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投落在地面上。被柳飞蓉看见,微微呼出一口气儿,柳飞池自然也瞧见了。恶人怕的也只是恶鬼,“少在这儿装神弄鬼的,我柳家不欢迎你,若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
盛明珠冷笑一声。
又给了灰衣一个眼神,柳飞蓉本就双脚发麻,一个没注意便是被灰衣狠狠拉着,扑通一声狠狠跪在了地面上。青石砖瓦的地,那声脆响也知道她膝盖多疼,柳飞蓉呲牙咧嘴,却被灰衣一直按着左肩压下。
柳飞蓉自小娇生惯养长大,顿时秀眉痛苦撇起。
“哥哥救我!”她忙向一旁的柳飞池求救。
柳飞池也是练武之人,想过去锁住灰衣肩,却被他反手又制住,又狠踢膝盖半跪在盛明珠身前,顿时面目狰狞起来,“你放肆!”
灰衣劲儿又大了些,柳飞池疼痛难忍,便破口骂道,“盛明珠,你这贱人!”他仰头看着,盛明珠坐在椅子上,二郎腿瞧着,模样十分高傲俏丽,“总有一天,我要杀光了你们盛府的人,再把你剥干净了,等我玩完了……”他还没说完便被灰衣一巴掌扇左了脸。
柳国公一开始还气小小一个女子来家中胡闹,却没想到孙儿竟说出如此的话。若不是还有老妻在后头扶着他,恐怕是要晕过去。而那柳飞池看见柳国公远远的身影,又被打了一巴掌,也越发暴躁。
嘴里不住的说些污言秽语,又让柳国公将盛明珠一等人全抓起来。
盛明珠从座上起来,茶水滚烫。灰衣捏住柳飞池的嘴,她便从上将那茶水倒入,柳飞池躲闪不开,只觉得嗓子像是被人用钳子夹了块炭火再烧一样。
“嘴巴不干净,得洗洗。”
又扭头看着一旁的柳飞蓉。她目光有些躲闪,盛明珠便微微蹲了下来,直视她,“我听说往日里宴会上曾有下官之女开罪柳小姐。柳小姐便用此法教训那人一番,近日我如法炮制,果然心情顺畅了不少。”
盛明珠浅笑,灰衣手里提着一壶滚烫热水,又倒入她空了的茶杯里。
柳飞蓉往日欺压别人时这事儿到没少做过,如今情况反着来了,她一双眼睛瞪得极大,又是恐慌又是愤怒,“盛明珠你敢!”
柳至然一旁看着,刚才柳飞池出言侮辱,灰衣教训自然无甚。他知道柳飞蓉与盛三小姐从前有嫌隙,可今日她却还没说过什么,便拱手道,“盛三小姐,不知舍妹做错了什么?值得那你这般手段?”
往日柳至然去过她生辰宴,盛明珠倒对他有些印象。只不过厌屋及乌,如今也没什么好印象,她拍了拍柳飞蓉的脸,到没想着真给她灌下去,“什么叫这般手段,我只不过将柳小姐往日再旁人身上所做的,重复一遍她身上。”说完手一番,巴掌的脆响声儿起,盛明珠轻笑一声,“我到忘了,柳大小姐还欠我一巴掌没还呢?”
柳至然眉头已经皱着,“你不该如此刁蛮。”
盛明珠没理他,被人压着的柳飞蓉却已经忍不住了。她何曾被人这样待过,不住的想要起来“盛明珠!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却很快又被盛明珠甩了一巴掌,这巴掌极重,她唇角渗血,整个人显然被打的有些懵。
柳国公瞧着离的近,柳家亭台楼阁,走过来时候却用了不少功夫。尤其过来只看着孙子孙女二人形容疯子。那柳飞池嘴角被烫起了燎泡,却仍然污言秽语不断,看见柳国公来了,番更有底气,“祖父,快杀了这恶妇!”
柳国公本气孙儿胡言乱语,可若他不是个护短的人,柳家二兄妹也不回如此。往日两兄妹也没少欺负人,今儿个盛明珠上门来为何多多少少心里都有底儿——只是往常都是这两兄妹闹了事儿,郑姨娘哭哭啼啼,顶多柳家再擦屁股善后。
被打上门来,到底有些不舒服。
“盛家丫头,不知老朽这两个孙儿做了什么样的事儿,竟劳的你这番阵仗?”
柳家老太太养尊处优多年,来时见一个黄毛丫头在府中闹事,便已经不悦。如今脸便阴沉着,柳国公到底是男子,有些话比不便说出口,她便补上,“姑娘家怎么如此不懂规矩,也不晓得家中长辈如何教养。随随便便就入了旁家后门,又与外男厮缠不清。”又看着柳飞池,“我那孙儿模样好,素来爱与小姑娘调笑。你若不愿搭理离他远些就是,何苦这样闹的大家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