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抓着苏鸿良的袖子,苏鸿良动弹不得,旁边苏重秉跪在一侧,脸上面无表情,不愧是大哥,面对即将挥舞下来的大棍子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
女人家难缠,苏鸿良也不敢用太大力气,怕伤到冯氏,但冯氏不依不饶,他根本动不了手,回头对站着的婆子说:“快把太太拉走。”
冯氏的威严也在:“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们谁敢动我?”
太太和老爷打起擂台了,帮谁都不行,往前凑不就是上赶着当炮灰吗?
苏鸿良的胳膊使劲往后一甩,冯氏措手不及,涨红着脸磕到了桌子角上。
湘玉喊了一声太太,小跑着过去看冯氏的伤势,苏鸿良后悔太过用力,冯氏的额角没流血,她拿着帕子纠缠:“老爷今天就是迷了心窍,非要打大哥儿不成吗?”
苏鸿良长叹一声,放开了手里的棍子:“外面的事太太不懂,秉哥儿胆子实在是太大,我护不住他,若是我不打他,给个狠狠的教训,莫非让外人来说道吗?”
冯氏愣愣的拦着苏鸿良,她还没反应过来,苏鸿良嗖的一下挥起了棍子,第一下打在了苏重秉的腰上,喝道:“不肖子孙。”
湘玉力气小,也拉不住苏老爹,苏老爹打了五六下,手边女儿太太都围上来,他看苏重秉脸色惨白,嘴唇发紫,知道已经给了个大教训,随即扔掉棍子:“你可冤枉?”
苏重秉倔强的咬咬嘴唇:“我理解爹爹的一片苦心,我不冤枉,但我没错,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会这么办。”
实在是顽固不化!苏鸿良的火气一下子腾腾的冒了上来:“你们就为了所谓的道义,不顾后果,不顾念全家人?一群糊涂东西!”
苏鸿良不解气,拿脚踢了苏重秉好几脚,冯氏从小看着苏重秉长大,此刻心疼的厉害,她过去劝:“秉哥儿你就跟你爹告个饶,自家爹爹,有甚死扛的。”
苏重秉还是那句话:“我没错!”
真是犟脾气,湘玉怕再这样僵持下去,苏老爹下不来台还得打人,打断说:“大哥脸白的跟纸似的,请大夫来看看吧。”
冯氏如梦方醒,点头道:“湘玉说的对,请个大夫来给秉哥儿看看,老爷下手这么重,可别落下什么毛病。”
前院一片鸡飞狗跳,瞒不住苏重明的眼睛,他在廊下久久的站着,听下人跟他回禀了大哥的情况,呆呆的凝视了一会儿,才说道:“你下去吧。”
作为家里的二少爷,他肖似苏老爹年轻时候的容貌性情,为这个就颇得苏老爹青眼,加上他姨娘受宠,自己并不觉得比苏重秉差在哪里。
不过就是一个嫡庶的身份而已,先帝的宰相权倾朝野,风头无二,还是庶子呢,不也照样风光?他只要寒窗苦读、蛰伏待机,总有飞黄腾达的一日。
等他姨娘三妹出事,苏重明处于孤立无援的地步,苏重秉就像是压在他背上的一座大山,让他喘不上气来。
这个沉静自持的大哥,没想到也有被训斥责骂的一天。
苏重明大概明白原委,这次苏重秉办了件大事,书院里的同窗叫孙蒙,家里只有孤儿寡母,父亲曾在京城做官,后来病逝,寡母带着儿子回到了湖南,但京城还有两处宅子、三个铺子,托付老仆人照料。
前段日子老仆来信,说宅子被孙家在京城的族亲霸占了,对方女儿是五皇子的侧妃,颇受宠爱,仗着这份关系,欺负孙蒙一家无权无势。
孙蒙气不过,上京讨公道,他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对方根本不怕,找人打了一顿拖出去,孙蒙去衙门告状,京兆尹收了族亲的好处,才不会得罪人,他求助无门,只能悻悻而归。
孙蒙回书院气愤的把经过告诉各位同窗,这些孩子冲动下做了件大事。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今天男子乒乓团体决赛好精彩啊,第二局许昕挺棒的了,0比2落后的情况下能连扳回两局,心理素质好强大,感觉今天昕爷有点落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