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她对陌颜屡屡动手,显然是要置陌颜于死地,总会再动手的。不除掉这个祸患,我实在难以心安!”林鸿渐忧心忡忡地道。
萧夜华赞同地道:“没错,我也不喜欢只能招架,我喜欢主动出击。”
“可是,想通这些又怎么样?我们还是没有证据!而且,越是如此,我越觉得隆兴长公主的可怕,想要对付她,只怕很难!”林鸿渐叹息道。
这次林鸿渐和萧夜华却齐声道:“不,相反,现在事情反而变得简单了!”
“为什么?”林鸿渐问道,难道不是越将所有事情想得清楚透彻,越觉得隆兴长公主这个人可怕吗?
萧夜华和苏陌颜对视了一眼,萧夜华笑着问道:“鸿渐,我问你,什么样的人会蓄养死士?”
“有仇家的人,被皇上忌惮的人,又或者大家族为了避免被人吞噬才会蓄养死士,或者……”林鸿渐说着,神情忽然凝滞了,震惊地看着萧夜华和苏陌颜,缓缓地道,“图谋不轨的人!”
很显然,前面几种情况都不适合隆兴长公主。
“林大哥,你再想想,隆兴长公主安‘插’的死士是在张婕妤的身边,或许谋害我也是她的目的之一,但是,最开始,她的目标会是谁?”苏陌颜也提示道。
林鸿渐毫不犹豫地道:“张婕妤。”随即又断然否认道,“不,准确地说,是张婕妤腹中的龙裔!”
甘菊既然潜伏在张婕妤的身边,显然一开始是针对张婕妤的,但这些年来张婕妤一直安然无恙,甚至,在甘菊的帮助下,张婕妤步步高升,那么突然动手,目标自然是她腹中的孩儿!
“那么,如果张婕妤死了,最受怀疑的人会是谁?”苏陌颜继续问道。
林鸿渐神‘色’凝重地道:“毫无疑问,闵淑妃!”就连他,刚开始最怀疑的就是闵淑妃,甚至,直到刚才和陌颜阿夜谈论起这件事的时候,仍然觉得闵淑妃嫌疑最大。
“她一名长公主,为什么要谋害皇上的龙裔?又为什么要在张贵妃和闵淑妃之间挑‘乱’,引起后宫的血雨腥风?她为什么要蓄养死士?为什么明明有着相当不凡的势力,却丝毫也不暴‘露’,反而装作与世无争,虽然‘交’游广阔,却与谁都不亲近的模样?她想要骗谁?又想要遮掩什么?”
萧夜华接话道:“鸿渐,你还没想到吗?不久前京城才刚发生了一件大事,朝臣惨死,朝野震‘荡’,三殿下和五殿下争执不休,差点双双失宠。难道直到现在你还想不到,这是谁的手笔吗?”
“周府寿宴?你是说,周府寿宴,也是隆兴长公主在背后策划的?”林鸿渐震惊地道,心中那个原本不敢相信的念头变得越发清晰,“难道说,她想谋逆篡位不成?”
萧夜华沉思着道:“周府寿宴的事情,我没证据证明与隆兴长公主有关,但是,安排‘精’密,抓到任何把柄,即使失败依然能够嫁祸到三殿下和五殿下的头上……这种借刀杀人的感觉,跟陌颜在皇宫遇险那件事实在是太像了,我很难消除这种怀疑!”
林鸿渐也觉得,两件事有颇多相通之处,的确引人深思。
“我明白了,难怪你们会说,现在事情反而简单了。如果隆兴长公主真的图谋不轨,那么,第一个不肯放过他的人就是皇上!只要我们找到证据,证明周府寿宴的命案与隆兴长公主有关,那么,皇上绝对会见她连根拔起。”既然猜到隆兴长公主谋逆,林鸿渐自然也明白,如何对付她就变得简单明了了。
短时间内,隆兴长公主不会对陌颜动手,但他们却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寻找隆兴长公主谋逆的证据。
“不,不需要证据,只需要一点指向和可能就足够了!”萧夜华为德明帝做事多年,深知他多疑自负的‘性’格,将帝位和权势看得比什么都重,不允许任何人染指,否则,原本兄弟众多的他,现在何至于只剩下一个一母同胞的恭王还活着?
林鸿渐点点头,显然也明白德明帝的‘性’格。
“可我还是不明白,隆兴长公主她只是一个长公主,为什么要谋逆呢?就算她要谋逆,又为什么要对付陌颜呢?”
萧夜华浅笑道:“前一个问题答案我不知道,可能有很多,也许她跟德明帝有什么仇怨,也许她觉得长公主位置不够尊贵,想要抢个‘女’王玩玩……但是后一个,我现在却知道原因了,因为苏府的钱!”
“苏府的钱?”林鸿渐重复道。
萧夜华笑道:“你应该知道,苏府很富有,但你绝对不知道苏府到底有多富!我原本也不知道,但现在能够猜到了。隆兴长公主图谋不小,又怎么会因为李清芬的救命之恩就对她器重至今,更因此和苏府‘交’好?当然是为了苏府的钱!毕竟,她开宴会也好,蓄养死士也好,企图谋逆也好,都离不开钱!”
说着,他看向苏陌颜,笑容温和:“听说你和苏绍谦最近在查点苏府的产业,怎么样?是店铺有很多亏空,还是根本查到的就是假账本呢?”
“后者!”苏陌颜淡淡地道。
她实在不喜欢萧夜华这个人,却也不得不承认,他的机敏聪慧,可以说举世无双。
“这就是她要对付陌颜的原因!”萧夜华印证了心中的猜测,继续道,“苏府的产业原本是由苏慕贵打理,而苏绍谦只知道每年要给隆兴长公主府钱财,却并不知道具体的数目。所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