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夫妻之间的关系总结,简单几个字,也就是调/教与被调/教的长期过程。
萧雪政有这方面百分百的自信,是他在调/教他的小女人。
从属关系中,施润属于他,从着这个天性倨傲冷漠的强势男人洽。
施润的诸多优点中,萧雪政最爱她的软,这种软从美妙的身体一直蔓延到她骨子里的娇/柔,如水又不缺灵动活泼钤。
外人眼里,他大她一轮,是他宠溺着她。
实际上,萧雪政知道自己是个难相处的人,难搞定的男人。
反而是这个可爱女人各方面‘哄’他居多,从日常生活不难看出,她的撒娇是‘哄’,及时地服软是‘哄’,他有情绪时她闭着小嘴巴安静了,也是在‘哄’。
生活中,她总在顺他的毛。
点点滴滴,他心里清楚,并因为这些,更加爱她。
当然,偶尔也会享受其中,忘乎所以。
太太的性子简单,从那双大眼睛和丰富的面部表情基本就能摸清楚她的喜怒哀乐。
萧雪政自认为,完全掌握着这小白痴。
自深圳和好后,她没有真正的冲他生过气,惧怕他的威严,不敢,她也是个会过日子的女人,不轻易真正生气。
偶尔大小声,多半也是娇/嗔。
今晚砸他枕头,连带也把被子砸了的举动,有些严重,还有她一句话不说就掉的眼泪,一颗一颗。
“怎么了?”
萧雪政没管地毯上她扔过来在脚边的被子,神情严肃地朝窗户那头在哭的女人走过去,五官沉着,但嗓音其实已经柔了下来。
“不说话只顾着掉眼泪,怎么回事。”男人干燥的双手,捧起女人低垂的脸蛋。
施润积累了一下午外加一晚上的负面情绪此刻全部在他走过来的这点时间里爆发。
她伸手推开了他。
萧雪政皱了下眉,并没生气,男人修长的手指又摩挲上她的脸颊,抹掉眼泪。
施润拍掉他的手,转过脸,心里越来越多积攒在一起的委屈,潮水一样涌到了喉咙口,遮盖不住越来越大的嚎啕哭声。
男人上前,搂住了她。
“走开!”施润大怒中气愤挣扎,嗓音哑着哭腔吼道:“我今天一个朋友都没交到,你满意了?一个人上下课,没有人理睬我,你满意了吧!我不开心,你可以哈哈大笑了!谁让我是这个丑样子!谁让我穿这么难看的衣服,萧雪政,我讨厌你!”
她发烈,失去理智,哭着叫得小脸通红,眼泪哗哗地伸手胡乱扯身上那身麻灰的冲锋衣。
“我不去上学了,我不上了!我今后都不出门了,可以了吧!你满意了……呜呜呜……”
萧雪政见她手指划过上衣的拉链,指甲裂了,心中一慌,立刻攥住她的小腕子,男人的身躯强势上前,双臂裹了她强制她不能再动。
他低头,薄唇亲吻在她的发间,抿着低沉道:“sorry……”
发这么大火,他算是第一次见。
“嘘……嘘,老公做得不对,不哭,不哭了好吗。”
仍由她在怀里拳打脚踢。
等她稍微安静,男人拧着双眉,低头,抬起她哭花的小脸,这才温和地问:“是和同学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吗?”
施润别开脸,绷着腮帮,推开他。
萧雪政俯身抽床头柜上的纸巾,递到半空,被她接过。
生气的,不愿让他碰。
“坐下,慢慢说。”他此刻全低低柔柔的哄。
施润心里才舒坦了一丁点,搁床沿坐下了。
男人挺拔的身躯在她面前的地摊上半跪下来,与她平视,等她开口。
施润脚踝窝子叠在一起,挎着细腿儿,爽手攥着湿掉的纸团,揉皱了拧了很久,才抬头,眼圈通红,扁着嘴说了今天一天的事。
从早晨站在楼道吹冷风被两个男生笑话开始讲起,到后来被辅导员忽视,被同学无视,自己一个人上下课,中午一个人做在石凳上,全部跟他讲了!
三十七岁的男人听孩子抱怨般听完。
甭管心里怎么想,脸上出现了深刻凝重的表情。
施润稍微满意他的面部表情变化,挑起拧成团的细细眉毛,跟他发火:“都是你的错。”
男人点头。
施润哼了一声,接着控诉:“如果早晨我穿我想穿的衣服出门,打扮的干净得体,今天我早就在同学眼里混开了。”
萧雪政一时没说话,大手按在太太的小膝盖上,粗粝的拇指一下一下摩挲,视线略深,语气很轻地开腔:“你早晨不干净吗?这身衣服比较朴素。”
他还是没说真实原因,顾及面子。
施润又要气愤:“可是很土啊,过时太久了!你又非让我光着额头,我把头发打湿后黏在额头上,样子糟糕极了!整个班的同学啊,没人理我的自我介绍,你能想象情景吗?我被打击到了,萧雪政,因为你的专/制管/制,你还没意识到你太可恶吗!”
萧雪政没反驳,攥住她的小手腕子,成熟的眼神充满深邃:“如果同学以你的穿着标准来对待你这个人,你认为这样的同学们值得你深交吗?”
和她讲道理,头头是道。
“可是,人本来就是肤浅的,第一眼能够看到的只是外观,如果因为外观就不理你了,那你觉得还有深交的机会?”
施润这么反驳。
他挑眉,几分严肃地问:“你是上学还是交友?”
施润站起身,俯视下来,盯着他蹙起的抬头纹,忍不住嘀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