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是王府的世子可信些。”
秦洛川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一步躬身行礼道:“洛川有父有母, 跟王爷真的没什么关系, 请王妃放心。”
“我就这么随口打个比方, ”宁王妃摆了摆手道,“我家王爷可舍不得辛苦他弟弟给自己养儿子。”
秦洛川迟疑了一下, 问道:“王妃您认识我父亲?”
“我跟王爷是表兄妹,从小差不多一起长大的,你说呢?”宁王妃笑着道,过了一会儿又说:“不过你父亲的事情, 现在知道的也没几人,不然也不会有这样的流言传出来了。
“我看皇上跟王爷的意思,好像也不打算把你父亲的身份公布出来,所以你要当心点, 这些传流言的人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秦洛川认真道谢:“谢王妃提醒。”
“没事, 说起来我们也算是一家人,”说道这里, 宁王妃的目光变得悠远,“也快二十年没见过了, 他儿子来京城了,我总该照顾些。”
秦洛川恭敬地把宁王妃送上轿子后,回去的时候,没忍住在门口的莲缸里照了照自己的脸。
自从知道秦言的身份后,秦洛川猜他当初会救自己,很大可能便是因为这张脸跟皇上有几分相似。
之前这张脸让他有幸被救,现在却也是因为这张脸,给他招了不知道多少的嫉恨。
就他这张跟皇上相似的脸,再加上宁王妃所说的那些流言蜚语,宫里那两位已经成年的皇子若是不能容人一些,他接下来的日子估计就不会过得顺利。
秦洛川对着缸中水里的倒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随有些无奈,但还是庆幸自己长了这么张脸,而且自恋点的说,他对自己的长相也确实挺满意的。
秦洛川不知道的是,早在昨日琼林宴散后不久,两位皇子就各有行动了。
太子凌祯从御花园离开的时候,便有内侍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接着他便转了个方向,往皇后寝宫去了。
皇后似乎早料到他会过来,太子才见过礼,她便挥手让伺候的内侍宫女全都退了下去,一时诺大的宫殿里只剩下皇后跟太子两人,这时她才道:“太子有疑惑就问吧。”
凌祯道:“母后知道我要问什么?”
皇后失笑,“最近除了新科状元的事,难道还有别的什么事能让吾儿担忧的吗?”
“他跟父皇实在是太像了些,”太子道:“儿臣担心他是……”
“不是,”皇后打断道,“你父皇就算有流落在外的皇子,也不可能是秦状元那个年纪,况且吾儿忘了吗,除了你父皇跟宁王叔外,还有另一人之子可能跟你父皇长得像。”
“母后你是说……三皇叔?”太子本来还有些疑惑,但是想到秦洛川如今住的地方,便恍然了,点头道:“儿臣知道了。”
皇后点了头道:“以他的身份,只要你父皇愿意,即使封侯封爵也不为过,如今不过是人家考了个状元郎,你父亲偏宠一些而已,又何须介怀。”
“母后教训的是。”太子垂首道。
知道秦洛川的身份后,他当然不介意父皇对他的偏宠,甚至不介意自己也对他好一些。
父皇最恨同室操戈,兄弟阋墙,太子忍不住庆幸,还好母后知道三皇叔的存在,不然他若真的做出了什么,父皇肯定不会轻易原谅。
至于四皇子那边,太子跟皇后两人默契的决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知道三皇叔的存在,怪只怪他母亲进宫太晚。
而且等四皇子真对秦洛川做出些什么不利的事时,说不定他还能借机帮他一把,既对秦洛川施了恩,也能提升皇上对他的好感。
***
秦洛川并不知道宫里皇子们是怎么打算的,也不能让流言蜚语停止,便干脆趁着上任前的这几日,好好的在家陪夫郎跟孩子,管他外面是怎样的天翻地覆。
而且事关皇家,秦洛川相信,即使等去翰林院上任了,也肯定无人会来他面前说这事。
朝试是在琼林宴后的第五日举行,杨曦连着几日的挑灯夜读,换来的结果如他所预料的那般,入翰林为庶吉士。
上任时间是在五月初六,端午的后一日。
这时候商清月身体虽然还未完全恢复,但已经可以下床活动跟做一些轻便的事情了,只是秦洛川以前听过,若是在月子里劳累了,比如说抱久了孩子,很容易便会落下病根,以后动不动就手疼。
秦洛川无法衡量什么程度会累着,便干脆除了吃饭洗漱这些得商清月自己动手的事情,其余一概都不让他做,即使是小团子,秦洛川也只让他在摇篮边逗逗,或者放在床边一起睡,绝不让他动手去抱,就怕他抱着就忘了放手。
因此商清月说要给他更衣的时候,被秦洛川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他早上要去翰林院点卯,上任第一天若是去迟了可不太好,因此起来的时候还很早。
本意是让商清月多睡一会儿,哪只他才下床,就听商清月幽幽的问道:“夫君为什么不让我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