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的同时,心里微微松了口气,他如果真的坚持,她真是没话说了。
白颖觉得有必要让凌幕枫出去,不然一会儿又语出惊人,她的小心脏可承受不了,于是,她便道:“喂?你要没事儿就先出去吧,我想眯一会儿。”
说着,便没骨头的趴在桌子上,把侧脸埋在臂弯里,装作很困的样子眨了眨眼睛。
“你睡吧,爷不打扰你,爷也有些困,也想眯一会儿,你也别打扰爷。”凌幕枫说着也趴了下来,学着白颖的样子,闭上了眼睛。
白颖刚想说什么,可抬眼看着凌幕枫的样子,最终还是闭了嘴,重新把脸埋在臂弯里,就闭上了眼睛。
恢复声音的药里面有些催眠的效用,没过一会儿,白颖就真的睡着了。
凌幕枫偷偷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笑意,方才又闭上眼睛。
二人都没注意,门口站着一个人。
叶晓双手抓着门框,整个身子被门掩盖了一半,她眼眶红红的看着白颖,目光越发的迷离起来,忍了这么久的情绪轰然倒塌,一颗颗泪随着遗憾席卷而来。
她怕自己会哭出声,猛的伸手捂住自己的嘴,转身就向厨房跑去,然后躲在厨房的角落里,将头埋在臂弯,狠狠地哭着。
为什么会是女子?
为什么?
老天爷为什么要开这种玩笑?
她第一个喜欢的人啊。
第一个心动的人,第一个有勇气对他表明心意的,可他……竟然是个女人!
心里想了一百次她不答应的结果,可没想到,会是这样。
以为自己可以接受她突然变化的身份,可没人的时候,不必强忍着喜怒哀乐,心还是会难过。
看她时,心……还是会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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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景出了院子便施展轻功没方向的感的逃离,他只想暂时离开地远远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飞身落地,来到一片树林里。
他全身透着的冷寒之气仿佛要将周围的所有活物都冻住一样,一双眸子里包含了太多情绪,手因为攥紧而变得骨节泛白。
他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直到后面暗自追上的千寒来时,他长袖一挥,将落在树上的千寒打了下来,并冷冷道:“出手!”
千寒噌的一下单腿下跪而低头,惊恐道:“属下不敢!”
闻言,东宫景冷漠的眼眸忽的看向他,吓的千寒的后背猛的绷紧而冒冷汗。
东宫景出掌灌入内力猛的将千寒的剑吸入手中,因为用力过猛,剑飞过来的时硬生生的将手给割了一刀。
当剑离手时,千寒本能的抬头,见主子受伤,他瞳孔猛地睁大。
而东宫景,仿佛感觉不到痛一般,不愿意想象的事情因为生气而一幕幕在脑中闪过,他猛的出剑向四周挥去,仿佛是要斩断脑中所有的画面一样。
剑风向四周扩散,惊的鸟儿忽的从树上飞起,一只只的落荒而逃。
东宫景狠狠地发泄了一翻,觉得不解气又猛的灌入内力打出剑,剑像一颗树刺去,强大的内力,强劲的剑风,强韧的剑刃同时袭向树。
当剑刺上去时,树承受不住而裂开,剑穿透而过,树成两半轰然倒塌。
东宫景踏着冷漠的步子离去,手此时还滴着血,随着他的步子滴滴坠落。
而他的身后,在他刚刚发泄的位置,一些树裂的裂,倒得倒,他仿若无闻。
而刚刚为了躲避剑风呈半仰撑着身子的千夜,惊恐的看着四处的一片狼藉,他边滴冷汗的同时松了一口气。
即便是这样,也因为刚刚东宫景的狂怒,而心有余悸的咚咚跳着。
主子好久都没有发这么大的脾气了,庆幸刚刚没有出手,不然肯定被虐的连渣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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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灵京城,萃悦楼
“啪——!”男子气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因为用力的原因,桌子颤了颤。
“废物!”他冷冽的声音传入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的耳中。
黑衣人本能的恐惧,他低着头不敢看男子,因为害怕身子而有些微微颤抖,但还是要咬着牙回答道:“是属下办事不利,求主子责罚。”
男子一张俊脸满是怒气,眸子死死的盯着黑衣人满是阴寒,冷冽的声音再次溢出朱唇,“你……确实该死!”
黑人吓的身子抖了一下,额头上冷汗颗颗滴落,他大气儿不敢喘,话也不敢说。
男子压着想砍死他冲动,接着道:“不过,这就让你死了,太便宜你了,去,你亲自去,那人不死,你也别活着回来!”
黑衣人猛的抬头,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对上那双森冷眸子时,他后背本能的一凉,急忙低头应声,“是!属下已经命人放出黑鹰,传达了必杀令,若那人还如此命硬,属下亲自去了结她!”
男子闻言气消了一点,摆了摆手,随即道:“去吧。”
黑衣人应声后从窗子飞了出去。
男子猛的攥紧了手,传来骨节咯咯的声音,在这雅致的房间显得格外的刺耳。
一人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径自走到男子的对面坐下,拿出两只杯子倒了两杯水,推给男子一杯并道:“何必动这么大的怒?”
男子手一挥,杯子破碎的声音在房间响起,与此同时,男子一眼扫向中年男人,眸子是掩饰不住的怒意,“这就是你们无解的结果?”
中年男人仿若无闻他的怒意,而是径自端起水抿了一口,方才道:“这不是重点不是么?好戏……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