我打得他头脑开花儿。
晓晓在那边笑得咯咯咯的,问姐姐你啥时候能把姐夫打得头脑开花儿呀?
她这话说得我心里凉凉的。当然我知道晓晓所指的〃姐夫〃是朝晖,我跟朝晖在一块儿的日子,她也是看着的,我啥时候真忍心下手打过朝晖了呀?尽管我不是淑女,我也不会伤我所爱。
我在这点上特没出息。没出息的结果就是我的爱人反过来欺负我了。
我说晓晓你就甭气姐姐了,等姐姐把自个儿养白胖了,再跟你找一十全十美姐夫得了。
晓晓说好好好。姐姐你要努力哦
人真是的,不相信命不相信运气可不行。咋上大学那会儿没看出晓晓会谈恋爱来着?她那会儿尽哭鼻子了,连冯桥脑子出了点毛病她都哭了好几次。人家不撞运气也罢,一撞就撞了个头彩,还是一律师呢,看来我真该仰视仰视她了。
我爸的同学的儿子从上海打电话过来了,就是那个做国贸的,他问我啥时候能去上班?
我在电话里叫他叔叔,叫得特纯,跟一小女孩儿的声音似的。没想到他哈哈哈笑了几声,笑得特邪恶,跟狼外婆似的,电话线都跟着抖了起来:〃丫头,叫我哥哥吧,我才29岁呢。〃
我靠,我差点就一口血喷墙上了。听我爸说起来不是很牛么?才29岁也能这么牛啊?还在上海有车有房的。当然,29岁的人有车有房并没有什么希奇古怪的,北京这样的小白领儿多着呢。
可他那儿是上海呀,东方纽约呀,也能混这么好?看来我这个专业也并不是像众人所说的一无是处的嘛!恩等我爸回来,真该好好批评批评他,马克思主义的同志们不是天天都在说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么?他还这么固执,亏他还做了这么多年老马的信徒。
〃大哥,你早吱一声不就得了么?〃谁跟我混熟了我就觉得他是冯桥和朝晖。说完又觉得有点不妥,再怎么说人家在我面前也是一前辈不是?于是我清了清嗓子,换了口气,说得特正式,跟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播音员似的:〃大哥,我考虑一下再跟你答复,回头给你电话联系。〃
对方特客气的说了句〃noproblem〃,做国际贸易的人都有点崇洋,喜欢说话中文夹着英文不时再来点德语法兰西语和俄罗斯语什么的,这我早习惯了。
就以前我们那堆老师,也爱这样,经常下课的时候先说一声同学们下课,还接着把它翻译成英文:〃cssisoodbye!〃其实在他说完中文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跑得差不多了。
时间飞一般的过得真快,我想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