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神情便又严肃了一些,瞧着慧安的目光中却也带上了些审度和狐疑,接着他抬手便捏住了慧安的下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眼睛,却是沉声道:“爷要做的事必会万全!”他的话斩钉截铁,倒是叫慧安抽了口冷气。他言罢顿了一顿,这才眯着眼睛,又道:“还是你心中存了他念?”
他捏着下巴的力道着实不小,慧安被他吓了一跳,只觉这人果真是个蹬鼻子上脸的,她这才刚刚退一步,他倒是先怀疑起她来了。慧安气得结舌,眼眶就又是一红,愤然道:“你吼什么吼!我存什么他念?我若心里真还想着别人,方才就不会依着你!你……怎么这么混蛋!”
慧安说着抬手便去扯打关元鹤,关云鹤拉了她的手,却道:“怎么又恼了,爷只是想告诉你,只要爷活着,这婚事就没有不成的。瞧上别人?你当随便什么人都能入爷的眼?”
慧安闻言便止住了泪,当即便道:“那你去寻乐子,养女人呢?难不成我就等着被人瞧笑话,当笑料,还得乖乖嫁进府去受人欺辱?”
关元鹤瞪大了眼睛,全然没想到慧安会和自己讨论这个话题,还这般理直气壮,半分羞意都没。他哪里知道慧安早已横了心,这会子正硬着头皮装硬气。只他这会儿算也有些明白过来慧安在纠结什么了,当即便有些哭笑不得。寻乐子,养女人,他倒还真没想过这事。可见慧安瞪大了眼盯着自己,不由便嗤笑道:“你被欺辱?你连爷都敢打,还有谁能欺辱了你去?还寻乐子养女人,你就只当爷是个好色的吧!”
慧安听他这般说面上便臊红了,却乘胜追击道:“你这意思是说不会去寻乐子养女人吗?”关元鹤见她什么都敢逼问,一时那俊面就有些发沉,只冷哼了一声。
慧安反正已豁出了脸面,这会子都是无论如何都要讨个明白话的,于是便使劲扯了扯关元鹤的衣袖,急声道:“你说话啊!”关元鹤这才瞧着她,咬牙切世地道:“爷若是有那心思,还能等到今日?
慧安听罢就禁不住勾了勾唇,露了个隐约的笑来,接着才眨着晶亮的眼睛继续道:“那你说话算数,须得给我立个字据来!”
寻乐子的事关元鹤没想过,养女人抬小妾,关元鹤却是不会那般做。一来他本就不是离了女人不能活的,再来没娶妻之前关元鹤也没在屋中放女人的打算,对于未来的妻子这点脸面他还是愿意给的,此事关系将来家事是否清宁,关系子嗣嫡庶,他还拎得清。更何况慧安还是他心仪的女子,在这事上他岂会委屈了她?在他想来,此事慧安就不该对他存疑心。
只慧安连连逼问他,关元鹤心中便有些恼怒,也就是瞧着慧安心神不定,又正在气头上,这才耐着性子好声好气地回了这几句。如今他听慧安竟要他立字据,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愣了半晌,这才蹙眉道:“字据?”
话已说到这份上却再没打退堂鼓的道理,慧安不由捏了捏手,却肯定地点头,道:“没错,你与我立个字据,就写这两年必定不出去寻乐子,会守身如玉,直到我过门!”
关元鹤被慧安逼问这些,已是觉着失了颜面,如今慧安竟还要他立个字据,他当即便觉荒唐透顶,一张脸登时沉得青黑,瞧着慧安便道:“胡闹!”
慧安闻言便又掉起了泪,一面哭一面可怜兮兮的道:“说什么都依着我,却原来又是骗我……你就是瞧着我好欺负。你既没打算养女人为何不愿写张字据,我也就是想寻个安心,你却连这点都不应允……呜呜,若是两年后你连庶长子都带了回来……呜呜,我可怎么办……”
慧安越哭越厉害,眼见着就有往大哭不止的趋势发展,关元鹤瞧着就是一阵头疼,他眼见外面天已有些发白,不由抚了抚额,直拿慧安没法子。想来想去就觉着这事慧安若是不提还罢,若是提了又哭了,自己还是不应,只怕反倒叫她多想,这若真想出事来只怕不妙。再来自己今日本就理亏,加之出征在外本就当严以律己,他还真没想过寻乐子,以往没女人不也照样过来了,这事在他看来答应慧安也便答应了,没什么难的。关键是立字据太失脸面啊,他一时还真抹不开这个脸,这才黑了面,只如今慧安哭成这样,他就又无奈地心疼了起来,半晌才发狠地抬手给了慧安一个爆粟,咬牙道:“依着你,爷给你便是!”
慧安一听便不哭了,那泪珠简直跟放了闸门一般,说停就停,直瞧的关元鹤好气又好笑。
“这可是你说的,你可不能反悔!我去拿纸墨!”慧安这会子也顿不上羞涩了,说着便自床边的条凳上拽了件外罩,胡乱裹住自己便往床下跳。
关元鹤却拉住了她,将棉被裹在她身上,把人抱起塞在床里面,这才瞪着慧安恶狠狠的道:“坐好了!”他言罢就叹了一声迈下了床,也没穿靴子,大步便往外间去。慧安抱着膝盖瞧着他,禁不住便弯着哭的有些刺疼的眼睛笑了起来,接着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