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昕潼仿佛绝望了,眼睛紧紧闭着,泪水从发红的眼眶中淌
了出来,蓦然掀开眼皮
目光狠戾地与霍昶对峙,然后从包里拿出手机,准备报警,霍昶的手臂微微放开惠苒卿,上前阻止她的动作。
惠苒卿没了支点,浑浑噩噩向沙发边沿迈两步,挡在詹子桓面前,双手撑住谭旸的胸口。
“别打了,谭旸。”
谭旸凝眉看她,艰难地开口:“太太……”
“你再打……他活不成,你也会很麻烦的……”
霍昶松开白昕潼,把她甩到一边,大步跨过来,一把捉起惠苒卿的胳膊,眼神没有落在她的脸上,对谭旸说:“走。”
三个人出了别墅的门,白昕潼跪倒在地上,缓缓爬到詹子桓的身边,詹子桓的意志已经不清醒,她抚着他满是血迹的脸,想起五年前和他四处逃亡的情景。
几乎是每一次,她都有机会与霍昶合作让詹子桓在国外神不知鬼不觉的从此消失,但是,每一次到了关键一刻,她都不忍心出手,直到他终于察觉到,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
是,詹子桓发现自己出卖他后,还是没有忍心把她弄死,所以,她又怎么下得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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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昶揽着惠苒卿的肩膀坐在后座,他的手指箍得很紧,让惠苒卿感到不适,她稍微挪了一下位置,便换来霍昶一个凌厉到可以杀人的眼神。
车子停在了t家的小区,两人上了楼,打开门,霍昶越是不出声、规矩得很,她越是不安。
进了房间,霍昶拉着她到卧室,边亲手给她脱外套边说:“先去洗个澡,然后再睡觉,晚上凉,不要再开空调了。”
惠苒卿用力眨眨眼,仿佛面前的人不是霍昶,而是一个温柔体贴的……是谁都好,反正不是他。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他微微一笑,“以为我会怎么样?”
惠苒卿的脑袋里出现詹子桓说的话,霍昶的亲生父亲一次又一次被霍荪易陷害污蔑,而他却在霍家整整呆了二十几年,还错把仇人当恩人,她的胸口一阵没来由的钝痛,想说什么,但忆起他在别墅里那股阴狠和无情,张了张嘴,退缩起来。
见她怯生生地不说话,霍昶一边解开她的内衣背扣,一边在她棉絮一样柔软而饱满的胸上轻轻抚摸,附脸过来咬了咬她的耳廓:“以为我会狠狠爱爱你?”
惠苒卿缩着脖子躲,轻叹一声:“那不是正是你德穑俊
他把她剥了个干净,双手拖着她的脸,闭眼要吻她,惠苒卿微微偏头:“……你不……你为什么不提刚才的事?我被詹子桓强吻了,如果你们不到,他可能会继续做的更过分……”
霍昶看着她:“我不喜欢假设性的问题。”
惠苒
卿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努力不让眼泪落下来,可为什么自己在他面前怎么变得那样脆弱、不堪一击。
他拭去她的眼泪,额头相抵,低声说:“对不起。”
惠苒卿傻傻摇头,抓着他的肩膀,越哭越凶,失控了一样,最后霍昶拿了纸巾小心翼翼地擦她已经花了的妆:“小花猫,还要我帮你洗澡吗?警告你,帮你洗可以,后果得自负。”
她噗地一笑,抬头看霍昶。“你一点都不怪我?一点都不……”
他的笑瞬间没了,眉头狠狠纠结在一起地:“我怪我自己,我不该听你的,你说不愿意有人跟着你,我就贸然答应了。我应该让谭旸继续寸步不离保护你,这样你今天就不会再受到委屈。我打他,是替你回敬他,你说停,我就可以停,其他人都没有资格。”
惠苒卿心里莫名舒了口气,她不得不承认,在看见霍昶进来的那一刻,那些疑云和恐惧全都烟消云散,却那么担心他误会,误会她和詹子桓还有什么苟且关系,现在他这样说,反而让自己调过来心疼他。
两人怔怔望了一会儿,惠苒卿才发现自己还赤身。裸。体的,捂住胸口,脸上泛起一阵热。“你回去吧,我自己会洗澡。”
霍昶眼珠不动地方,焦灼地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刚刚忘记说了,我让谭旸提前下班了。”
“提前……下班?什么意思?”
“我回不去霍氏了。”霍昶摊摊手,理直气壮的语气,想了想,面色柔和几分,“何况,我……不放心。”
惠苒卿道不出什么不让他留下来的话,又有点担心这样下去,欲。火焚身地一场欢。爱恐怕避免不了,但今天她已经很累,勉强应付他可以,但是她不希望那样。
她露出为难的面色,霍昶难得的正人君子一把。“好吧。你要是担心什么,我可以去对面睡。”
惠苒卿讶异:“对面?”什么对面?!对面是t家啊!
“你把t房门的钥匙给我,我在她那里暂住一宿,就睡你曾经睡的房间,我想她应该不会有什么意见。”
惠苒卿脸一黑,扭头。“钥匙我还给她了。”
“那……我打电话给物业吧。”
她终于叹息着看他一眼,语气放软。“算了,算了。你去隔壁房间睡。”
霍昶直摇头,看看她的床铺。“那间的床垫太软,我睡不惯。”
惠苒卿气的动了动,要起身,被霍昶手臂一张抱住,整个将她压在身下。“我知道你累,我只是一离开就开始想你,所以,抱着你睡……好吗?”
詹子桓的伤势并不严重,谭旸知道怎样使用拳脚可以既让一个人痛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