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微微一笑:“哦?是吗?那好!我就用这间吧!不过还得辛苦你一下,你把这里打扫一下,我出去转转!”
朱延辉还想再说什么,刘晓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对了!打扫干净之后,把这里的窗帘取下来洗洗,还有就是里面窗子的玻璃你也给换一下,其他的就不用我一一给你说了吧?”
刘晓在院子里慢悠悠的转悠着,走过一间办公室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就停下脚步敲了敲门。
门开了出来开门的是孙金定,刘晓笑着说:“孙书记在这个屋里办公啊?我能进来吗?”
孙金定迟疑了一下还是闪开身:“刘书记请进!“
刘晓笑了笑就走进屋里,屋里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正低头啜泣着。
刘晓一愣忙看向孙金定:“孙书记!这是?”
孙金定勉强笑了一下:“哦!这是吴卫东的爱人!”
刘晓马上就想起刚才在门口时的情景,就说:“哦!你们谈!我出去转转!”
刘晓说完就要往外走,孙金定冲那个女人递了个眼色,女人马上醒悟过来,她抢先一步站到刘晓面前,“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
“刘书记!我们家卫东是被人陷害的,你要替我们做主啊!”说完把头埋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刘晓眉头就是一跳马上弯下腰扶起她:“你先起来!有话慢慢说!”
女人哭着就是不肯起来,刘晓就说:“你要是不起来,我就走了啊!”
这时孙金定忙走了过来:“香花!快起来吧!刘书记今天才过来,有些事也不太了解,你把情况跟刘书记说一下!”
孙金定说着就把香花扶了起来,转过头对刘晓说:“刘书记!她叫谭香花,是我和吴卫东的大学同学,我们毕业后一起分在这里的。”
刘晓点点头看了看谭香花,只见这谭香花三十岁左右,相貌较好,中等的身材很是匀称,身上的衣服很是朴素,眉宇间露出一丝淡淡的忧伤。
谭香花看着刘晓眼泪又出来了,刘晓看了看孙金定:“孙书记!关于吴卫东的情况你多少也知道一些,要不你来说吧!香花同志!孙书记要是有说的不到位的,你再补充一下!你看怎么样?”
谭香花哭着点点头:“好吧!我们卫东的事情孙书记基本都清楚,就让孙书记来说吧!”
孙金定点点头,他站起来先给刘晓倒了一杯水,又拿起桌上的一个茶杯添满递给了谭香花,这才坐下来慢慢的说了起来。
吴卫东和孙金定、谭香花三人都不是本地人,他们的老家都在明阳市明东县,三个人从小学到高中一直就是同学,高考的时候三人同时报考了省城的农业大学,毕业后谭香花和孙金定被分到了阳东县,而吴卫东却被分在了明东县。
这时候吴卫东和谭香花刚刚确立了恋情,正式如胶似漆的时候,吴卫东看着谭香花不舍的眼神,一咬牙就跟学校要求,也来到了阳东县。
那个时候虽说恢复了高考,但是那时的基层政府对人才的重视远不如现在,他们三人就被一起分在了古城镇。
到了古城镇孙金定被分配在农办,吴卫东分在党政办,谭香花在计生办,第三年吴卫东和谭香花就结了婚,来年就有了一个儿子。
三个人在古城镇一干就是十几年,期间孙金定因为机缘巧合认识了县里一位离休的老干部,他看孙金定为人机灵,有是大学毕业,就对他格外的赏识,经过这位老干部的提携,孙金定在去年被提拔为镇党委副书记。
而吴卫东在党政办的工作却没那么如意,论才华他不必孙金定差,他被提拔为党政办主任的时候,孙金定还是农办的副主任,因为吴卫东为人正直,不肯和镇里的一些人同流合污,而且还把这些人的劣迹汇报给了刘晓的前任。
谁知道刘晓的前任就是这帮人的后台,这些人就大肆造谣,说是吴卫东作风和经济都有问题,可吴卫东不为所动,依然是按照以前的规律按时上下班,反而在机关里把这些人的劣行都抖了出来。
这下可惹了马蜂窝了,刘晓的前任就决定要对吴卫东动手,还没等他行动,自己先被县里给撤了职,可是他的手下还在,他们有密谋着再次算计吴卫东。
上个月的一天傍晚,正在值班的吴卫东忽然被叫个人给叫了出去,说是镇上一个寡妇家里出了事,让镇政府的人赶紧去看一看。
吴卫东当时也没有多想,马上跟办公室的人交代了几句,跟着这几个人匆匆出了门。
没过多长时间就有人跑到镇政府,说是吴卫东因为qiáng_jiān镇上的一个寡妇,被几个邻居堵在屋里,现在已经被愤怒的群众扭送到了派出所。
紧接着一封匿名的举报信就出现在镇里各位领导的案头,说是吴卫东借着给正、镇政府采购办公用品之际,虚开,把多开的金额都装进了自己的腰包等等。
因为当时镇里方新涛在当家,而他正是刘晓前任的铁杆手下,所以他就命令派出所的人,一定要让吴卫东认罪。
吴卫东当然不肯承认这些,他在派出所里受尽了折磨,当谭香花要求前去探望的时候,方新涛百般阻挠就是不吐口,最后实在被缠的没有办法了,只好答应让谭香花去看一眼。
谭香花到了派出所,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几天不见吴卫东被折磨的瘦骨嶙峋的,浑身没有一处好的地方,因为正值夏天,吴卫东身上的伤口都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