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平静地说:“我知道了,你好好干活吧,只要不偷奸耍滑,试用期肯定会过的,温公子不是要求严苛的人。”
宋宝摸摸头,说:“我爷爷也是希望我能有个去处,能不能过试用期,家里人不是那么在意,只吩咐我一定要做好事情,其他的不用管。”
看来宋家人的心态倒是挺阔达的,也是,对他们来说,或许猪胰子赚的钱就够得上一年生活了,纸坊这份工作对他们来说,算是可有可无。
顾家和宋家交好过,顾父是一个能文能武的君子,也不会和只会巴结人的小人为伍,能够跟顾父交好,想来宋家的人品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再说流言的事情,顾迟意对这事恍若未闻,然而,谣言愈演愈烈。终于有一天,几个孩子连续几天都没出去玩,满脸的无精打采。顾迟意身为长子,长兄如父,自然是敏感地察觉到这些孩子的不对劲。
他用脚趾头想,都猜得到事情的原因,想来是又被村里人排斥了。自打顾家富有后,村子里不乏眼红的人,对顾迟意家的仇富,这份感情也延续到了下一代身上。
再加上,那个林婶添油加醋,说是自己亲眼所见,所以除了跟顾迟意交好的人,其他人都对这事表示厌恶。而且,他们也倾向于偏信林婶,毕竟温良玉那么有钱,如果不是兔子爷,怎么可能没有侍妾没有妻子呢!而且,他肯定是因为这事才被从京城赶出来,来到后吴村的!
嫉恨温良玉的人也开始传播这一番流言,于是,众口铄金,不信的人也有点半信半疑了。
在顾迟意发飙之前,有人先出手了。
一个早上起来,林婶发现自己喉咙沙哑,口臭不已。等见到儿女的时候,儿女们皆是一阵惊恐。
只见林婶的嘴唇长满了包,脓疮直流。
林婶赶紧去院子里的水井边照水面,不看不打紧,这一看,她直接要晕死过去了,扯着嗓子就哭嚎起来。
“娘,娘,我们回屋去吧!”最后,还是大儿子出来劝说,因为院子外,已经有不少人在围观了。
林婶跌跌撞撞地回了屋,然后抓紧头发,正要发飙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喉咙沙哑得快出不了声了。
见林婶憋红了脸,几个儿子想起了自家爹生前生气时也是这般模样,纷纷避开来,以免遭了殃。
不多时,这则流言传遍了整个村子,道是林婶没有口德,遭了天谴,所以才嘴巴长包喉咙说不出话来。
这下子,大家一下子联想到顾迟意这件事情上来。
可怜的孩子,才十岁而已,就被林婶这么编排,让她嘴上长疮,那是报应!不少心善的人纷纷为顾迟意平反。
顾迟意直到林婶再次上门时,才知道这件事的。
不过,那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情了。由于林婶嘴上长疮,疼痛难忍,不得不去看大夫,就这样,将家里能卖的都卖掉了,林婶家已经穷得跟之前落魄的顾家一模一样了。
家里的几个儿子也老是吵架,身为林家的邻居,顾迟意的耳朵可没少被荼毒。
林婶一上顾家的门,就跪了下来,大声哭号:“顾迟意,你就帮帮我们家吧,我知道你们家有钱,求求你借点钱给我们吧!”
顾家院门大开,林婶就那么大剌剌地跪在了院子里。
顾迟意厌恶地皱起眉头,说:“林婶,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我家没什么钱,建房子的钱也是借来的,我想你误会了。”
林婶抹了把眼泪,又道:“你跟温公子不是熟得很,能不能找他借点钱……”
顾迟意气笑了,看着嘴巴肿成腊肠的林婶,他皱起眉头来,再也不理睬她了。
倒是大丫气不过,拿起扫帚,就要往林婶身上招呼:“滚,给我滚得远远的!你还有脸来我家!你外面怎么说我大哥,以为我们不知道?我大哥脾气好不跟你计较,你倒欺负上门了!”
顾迟意忙拦住大丫,将扫帚夺了过来,小声说:“大丫,你回屋去,我来赶走他们!”
大丫气得胸口一起一伏的,两眼冒火,不过听大哥这么一说,她才觉得这样不妥。跟林婶这扫把星沾上,万一再有人编排自己是个泼妇,那她一辈子都不用嫁人了。想来,大哥也是有这个考量的,大丫心想。
林婶的几个儿子早就反应过来了,立马不干了,站在了林婶面前,挡住了顾迟意的扫把。
“你们这是赖上了?”顾迟意到底年纪小,力气敌不过这些人,扫帚都被抢走了。
“赖上了,你又能怎么样!”林婶的一个儿子大声道。
“来人,将他们丢出去吧!”一个威严的声音自林婶身后响起。
林婶一听到这声音就愕然地转过头去,然而,她的脑袋还没转过来,就有一股强大的力道将她拖着往顾家门口跑去。
林婶的几个儿子顿时不干了,冲过去就要跟温良玉的人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