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
“我?”他的眼睛稍稍挣开一点,笑看着江小池,“你没见那院子里一地的人吗?”虽然其实算不得是他干的,但那个确实很有说服力,至少对不太了解他的江小池来讲。
从小,江小池打架都是冲在最前方,虽然她是个女孩儿,但江天霸明显是在当作男孩儿养,即使是洛闻天,在和别人打架对峙方面,也从来不会说是要保护江小池怎么样,可这一天,江小池竟然遇到了两。
或许,全洛公山的人,都忘记了,江小池到底是一个女孩儿,她也有筋疲力竭的时候,她也有技不如人的状况。
乞丐带着江小池来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这个院子的伙房,轻车熟路地摸了进去,他说,这些人已经吃过饭了,所以这里的戒备很松,旁边就是他们休息的西厢,此时人都被派出去,屋子里空荡荡的,尽量不要动他们的东西,不要发出什么异样的声响就行。
之后又在伙房一个柜子里摸了一阵,摸出一间伙夫的脏衣服,扔给江小池,江小池接过后,明显一脸嫌弃。
“那手中那件,还是我身上这件,没有第三个选择。”乞丐这样说道。
江小池只好将它套上。
乞丐说今晚这院子里的人估计也不打算休息了,所以晚饭送了各处后,伙房就熄火也不烧水,如果我们点火肯定会被发现,幸好我趁他们送菜出去时偷留了一点,想着万一能够给你们吃,现在正好,你快吃吧。
虽然菜已经冷了,可是江小池一点想要嫌弃的心思都没有,没想到有一天,能够安静地吃一顿冷掉的晚饭已经如此奢侈。咬一口,这饭真硬。
吃过了饭后,江小池这才想起来问,“我看昨日有一个乞丐被抓进来,是你的朋友吗?”
“嗯,是我的同伴。”
“可他们为何要抓乞丐进来?”
徐洛自然是不可能告诉她是乞丐先跟踪他们,才被抓进来的,只能瞎编,“我不知道,这帮人穷凶极恶,我怎么能够知道他们的心思。”
江小池觉得那倒也是。
“对了,侠客,我想问问,你和国士是什么关系?”为了不让江小池进攻,徐洛干脆问起了她。
江小池瘪嘴,“没什么关系,也是朋友。”
“那你觉得他如何?”
“他如何?”江小池看着徐洛,虽然他还是一副没有什么精神的样子,可总觉得这问题让他挺兴奋,“反正我也不知,总是拿些好话来哄我,说着些我听不懂的诗词,万一骂我我也不知。”
“那不可能,俗话说美人如诗草木如织,我看,国士对姑娘应是真心相待。”
“你懂什么,跟你说也说不明白。”
徐洛自称为妇女之友,江小池这么一说,他还就较上劲儿了,“我怎会不懂,人非草木谁无情,不如不遇倾城色。姑娘如此,他倾心也是自然。”
江小池郁卒,她只当这乞丐是半路遇见的,不知道谢灵和她的身份,她作为土匪,谢灵又是官家少爷,这土匪要如何和这官家少爷在一起,她父亲还好,只要她高兴都随她,先不管谢灵是否有意,谢灵的父母就肯定过不去,摆摆手,表示不谈这事了。
徐洛诧异,很少见姑娘不愿谈与心上人之事,不过现在情况危急,也容不得他们在这里促膝长谈。
☆、困境
古档头在这院子里驻扎了一年,从来没有遇到今日的情况,这些人武功高强,如现在分组行动,很有可能不仅拿不住他们,反而被反杀,可若是不找,被那小贼逃走了去,心也不甘。红莲寨的增援今晚后半夜就到,只消把今晚守住,明日定叫那些人束手就擒。
几路人马回到议事堂,重新谈了谈部署,库房必定需要严加防守,那是根本,接着是锦间,说到这时,全体人一阵笑,然后是这议事堂,初步判定这所谓的扬州三煞,要么是来偷东西的,要么就是救人的。
“贫老和姜兄弟已经去了,这几人不可小觑,朱家兄弟在外面严守,只剩我和秦兄二人守在这里,你我都需多加小心。”
“锦间那边的守卫如何?”
“锦间的守卫都是骁风堂最好的。这秦兄无须担心。”
待着几个人重新部署好安排后,再次下楼,分头走了出去,姓古的守着库房,姓秦的主要还是守这议事房。二楼的阴暗处走出来一个人。
谢灵手里拿着根鱼刺,也不知道是在哪个地面捡的,又是谁吃了吐的,他不嫌脏,动作迅速地晃到一个柜子前,全程保持蹲姿。
这些人也不怕二楼有什么人,因为天黑后在二楼安排人手只是浪费人力,但是一楼及外围的人却加多,基本已经停止对他三人的搜捕,主要在于守备,若不是谢灵早溜进来,估计现在要进也是困难。再说这为何要保持蹲姿,因为防守二楼的方法很简单,放上了一盏灯,下面有人时不时就瞄一眼上面的情况,灯暗了立马有人上来剪烛添油,这对着院子的那一面墙,是纸糊耳朵窗户,这灯摆的位置奇佳,若是有人进入,窗户上必定会出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