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娘子,我娘是在气头上呢,不过你们打伤了我嫂子,确实不对,赔偿汤‘药’费这些也本是应该的。”杨小琴说话很好听,面上表情也很平静,双眸直直看着云舒,表现得很真挚。
眼里‘露’出一抹讥笑,却不显‘露’,淡淡道:“一百两银子,这么肯定我有吗?要知道我当初修房子和买地,都已经‘’光了所有积蓄,后续几年的吃穿用度,也都是靠着给村子周围的人看病赚一些的。”
“路娘子你说笑了,你们家具体什么状况我们村子的人还是知道的,如果这一百两银子你拿出来了,那大家都好说,退一步和乐融融,但如果路娘子认为这样的赔偿不合理,我们大可以找村长和里正来问问,你们动手打人到底对不对。”杨小琴说这话的时候仍旧笑意盈盈,可说的话,却很绝情。
“小琴,对,我们找村长来好好理论一下,他们动手打人还有理了。”从小这个‘女’儿就是自己的骄傲,老‘妇’拉着‘女’儿的手,满脸的得意笑容。
杨小琴看着老‘妇’的时候,眼里却‘露’出一抹嫌弃,手不自觉挣脱开了老‘妇’的手。
可老‘妇’从小就宝贝这个‘女’儿,被儿子还疼着,所以根本没注意,仍旧笑呵呵的傻笑,看着云舒等人的目光仿佛要吃了她。
可怜的李凤儿,被打了之后浑身都在痛,可除了丈夫过来扶着她以外,一大家子人竟然没人过来问她情况,一个个都把云舒围着,关心她赔偿汤‘药’费的事儿上。
“既然这样,这一百两我给,不过,剩下的,我们得好好说道说道了,比如,老婶子你刚才骂我娼‘妇’,还有,这位公子身份可不是普通人,竟然污蔑我跟这位公子有问题,恐怕,这位公子火气不小,指不定,一会儿就得有官差来找你们去衙‘门’问话了。”云舒可不是什么慈善人,更何况人家都没想过对她仁慈。
这话一出,顿时一大家子人的面‘色’都变了,所有人都顺着云舒的话看向了她身边的男人,一身黑‘色’长袍,那衣服的质地他们虽然不懂,可也能看出质量绝对上乘,那上面还隐隐有银‘色’的‘’纹,反正看起来就很值钱,每个人都忍不住吞了口口水,眼里‘露’出恐惧,他们只是升斗小民,可不敢与这些有钱有势的人斗啊。
老‘妇’也吓得愣住,老半天后,竟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打破,“小娼‘妇’你污蔑人,老娘什么时候污蔑过周围公子了,明明都是你,你自己有问题还把这位公子拖下水。”
杨小琴虽然也不喜欢她娘,感觉她娘很丢人,可也知道杨家始终还是她的依靠,所以也镇定下来,朝着云舒身边的郁为安微微施礼,声音轻柔细雨,眼含秋水,“公子,刚才是小‘女’子娘的错,但小‘女’子娘并无恶意,还望公子见谅。”虽然努力做得跟大家闺秀一样,可内行人一看就觉得别扭,明显的四不像,有种画虎不像反类犬的感觉。
如此娇羞美人,却没找对对象,郁为安典型的冷血男人,对‘女’人也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想法,当然,除了云舒这个让他感觉不同的‘女’人例外。
杨小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而对面站在云舒身旁的男人根本连眼神也没甩她一个,就这么把她晾在那里,没一会儿,她就感觉脸上一阵燥热,从小到大,家人父母从来对她千依百顺,还从没受过这样的委屈,顿时红了眼睛。
‘女’儿是老‘妇’的命,见‘女’儿受了委屈,那里还管其他,连郁为安是否身份高贵也不管了,一把将‘女’儿拉到身后护着,红着眼睛尖声道:“有钱了不起啊,我们夕阳村的事情,就算天王老子也管不了,我们又没犯法。”
“可你对我出言不敬,难道不该惩治?”这是郁为安过来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冰冷冷的,眼神带着森寒,让人不寒而栗。
老‘妇’听着,眼珠子一转,就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了,谁听见了,你最好不要‘乱’说,别以为你有钱就了不起。”
郁为安还真从未接触过这种人,简直是蛮横不讲理,泼辣无知,老半天,他也没有一句话能反驳。
云舒见郁为安这窘样,心情没有来的一好,清声道:“既然这样,老婶子我们还是请村长和里正过来好好说说吧。”
“请就请,害怕你啊。”他们家开始有人伤着了的,所以老‘妇’根本不怕。
可杨小琴却总感觉事情不对,但一时半会儿又不知道如何解释这个奇怪的感觉,唯有看着自家哥哥去请村长和里正了。
大约一刻钟,村长和里正就一起过来了,原来里正因为学堂的事情,今天一直都呆在村长家里,当听说了这边的事情,就赶了过来。
“里正、村长,你们可一定要给我们出头啊,那小……”刚准备骂小娼‘妇’的话让‘女’儿一个眼神给瞪得没了,马上改口,“那路娘子简直蛮不讲理,还伙同人打了我家媳‘妇’儿李凤儿,我不过是找他们要点汤‘药’费,他们竟然还不同意,更惊动了您二老。”老‘妇’先发制人,把刚才的事情迅速给说了一遍。
云舒面‘色’平静的听着,根本不为老‘妇’的话而动容。、
郁为安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