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心劝说的:“姑娘,我们说的是真的,你说的那个坟地啊,距离我们这确实是有五十里,你说你一个小姑娘,不可能一下子就来了我们这不是?”
“对啊,姑娘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坏人,别怕,你告诉婶,婶帮你出去,要是婶子帮不了你,咱们不是还有真没多老乡吗,我们人多,大伙齐心协力,肯定能帮你的。”
“是啊,姑娘,你就先在我们这住下来,先休息几天,能你将身体养好了,我们送你回家!”
一时间,附和之声此起彼伏。
村民七嘴八舌的出主意,闹哄哄的吵成了一片,活活将白萱吃早饭的心情搅和没了。
外面的声音还在继续,但冯晓兰铁了心的就要回去,村民们没法,只能让她回去,最后还是收留冯晓兰的张大娘不放心,让它儿子一同跟着去。
解青谙悄悄回房,对白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悄悄的说:“等她们走的时候,咱们就跟在后面,你先从后面出去,小心别让人发现了,一会儿咱们村口回合。”
白萱点了点头,带着三花,在村民的吵嚷声中翻窗户绕到了村前,等着冯晓兰和解青谙。
白萱和三花蹲在村口的大槐树后,等了大概有半个小时,终于等到了冯晓兰,张大娘家的儿子骑着自行车带着冯晓兰一路向坟地那边走去,解青谙招呼了白萱,也跟了上去。
张大娘的儿子叫刘全,是个体重约么有二百多斤、皮肤略白的壮汉,村里人都觉得他十分魁梧,是个干农活的好手,但在白萱眼里,他就是个脚步虚浮,气力不济的肾虚公子。
肾虚公子自己骑车还得走一段歇一段,更别说后面还带着一个大活人,等他们赶到目的地的时候,时间早已过了中午。
冯晓兰蹦下车,在坟地里绕了好几圈,不知道在找什么。
刘全气喘吁吁的找了一个石头坐下,这几十里路,险些要了他的老命,他从裤兜了拿出一根烟点着,半晌,缓缓的吐出些许烟圈,有些无聊的瞅着眼前这个姑娘。
冯晓兰在偌大的坟地里逛了好几圈,眼看天就要晚了。
那边厢的刘全抬头看了看天,有点不耐烦的说:“姑娘啊,这都几个小时了,你也看见了,这就是一片坟地,什么都没有,天黑之前咱们估计是回不去了,得找个地方住下,不是,你不会是想在这里待着吧?”
白萱躲在一旁,对解青谙小声说:“你看她在那个地方转了好几圈,记性还不错嘛,就那么一会儿就记住了自己醒来的地方,但是陈玉明的尸体哪去了,是被谁拿走了吗?”
解青谙摇了摇头:“被带走的可能性不大,最大的可能性会被就地掩埋,等他们走了,我们再去看看能有什么发现。”
白萱点了点头,继续看前面的二人,刘全已站起来高声喝道:“我说姑娘,咱们走吧,眼看这天就要黑了,咱们在这坟地里转悠,知道人就算了,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在踩点子准备倒斗呢!”
白萱一愣:“他知道黑话?”
刘全一把扯着冯晓兰:“别找了,赶快回去,你也看到了,什么都没有,在不走就天黑了,就咱们两个人,遇到危险也绝对打不过,走吧!”
“刘大哥,你在等等,在等我一会儿,我找到那个地方了,就在这,”她拉着刘全的袖子,哀求着说,“就是这,我记得,”说着,她伸手一指,“我昨天醒来的时候就在这,我记得,刘大哥你在等等,我,我,我......”她还没说完,就放开了刘全的袖子,直接扑到了地上,妄图徒手刨开地上的土。
刘全脸色变了变,行动迅捷很多,他直接上去将冯晓兰拉开:“这能有什么东西,你挖开了能看到什么?白骨吗?还是你说的陈玉明的尸体?莫说这地方没有东西,即使有,挖出来的也是一堆白骨了,你这样费劲干什么,早点说你家在那,我们送你回去!”
冯晓兰挣扎着,又扑到了地上:“刘大哥你听我说,我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你要相信我,这个地方真的就是我醒来的地方,你看,这真的有个石头!”
刘全翻了白眼,自己走到一旁,再也不管冯晓兰了。
没有刘全的阻拦,冯晓兰真个就开始徒手刨地,她左一下,右一下,前一下,后一下,直刨的双手见骨,鲜血淋漓。
刘全叹了口气,终究是有些不忍,上前将冯晓兰拉起来,从怀里掏出一块干净的帕子,给她稍微的清理的一下:“好了,你也看到了,什么都没有,咱们回去吧,不然咱么就真要在这坟地里过夜了。”
冯晓兰看了看地上带血的泥土,点了点头,跟着刘全往回走,刚走没几步,她忽然停了一下,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
刘全回头询问:“你怎么不走了?”
冯晓兰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有气无力的说:“没什么,就是有点累了,咱们回去吧。”
刘全点了点头,载着冯晓兰走远了。
刘冯二人走远后,白萱和解青谙也从藏身之地出来,她们走到冯晓兰徒手刨开的那个坑前站定——坑内,盛开着一朵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