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自己织。”顿了顿,又加了句,“还有我的朋友。”
吴婶看了她好一会,才又道:“你那朋友男的女的?”
“女的,我同桌。”
“噢。”吴婶点头,又继续看电视,边嘟嘟囔囔的开始跟何笙讲以前她的毛线编织历史。
到了周末何笙便和陈佳音一块去了那个吴婶说的小商都,在里面转了好大一圈才找到一排卖毛线的店铺,两人站摊位前看着一个个颜色材质各异的线团。
陈佳音拿起一个捏了捏,“你行不行啊?别到时织出来不能用的。”
“不会,我会好好织的。”她拿出一个粉嫩嫩的,“这个怎么样?外面有绒线比较软。”
“不喜欢这个颜色。”陈佳音瞅了瞅,放下手中的另外拿起一个藏蓝色,“这个吧,我喜欢这个色。”
何笙看了点头,“嗯,干净。”
随后她自己也选了一个天蓝色,看见一边还有教手套花样编织法的小本,也拿了一本然后结账回家。
这天一到家何笙便由吴婶帮着开了头,不过这位老师的手法也并不熟练,比她嘴上说的生疏很多。
袁植下楼看见也凑了过来,拿起线团往上抛了抛,看向何笙,“今天出去就是买这个去了?”
“嗯。”何笙头也不抬的应了声。
袁植又道:“这个颜色不太好啊。”手中转着线团,他还是比较灰色或黑色,男的戴浅蓝色这么亮的感觉有点傻。
“会吗?”何笙拿手拨了拨毛线针的节,“我觉得挺好的呀,我喜欢这个颜色。”
袁植撇嘴,把线团一扔,在她身边坐下双腿和以往一样搁到茶几上,边道:“好吧,这个颜色也勉强接受。”
何笙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没吭声。
一副手套织了大概一星期,她是先拿自己的做实验,完成后往手上戴了戴,居然还不错,便又开始织陈佳音的。
袁植这次又看见了,挑眉:“前一双好了?”
“嗯。”何笙挺高兴的点头,还巴巴的拿出来套自己手上给他看,“怎么样?”
袁植愣了愣,随即有些尴尬的点头,“还可以啊,不错。”
何笙顿时笑得更高兴的,埋头继续织新的。
袁植瞅了几眼,又道:“这个颜色好看,藏蓝我喜欢,适合男生戴。”
何笙手一顿,抬头看看他,“男生?”
“是啊!”袁植理所当然道:“我戴藏蓝色还是很不错的。”
何笙下意识咽了咽口水,低头看看手上的毛线,又抬头看看他,显然袁植已经误会大发了,她犹豫了犹豫,最后小声道:“这不是给你的。”
袁植愣住,脸上的表情又是羞愤又是尴尬,臭着脸瞪她,“那你不早说?”
说什么?本身就没说是给他的。
何笙看他气的不轻,手摸着手下的毛线,磕磕绊绊道:“那……那我过几天也给你织。”
“我稀罕!”袁植烦躁的往旁边挪了挪屁股,任性的仿佛是幼稚园小孩吵架后要跟人划清界线一样。
以免他火气更大,何笙便也朝着另一边让了让,两人间的距离瞬间大到可以再坐下两个人。
过了好半晌,袁植往何笙那瞟了眼,对方正闷闷不乐的继续织手套,他一边把玩着遥控器一边没好气道:“我要灰色的。”
何笙手一顿,随即抿嘴笑道:“好,我周末去给你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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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袁植并没有等到周末,次日傍晚放学他便拉着何笙去市区买毛线团了;何笙被动的跟在他身后;为难道:“现在小商都都关门了;买不到。”
“谁说去那边买了?我要去精品店。”
可是那边贵,何笙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开始担心钱够不够的问题,严柏给了她足够的零花钱;但除非是必需品不然何笙都不用。
袁植带她去的是一家闹市区的店铺;面积不大,装潢简单大气,明亮的灯光使得几个毛线都变得高档起来,何笙拿起一个感觉了下手感,和之前买的也差不多。
袁植很快指着一个银灰色对旁边看着他们的中年妇人道:“就要这个了。”
“好,我去里面给你拿。”
线团上是有标价的,何笙等人一走连忙拽了拽袁植的衣服,急道:“太贵了,我钱没带够。”
袁植笑了笑,“没事,我有呢!”
“别了,还是周日我给你买吧,也来这买好不好?”
“来都来了干嘛不买?”
“说好是我送你的。”
这话听得袁植挺高兴,咧着嘴道:“那又没事,大不了回家你把钱再还我呗,不一个意思了?”
何笙没说话,转头看了看其他的线团,小声道:“我打算多买点的。”
“干嘛?”袁植看着她,“之前织的要换掉?”
“不是。”何笙摇了摇头,“想给吴婶和何守司也织一副。”顿了顿,“还有严大哥。”
袁植本来想说那把他们也买上呗,可听见最后一个就不干了,脸耷了下来,“什么严大哥,都跟你说了跟那边有关系的都不是什么好人,你怎么不长记性呢?我说的话你就是不信是吧?”
“不是不信。”何笙微微蹙了眉,严柏在她心里的意义是袁植永远无法了解的,尤其是刚来这个城市的最初,严柏给予她的远比看见的要多的多。
袁植冷声道:“我一听见他名字就烦,你以后少提。”
这时老板娘走过来,袁植接过东西后付了钱,转头看站在毛线堆里发呆的何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