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错,反而让江小池意外,原本心中的答案是叶雨嫌弃她不够用心来着,“现在姑娘的心情好些了吗?”
“你怎么还在这里?”江小池问,但是从语气中可以听出,她的心情的确好了很多。
“姑娘不欢迎我?原本我还以为姑娘在找我来着。”叶雨终于绕到了江小池的前面,左手一反常态的不是拿着他那支玉笛,而是一把剑。但是又可以看得出来,这剑鞘和剑柄,完全就不是一套。
仿佛看见了江小池在疑惑这把剑一般,叶雨直接将剑放到了江小池的膝上。
“这是?”
“姑娘的剑。”叶雨说,“听说你在战斗中,把剑鞘给扔了,你晕过去后也没人记得这件事,后来夬行带你回来后才发现,我从我那边的兵器库找了找,找到了一个能配上的剑鞘,就是看着怪异了一点。”
该剑鞘纯白,上面和原来那一支完全不同,纹饰全无,朴素至极。
江小池伸出手握住这剑,前不久还会因漂亮的花纹惊艳的造型而欣喜的她,此刻却觉得这剑鞘无比适合自己,“谢了。”
“其实我今日过来,还有一件事要做。”
“嗯?”
“姑娘想不想立即站起来?”
江小池有些想不明白,立即站起来是什么意思,难道叶雨还有办法立刻把自己身上这些伤给治好?“我想是想,不过夬行都说要休养几日。”
叶雨扬起嘴角,“想就好,那多有冒犯了。”说罢,玉笛从袖中滑落。
“姑娘,东西都准备好了,我们早些走吧。”夬行在镜庵的门口高呼道,此时,不过是五更天过,在这个季节,天还远没有亮。
镜庵门口停着一辆马车,从外看并没有什么不同,可若是掀开帘子,就会对里面堆得满满的东西惊讶一番。
江小池跨过镜庵的门槛,扶着门,手里还抱着一大堆的东西,“衣物和补品都有备上吗?”
“哎哟,姑娘你就别担心了,早备好了。”夬行笑着,“我家公子昨晚就一一交待好了。”
江小池本来还想说什么,一想叶雨都交待好了,自己还能比过叶雨的心思不?而且让夬行还准备也是没什么可挑剔的。于是安心地钻进了马车里。
夬行也跳上了马车,只是,她是赶马的车夫。
江小池合拳,再次感到了叶雨的强大,仅仅一刻钟,江小池身上的毒气,堵塞住的经脉,全都理通排清,而且帮江小池疗完伤后,还能够活蹦乱跳地调戏着小沙弥离开,仿佛一点儿影响都没有般,飘然若仙,绝尘而去。
而江小池,在休息了一夜后,也能够站起来走动,轻微地活动一下身体,于是决定,再去一次牧家庄看看。
之前听夬行说了,很多的人受伤,可是牧家庄全部的财力物力都用到此次行动上了,日子过得可说是寒酸糟粕,现在,完全没有能力负担这么多的伤病,而严冬又要来了。
“天越来越冷了,就要下雪了吧。”夬行这样说着。
江小池撩开帘子看了一眼,伸出手感受,“嗯,快了。”
☆、小师傅
牧家庄其实并非江小池她们曾经待的那个院子,原来的牧家庄曾被七水青天所占,这一次,好歹是抢了回来,因为要安置众多的伤员,那个小院子的条件太差,而这边人又太多,所以部分就转移到了真正的牧家庄里。
江小池和夬行来到时,门口的人来来往往,见到两人后都是有些欣喜。
夬行招呼着人赶紧过来,说是送粮草的来了,里面不一会儿就拥出一大帮子人,牧庄主也跟着迎了出来,一到门口先是看到了夬行,笑着点头致意,然后才看到了江小池,身形顿了一下,不过这不自然的表情转瞬即逝。
“两位姑娘早。”
“早啊,牧庄主。”江小池笑,眼力劲儿如她,自然是看出来了牧庄主刚刚的犹豫,但是来之前夬行就打了招呼,那日她脸上中了毒,夬行一见,当机立断把面具给割了一块儿下来,牧庄主自然也是知道了。
知道自己十分相信的人在向自己隐瞒身份这一点,多多少少会有一些不爽快吧,江小池这样想着。
“牧庄主,我们今日特意送了些衣物药材过来,希望能够帮上些忙。”夬行行礼,恭敬地对着牧庄主说着,一如往常。
牧庄主看着江小池撩起来的帘子,长舒一口气,带着牧家庄一众子弟,深鞠躬行礼,“二位姑娘大恩大德,真是没齿难忘!”
“庄主,快别这样。”夬行赶紧上前扶住,“庄主,我们也不过是做自己该做的事情罢了,说到底,也还是我们的错。”
“二位姑娘此言差矣,如此大恩大德,我等感激不尽,怎能说是错误?”
夬行回头和江小池对视一眼,两人又默默把视线移开。
让盗贼横行如此,不就是官府的错吗,说到底,叶雨再怎么也是个将军,驻军之地,有如此混乱之事,本就是他的责任,只是这责任他爱担不担。
但是江小池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