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觉到了压抑。
“定远楼的,他一下午一直念叨来着。”
“还吃什么了?”
“就削了一个苹果,诺,只吃了几口。”病人家属说着,将存放在保温盒中的削了皮的苹果拿出来,让袁远检查。
袁远一直绷着的视线离开那只已呈桔红色的苹果,落在病人直泛白的脸上,向身后的护士长吩咐:“马上送急救室,病人食物中毒。”然后又转向病人的家属:“包子全吃完了吗,有没有残留?”
“没吃完,还剩一个。”说着,举了一下手中的保温盒,保温盒里,与苹果并排放着一个晶莹透亮的水晶包。
“拿去化验。”袁远接过保温盒,递给何护士长,然后跟在推车后面出门,再次回到了消毒室换手术服。
刚刚打扫完手术室的护士还没离开,看到袁远进来换衣服,职业的开始跟着她一起洗手消毒。
“你们可以下班了,只是一个洗胃手术,值班的护士可以应付的。”她对几个跟着她站了五个小时的三名护士姐妹露出一个简单的微笑,以示感谢和理解。
只那么一句简单的话,一个简单的微笑,让之前上手术时还有些不服气的几个漂亮护士顿时心中明朗,跟着心头舒服的一展眉,其中一个便随声附合:“袁医生,如果不介意我们的水平有限的话,还是我们跟你上吧,必竟上了一场手术了,默契总比别人多一点。”
袁远一边套上手术服,一边漾开脸上的笑:“那就有劳大家了,今天的夜宵我请客,请大家赏脸。”
完全的处理完食物中毒病人的事情,已是第二天的上午了。
跟随袁远进手术室的几个护士已在将病人送出手术室收拾消毒完后各自下班了,可是袁远却没有时间请她们吃宵夜,甚至连说声谢谢的机会都没有。
原本就是心脏积水患者,食物中毒带来的连锁反应此起彼伏,所有的并发症状都不在预计当中,袁远和随后赶回来的秦默两个人守在监护室,除了偶尔的交流一下治疗方案,然后一起面对突发症状,直到下班,谁都没再说话。
但是袁远这个新进院不到两个月的小大夫,却在一夜之间声名雀起,默默地在医院的医生和护士当中传扬开来。议论的多是袁远不为人知的身份,也有的停留在袁远与秦院长的个人关系上,一时间这样那样的猜测远远超过了之前袁远亲手处理的两起手术。
袁远并没有听到那些有关于她的议论,在她的眼里和心里,只有面前这个危机重重的病人。尤其是看到病人发紫发青的脸色恢复到了正常的红润,口齿清晰意识清醒地叫出家人每个人的名字并说了句逗人的笑语时,袁远脸上才露出了笑容。
但是病人家属,那个将苹果和包了一起存在保温盒中的女人,倏的一下就跪下了:“袁大夫,今天要不是你,我丈夫的命就送到我手里了,感谢你这个再世华佗,我给你送花送匾。”
袁远一把将跪在地上的女人拉起来,绷得紧紧的一张脸,刹时就红了:“你快起来,医治病人是我的职责,这是我应该做的。”
袁远偷偷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秦院长,脸上全是难为情和尴尬,而后者则是一脸的欣慰。
女人站起来,再次给袁远深深地鞠躬,然后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哦,对了,我丈夫是教育局的,如果你家或者你亲戚家有孩子上学,想选哪所学校,不是吹,就一句话的事,你千万得给我们这个面子。”
袁远再不好驳病人家属的一番好意,点点头答应:“好啊,现在病人已基本脱离危险,饮食上一定要注意,有事随时按铃。”
袁远交待完这些,转身跟秦默刚要往门外走,口袋里的电话凶神恶煞的跳开来,震得她放在一侧的手猛地一怵。
是个陌生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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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了解不够
袁远的外线电话是到了浦宁才换的新号,短短的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除了乔雪秦院长和少数几个相熟的同事,她没有告诉过别人。
虽然是上班时间,虽然面前正对着一个重症病人,犹豫了一下,袁远还是走出病房,按了接听健,也好在打入电话的人够执着,手机震动的嗡嗡声音持续了足足二十多秒。
“你个小狼崽子,接个电话还这么磨磨唧唧,忙啥呢?”一听就是孟欣辰的声音,永远改不了他那副拽拽的腔调。
袁远忙碌了十多个小时后的疲惫,在听到孟欣辰的声音之后蓦地消散不见,脸上随即换上少见的喜悦:“没事你夹个竹签装什么福尔摩斯呢,还打探起别人的行踪了,老实坦白,怎么刺探到我号码的。”袁远说着话,跟秦默点头,秦默在前面走开了,袁远的脚步也跟着移动到了走廊一头的窗户前,这个地方信号好,更关健的是这个地方光线充足,正好配合她大好的精神。
“我就干这行的,查个电话,还不是小菜。说吧,现在干嘛呢,给哥们一面子,出来聚聚。”孟欣辰也刚下班,手里举着电话往停车场走,脸上全是笑,惹得从他身边过的同事走过了还不忘回头确认一下。
“辰子是约女朋友呢吧,也介绍给兄弟们认识认识,开开眼。”孟欣辰的择友标准在同行里是出了名的挑,此刻看他打电话时这眉飞色舞的样子,不象是对同性。一同事走过来,故意跟他勾肩搭背,近距离地刺探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