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新华一仰脖子,把空杯重重地放回桌上:“你叫文革,你知道什么叫文革吗?”喝得急,我压住往上涌的酒开口说话:“我只知道我叫文革。”
“你不懂!”他抢酒瓶倒酒,“我也不懂。我讨厌文革,不是说你,你不错的,没……没找我办事。我说的那个文、文革,害我成孤儿。不过,我感激文革,不是感激你。来!再干。”他已语无伦次,居然还能喝下去!我喝完后和他也差不多了。
“你知道吗?”盘新华接着说,“哈哈,我、我十五岁失身,是我们学校的女校长,他妈的,好丑陋的女人。”我说:“我二十岁看女人还脸红,第一次碰女人才开始就结束。”
“我当过律师,你知道吗?我当过法官,我到今天容易吗?”
“我卖过羊r串,到今天也不容易。”
“我要当大官,我不用贪污受贿,我有钱,你要钱吗?我给你。”
“要!我想钱快想疯了,我不要你的,我不当你的狗。”
“我不要狗,狗我多的是,我要你跟我玩,他妈的,个个都不把我当人看,不跟我玩。”
“我跟你玩,我当你是人,你、你也不是我……我的狗。”
检察官之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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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买了一辆自行车,既能锻炼又可当交通工具,当然最主要是能省钱。
“我这里很吵,你大声点,说什么?谁打官司?我?我几时打官司了?你在哪儿?怎么这么吵?公共汽车上,在公共汽车上你打什么电话呀?下车再说。”放下手机,想起叫高仕明打的官司,一定是有什么结果,要不他不会在公共汽车上给我打电话。
“五头!你他妈你躲哪去了?我问你话呢?”五头从“早一轩”匆匆跑出。“来了来了,文哥,你不正打电话吗?”我一把揪住他衣领说:“那晚上你跑哪去了?他妈的,害得我给人扒光也不知道。”
“喂!喂!你先放手,你是说哪一晚?是、是去kk的那晚呀!你、你忘了?是你自己把我赶走的,打了我一巴掌呢!”
我确实忘得一干二净,过去几个月才想起问他。只记得我吸了一些白粉,吐得半死。我放开手说:“你那晚是不是和阿曼勾搭上啦?”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我的手机又响,这回声音清晰了,还是高仕明。
“好消息!想让你知道早一点,你没福气。那家大公司同意私了,赔偿一切损失,再加百分之三十,你说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