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歌说不出话来,喉咙被扼住,呼吸被中断,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而死了!
难怪那天在病房,他停顿了那么久,然后就不再和她面对面了。
难怪,难怪……
“清歌,如果你不回到我身边,你脸上的字一辈子也去不掉!”
“你做梦!”夜清歌猛地站了起来,用尽全部力气朝着电话吼道,然后用力地,一字一字地说着:“霍行知,你的变态我如今领教了,但是我告诉你,就算我毁了自己这张脸,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你死了这条心吧!”
霍行知微微有些紧张,却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你以为你毁容了席司曜还会爱你吗?你毁容了还配得上他吗?清歌,你还能再天真一点!”
“呵呵——”夜清歌讽刺地笑了一声,“那么,我毁容了你会要我?”
“当然!”
“做你的春秋大梦!”夜清歌几乎是咬牙切齿,“霍行知,别再让我见到你,否则我一定杀了你!”
说完,她立即挂电话,甚至有些恼怒地直接将电话摔了出去。
而后,她摸着自己的脸,心像是被什么撕开一样,疼得她哭都没有力气了。
席司曜,席司曜……
这么多个日夜里,你和我同床共枕,夜夜缠绵,那时的你心里一定很煎熬吧?
要有多爱,才能忍下如此的羞辱?
对不起,是我让你爱得这么辛苦,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她想大哭一场,想将自己心底的那些抱歉那些痛楚都哭出来,可是那么用力地悲伤,眼泪却依旧无法流淌。
空气薄凉,如同她的心,凉了个彻底。
——
晚上的时候席司曜加班,打电话回来要他们先吃饭,不用等他。
兰姨准备好了饭菜,却发现夜清歌整个人如同雕塑一般坐在沙发上,面前的电视开着,她根本没有看,双目无神。
“少夫人,你怎么了?”
好像从中午开始,她就不对劲了,脸色一直不好,难道是在公司和少爷怎么了吗?
可是刚刚少爷打电话来,她明明是开开心心的,那模样那语态,不像是吵架了,到底是怎么了?
等了一会儿,夜清歌还是没有反应,兰姨就微微提高了自己的声音:“少夫人,你怎么了?”
夜清歌被惊得仿佛如梦初醒,赫然抬头看她,却在目光微微地闪烁之后,说:“我没事。”
兰姨还想问什么,但是她已经抱着孩子走向婴儿车了。
然后,她将孩子放入婴儿车里,自己则走向餐桌。
兰姨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连刚刚从楼上下来的于双勤亦是十分震惊,看 看她,又看 看兰姨。
然后她悄悄走到兰姨身边,问:“兰姨,嫂子怎么了?”
兰姨摇头,“我也不知道,刚刚她一直在发呆,现在又把小少爷放在一边,到底是怎么了啊?”
如同自言自语般,兰姨慢慢地朝着夜清歌走去。
这么多天来,除非她不在家,不然一定不会把小少爷放到一边的,就连睡觉都是抱着的。
兰姨说那样太累,她说是为了弥补之前不在孩子身边的遗憾。
可是今天,怎么……怎么突然就放一边了?
于双勤觉得气氛不对,慢吞吞地抱着孩子走过去坐下,只吃饭,不说话。
兰姨也只坐在一边,什么都不敢问,就是心理一直在犯嘀咕。
吃了饭,夜清歌将两个孩子交给兰姨和于双勤,自己就上楼去了,那背影带着一股子孤独的决绝。
兰姨心跳骤然加快,等她的背影出了自己的视线,连忙就给席司曜打了电话,“少爷,你快点回来,少夫人好像不太对!”
“怎么了?”席司曜的声音少有的焦急,迅速起身,拿过车钥匙往外边走。
“我也不知道,从中午自你那里回来,就一直不对,你快点回来看 看 吧。”
“好,我知道了。”挂了电话,席司曜一边快步走向电梯,狠狠地摁了几下按钮,低咒了一声。
难道是自己和金博士的对话被她听到了?可是隔着门,而且自己也没说到底是什么事,她应该猜不出来啊?
那么,她到底是怎么了?
心跳得飞快,慌张在血液里流转,把着方向盘的双手攥得死紧死紧,几乎要将那方向盘掰断!
红灯在他眼里已经如同虚设,黑色宾利如入无人之境,在大马路上畅通无阻,一路飙车到家。
“少爷!”看到大步走进来的人,兰姨惊叫了一声,立即站了起来。
旁边的于双勤怔怔地看着两人,没说话,只是眼神分外好奇。
席司曜看了她们一眼,然后就没有停顿地大步上楼去了。
手放在门把上的时候,他的心上没有血液流经,如果……
如果她已经不在里面,自己要怎么办?
门缓缓地推开,正在整理床铺的人听到声响转了过来,看到他,有些诧异:“回来了?”
席司曜站在门口不语,提着的心放下了。
她没事。
她还在。
持清你度。可是他却又觉得心里窒闷,她还在这里,要和自己共同进退,那就代表着,接下来席也正父子对付自己的同时,她也会有危险。
我是多么希望给你们安慰妥帖的生活,可是这一切还未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