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的只有芽芽的话,那他现在的那个家对于他来说又算什么?
她不敢想!越是心底觉得难过便愈发地觉得,她不应该再往深去想了。
她不应该。
“曲夫人,我敬您是芽芽的奶奶,所以刚才发生的事情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现在我很赶时间,如果您有什么话想同我说,等我办完事情……”
“难道,你当真以为我会让你同那小贱种结婚,来侮辱我的家门?”曲母侧头冷笑了起来。
话不投机半句多,裴淼心也懒得同她纠缠,升高了车窗向后倒车,她记得旁边一条街的路边还有一个停车场,她可以到那去停车。
谁知道她的车才往后退了几分,那辆奔驰车很快又跟了上来,直接在马路中间就堵了她的去路。
裴淼心再次按下车窗,说:“您这样是妨碍交通!就算您是市长夫人,可是交通违法也是违法,我就不信您能在这只手遮天!”
曲母一听就呵呵笑了起来,打开车门进步走到裴淼心的车窗跟前,“每次见你都有新的长进,看来你爸妈确实是教育出了一个好女儿啊!你说当初我怎么就看走了眼,同意让你这个祸害嫁给我儿子,让你这么祸害他?”
裴淼心不想理会,倒了车只想从这里离开,可是曲母一只手伸过来紧紧抓住驾驶座旁的倒后镜,就是一副不达目的誓不摆休的姿态。
车是不可能再倒了,裴淼心怕只怕自己的车子一动,直接就把曲母撂一跟头,到时候哪怕有理都是说不清了。
协商之后两人将车停好,就找了附近一间咖啡厅坐下。
曲母一落座,二话不说就掏支票,写好之后往裴淼心面前一推,“我开门见山,曲家不欢迎你的加入,不管是为了你自己、芽芽还是臣羽,二十多年前我能够容得了一个私生子走进我的家门、生活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却并不意味着我能够容忍你们二十多年后再来给我难堪。”|.
裴淼心低头看了眼桌上的支票,那上面还真是好多个零,看来曲家这几年确实又赚了不少钱。
慢慢将支票推回到曲母的跟前,裴淼心眼也没抬,“给您难堪?曲夫人,就算您当年承认臣羽的身份,却并没有真正地接受过他。而且这么多年以来,您没有尽过一天做母亲、做长辈的责任,更没有关心过他的饮食起居,我不明白,在您面前,这样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究竟需要您怎样的容忍?”
曲母的脸色无比的难看,沉了脸,“裴淼心!你以为你现在是在同谁说话?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说我的不是?说我没尽过一天做母亲的责任,可我是他母亲么!他是我生的么!你裴淼心扪心自问一下,如果你真能做到这样大无畏大无私地接受你男人随便从外面领回来的孩子,那当初为什么还要跟我的耀阳离婚!”
裴淼心没有说话,起身拿过自己的包包转身就走。
“耀阳他还爱着你!”
曲母的一句话,令那道背影突然一怔。
“多可笑啊!两兄弟对同一个女人……”曲母一顿,有些颤抖地拿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所以这样,我才更不能让你走进我的家门。裴淼心,你不觉得羞耻我还觉得难堪,那边厢爱我儿子爱得要死,好像不嫁给他你的人生就没任何意义一样,可是这才多久?不过一个转身你就想嫁给另外一个男人,而且还是在他最需要你在他身边的时候,你要嫁给他的弟弟,你说你做人亏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