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天很是苦恼,只好招来自己的影卫,去找东宫景的下落。
今日真是奇了怪了,一个个的都不在,本想拉他们出去过端阳节的,一下子,容天想去的兴趣没了一半儿。
更气人的是,他去到容靖的静心院,这时辰本该在城主府的城主大人,也不在。
眼看,离塞龙舟的时间,可是越来越近了。
容天等了许久,就在他气的想拍碎桌子的时候,容靖和太子回来了。
太子且在,容天仍旧毫不避讳,他双腿交叠,慵懒的放在楠木桌处,双手环胸,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摊靠在雕花椅上,他一脸不爽盯着容靖,问:“做什么去了?老……咳!找你半天了。”
容靖当下黑了脸,略显尴尬的看了太子一眼,方才威严的训斥容天:“太子在此,坐没坐相,站没站相,不知礼数,成何体统!”
“切~”容天眉头一扬,没当回事儿的道:“我说哥,你能别如此咬文嚼字儿的教训人嘛?当了这么些年的土匪,礼数算个屁啊?”说着,他双腿一收,轻飘飘的站起来,手撑着桌子笑嘻嘻的看向太子:“是吧?太子殿下?”
太子哈哈一笑,跨步走过去胳膊肘压着容天的肩膀,看似哥俩好的样子,非常赞同容天的话:“说的好!这里不比京都城,没那么多礼数,更何况,兄弟之间,何须矫情?”
“嗯哼?哥?你还要如何呢?”容天摸着下巴,一脸嘚瑟的不要。
容靖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随即对太子笑了笑,方才转眼问:“何事?”
“这不……”容天一下来了兴致,腿自然而然的抬起,一脚踩在了椅子上,神采飞扬的说:“今儿端阳节,咱也去凑凑热闹,听说庄子河畔的赛龙舟,今年赌注可是不小呢。不仅如此,花船美人儿……”
容靖一眼横了过去,容天急忙住嘴且收回了踩在椅子上的脚,还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容靖不在理会他,转而问太子的意见:“太子殿下,你意下如何?”
“甚好。不日便要回京,今儿正好是端阳节,听说灵城今年很是热闹,本太子自然是要去看看的。”话落,太子收回压在容天肩膀上的胳膊,啪的一下打开扇子,边摇要笑眯眯的道:“小天在此提议,正合意件,一起吧,叫上三弟和颖儿。”
“他们……”容天冷哼一声,一脸抱怨的道:“早就不知上那儿去了。”
“哦?”太子轻咦一声,转念一想,便道:“莫不是提前去了?”
容靖点头,“按小颖的性子,确实有可能,只不过……”他不确定的说:“这几天她跟景三,明显有些不对劲儿,他俩……会一起么?”
“这还不简单,立辛……”太子话没落,容天赶忙道:“我已让人去查了,这会儿消息也该到了。”
太子作罢,让来人退了下去。
不出片刻,容天影卫回来了。
果然,不出他们所料,东宫景和白颖都去了庄子河畔,只不过没有一起,和白颖同行的有凌幕枫和四合会长。
容天一听,别提多高兴了,巴掌一拍,乐呵道:“哈哈!这么说,老子可以去找小媳妇儿玩了?”话落,他朝二人挥挥手,“我先走一步,庄子河畔再会,哈哈……小媳妇儿!我来咯。”
“这这……”容靖指着容天的背影,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太子一脸的不好意思。
“哈哈!他这性子,倒是好……敢故意惹三弟,当真没几人敢。”太子好笑道:“本太子当真怀疑,你们果真是一胎出来的?”
“太子见笑了,的确是。”容靖不好意思道。
“哈哈!走吧。”话落,太子便率先走了出去。
容靖则是跟着,对于四合会长会跟白颖同行,太子,容靖都是很意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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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河畔
自每年一度的赛龙舟敲定在这里后,商贾们便把此处重新翻修了一遍,河道两端便是为有钱人和有权人特意修建的观舟台,站在上面,可以目睹整个龙舟赛的全过程。
当然,消费可不是一般人就能承担的起,是个捞金的地儿。
观舟台分为两层,一层有钱人才能上的去,二层呢,有钱不一定能上的去,也就是说,二层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能站在上面的,都是叫的上号的知名人物。
底层中央场地,此刻人山人海,人声鼎沸,分外热闹,灵城赛龙舟一年比一年办的好,因此很多人慕名而来,看一场激动人心的比赛,才不枉此行。
距离比赛还有一炷香的时间,参赛队伍陆陆续续到达场地,各自上了各自的龙舟。
河道左侧观舟台上,白颖站在雕花红柱旁,目光呆愣的看着河面,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凌幕枫,莫寻二人此刻正在对弈,棋逢对手,各有千秋,棋盘上黑白纵横的棋子,犹如沙场上两军交战的将士,旗鼓相当,各不相让。
这二人,此时把棋下的前不好前,后不好后,稍有差池,便是全盘皆输。
凌幕枫两指夹着一颗白色棋子儿,目光看着棋盘,对现在的局势感到很是苦恼,显然,他低估了莫寻的能力。
“可别在错了。”莫寻笑眯眯的看着凌幕枫,他径自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视线不经意划过白颖的背影,眼里有着什么东西一闪而逝。
凌幕枫冷哼了一声,随即偏头看着白颖,叫道:“小颖,过来。”
莫寻往过看了一眼,随即好整以暇的看着凌幕枫,那个样子好似猜到了他要干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