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薛海媚吃东西被呛住了,微微有点嘲讽地看着陈淑芬,“你爸妈怎么给你起这个名字?”
陈淑芬有点自卑地低下了头。
本来她是很自豪自己能够来上军校,她来自安徽农村,是村里唯一考上大学的女孩子,而且她的分数还是县里第一名,也因此,县里还专门给她奖励了几千元钱,她在全村人羡艳的目光里,登上了去往省城的公车,她是她们村那里的骄傲。
陈淑芬本来一直都非常有自信,成绩在老家一直都是顶呱呱,长相也还出色,村里的小伙子都眼巴巴地瞅着她们家呢,她刚上刚上高中那会儿就有人往她家说媒了。但淑芬对那些提亲的一概扫地出门。她的梦想很大,在前方闪闪发光。
她要到城里那种最有名的大学学习,她不仅要做个城里人,还要成为城里人的拔尖儿翘楚。这是她的梦想。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到了城里来的第一天,她的梦想就出现了很大的裂痕。
在火车站问路,严重的地方口音成了本地人笑话的对象,到了学校,心情稍微平复一点,但是在宿舍里刚刚遇到薛海媚,一看就挺时髦的,坐在床铺上听着自己的音乐,根本没有搭理她,看看对方漂亮的衣服,柔顺的头发,再看看自己已经被汗渍浸湿的衬衫,有点酸臭的头发,淑芬只觉得一阵自卑。
默默爬上上铺铺着床铺,另外一个女孩子也来报到了,也是一身漂亮的衣服,拖着看起来很好的箱子,跟在一个长得很英俊的男子后面走了进来。
她的头发好漂亮,好像不是黑色的!
淑芬知道这个可能是染了发的,她的皮肤也很好,小麦色,很嫩,看起来似乎没有一点的瑕疵,自己的皮肤和她比较起来更加显得粗糙。
刚刚一直显得冷漠的薛海媚主动地跟对方打招呼,淑芬心中有点酸楚,但接着听到了她问自己的名字,声音脆生生的,好听,和自己粗俗的大嗓门也不一样,更加自卑地低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担心听到他人的嘲笑。果然薛海媚当场就笑了出来,而刘月呢,微微一笑,给淑芬一个安慰的笑容,“贤淑芬芳,这是那个年代经常喜欢起的名字,比我的名字有韵味多了。”
淑芬没有想到自己的名字居然能够被人诠释得如此富有美感,一阵感动,看着刘月有点吃力地铺着自己的床铺,主动地伸手帮忙。
“抱歉啊,淑芬,我不是有意的!”薛海媚没啥诚意地道歉,将手中的零食递给两人,
“拿,吃吧!”
正说着,宿舍的最后一个人也出现了,一个非常文静的女孩子,齐肩的娃娃头,眼睛大大黑黑的,个子小巧穿一件淑女裙。
让人都以为她是一个文静的美眉,还在想,这样的女孩子怎么会到军校来。结果,她到了宿舍不到三秒,一个拔丝般高八度嘹亮有如军号的声音就在宿舍里响起,“大家好,我叫何九玉,外号九妹,以后我们就是一条道上的了。”
一条道上的?怎么感觉就像是土匪见面的规范用语啊?
朋友,你是那条道上的?
我是……
月儿心中暗想:来读军校的都不是俗人哪。
不论如何,九妹用她那和外表极不相称的大嗓门和粗线条给大家留下了一个非常独特的印象!
“哇,曦月,你的头发这么好看,要剪掉好可惜哦!”何九玉超大的嗓门再次响起。
“没办法啊,其实对我来说,留短发更方便一点。”至少打斗的时候不会被人抓着头发。刘月耸耸肩表示无可奈何。
“相见就是缘,晚上一起吃饭,如何?”九妹大大咧咧地说。
“行啊!”薛海媚无所谓地态度。
“我,我……”陈淑芬有点迟疑。
“去还是不去?”薛海媚有点不耐烦地白了她一眼。
“不好意思啊,我和别人约好了,改天吧!”收拾好东西,刘月从床上跳了下来,“以后再聊,我先走了!”
说着背着包蹦蹦跳跳地跑了。
“曦月!”只留下九妹不甘心地叫喊声。
“曦月在军校有朋友?”
“大概吧!”薛海媚不置可否,“走吧,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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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刘月老老实实地跟着叶新扬去理发店剪去自己的长发,然后将自己的头发再染回来,还是觉得有点可惜呢!
看着不断掉落的长发,刘月心里暗自感慨,一切要从头开始了。
顶着一头齐耳短发回寝室的刘月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曦月,你怎么出去一个晚上就变样了!”九妹感叹
“早死早超生呢,迟早要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