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波彼端的人倒是先出声:“润儿,是我,遇南哥。”
施润:“……”
“润儿,雪政他……他进医院了。你等一下,我先配合警察调查。”
施润:“……”
她不知道是怎么挂掉电话的,手里的手机,啪得滑落到地板上。
这副模样吓坏了两个小包子。
小冰淇淋都不敢讲话了,蜷缩在浑身冰冰凉的妈咪身后,扁着小嘴儿,湿漉漉的琉璃大眼睛担忧地垂着,望着妈咪。
冰淇淋爬下沙,捡起地上的手机,真的也是吓到了,精致的小五官紧绷着:“妈咪……”
施润望着儿子,再次哇地一声嚎啕大哭出来,哭得小身子骨儿抖得不像话,哭得五脏六腑都要出来。
“妈咪……呜呜,妈咪你到底怎么了嘛?”
“冰淇淋……妈咪做了坏事,呜呜……对不起!宝贝们,妈咪做了很坏很坏的事,妈咪把一个人欺负进医院了,怎么办?呜呜……怎么办哪!妈咪要坐牢了,妈咪要身败名裂了,新闻都播出来了,还有警察,妈咪不活了呜呜……宝贝们,妈咪愧对你们,妈咪、妈咪把人给强了!呜呜呜……”
大小包子不太能听懂妈咪哭得死去活来断断续续的话,但都知道出大事了。
……**……
无比和风晴朗的另一边。
由南湖高尔夫球场往市医院极行驶的12o急救车。
秦穆之开车,副驾驶坐着简子俊。
后车厢……
纪遇南瞧着被挂断的手机,以及忙音之前短促的哭声。
男人修长的手指提了一下裤子大腿,紧接着长腿一抬,猛地朝狭窄车厢中间放着的担架车一踢!
“你要脸吗?萧雪政你他妈要脸吗?!”
纪遇南是青黑着脸吼出来的,把一个温润儒雅的医生逼到这幅境地,可见一斑。
担架车上,仰躺闭目正在喝牛奶补充蛋白质的男人,深邃眉目,“电话不是你打的?”
纪遇南脑干充血……
镇定片刻……无法镇定!
手指抖地指着担架:“我他妈怎么投胎的?怎么会认识你这么个黑王八!把12o叫来,联系新闻电视台播出被女人强这种事你怎么就能干得出来?!你这张脸到底还是不是脸?润儿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个老东西……”
这人喝完了牛奶,颇为惬意地挑起一双修长眼眸,睁开了眼睛,平平静静默默深深地看过来:“追回太太必经之路,遇南,你帮不帮?”
纪遇南:“……”
“太太电话里说什么?”
“让你去死!”纪遇南点一根烟。
担架上,男人长腿脚踝交叠,悠悠然闭上眼睛,让她高朝了四次,虽说体力积攒四年,还是很累的。
浮沉入梦时,脑海里仍旧是这场突如其来的美妙之事,她细碎的嘤咛……
……**……
医院单人病房。
萧雪政在换病号服,洗手间的镜子里,映出男人挂了彩的脸部,锁骨,胸膛,还有背脊腰腹。
他蹙眉微微眯眼,抚摸这些伤痕,甚是满足。
不过片刻,又皱了眉。
病房里,简子俊玩手机消消乐,秦穆之一身迷彩服,站在窗户口抽烟,纪遇南坐在椅子里看医学杂志。
简雨柔被关在门外。
洗手间的门打开,有人出来,三个男人眼睛都没抬。
萧雪政站在屋子中央,“遇南,病例给我准备好了没有?”
纪遇南冷哼了一声。
萧雪政半转了个身,低头点了根烟,抽一口,又烦躁地把烟捻灭。
他再度开腔说话:“伤不够重,太太虽然傻,也怕不好骗,你们谁过来打我几拳,增加几份外伤鉴定。”
三个男人的视线嗖地都看了过来!
纪遇南最先放下杂志,笑得满脸杀气:“我来
。”
结果卯足了劲儿,当医生的斯文儒雅,哪里打得动这又冷又硬一身功夫的男人。
秦穆之皱眉,扔了烟蒂转身,“遇南,你那双做手术的手别玩,小五你想要伤口?我一只手满足你。”
不是盖的,特战队出身的人,浑身硬骨子劲儿,两个拳头下去,萧雪政后退了两步。
秦穆之微笑着退到一边。
简子俊等了蛮久,一脸兴奋地过来:“五哥!轮到我了吧?”
萧雪政:“我看你真的挺喜欢非洲。”
简子俊:“……”
……**……
医院来了,病房住了,医生看了,病例有了,外伤和精神创伤的鉴定报告也有了!
万事俱备,只欠太太。
……**……
施润浑浑噩噩,惶惶不可终日。
给宝贝们做了晚饭后就躲在卫生间,狠地清洗着身体,把证据洗掉,又冷敷热敷各种敷身上的痕迹。
卫生间里摆着笔记本,时刻刷新新闻网页。
夜里十点,还没有警察来敲门。
施润坐不住了,把宝宝们抱到王奶奶家睡下,上楼,翻箱倒柜翻找一阵。
时值秋末,虽说夜晚气温较低,但也不至于……
计程车上,司机师傅一脸惊悚地从身后身穿长款羽绒服,小脸埋进厚实的领口,头上包着红灿灿的围巾,眼戴墨镜的女人……
“这位……”司机师傅实在从外貌上分辨不出多少信息,干脆省略称呼:“去哪儿?”
“市、市中心医院。”施润说完,小手抖,身子又往怀孕穿的这件大号土鳖棉服里钻了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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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卡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