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那坏坏的笑容,刚好落在了偷偷歇着眼角打量她的德妃眼中,顿时心跳都漏了一拍,稳住心神,知道现在不是找云舒茬的时候,稍有不慎,她如今的情况就会陷入万劫不复。
同样,她也没想到,这样的事情,竟然会引来皇上的注意,亲自出马。
以前发生这样的事情,皇上从来不会干预,毕竟这是女人的事情,她虽然在后宫不是妃阶最高的,但除了贵妃上官红雅以外,她便是四妃之首,很多时候,连贵妃都要避她锋芒,所以,也养成了她无所畏惧的习惯,今天,却没想到因为云舒的事情,栽了个大跟头。
“公主怎么还跪着呢,赶快起来吧。”玉锦明将视线落在云舒身上,心里非常清楚她的性格,恐怕现在很不爽跪着吧。
听到这话,云舒丝毫不矫情,直接就站了起来,却没有走向上面的玉锦明,而是朝着那哭红了眼,好不凄惨的德妃走去。
“德妃娘娘,你眼睛痛吗?”云舒蹲下身,勾着嘴角,露出一副痞痞的笑容。
这笑容看得德妃眼角微抽,心口微跳,按照她和云舒的关系,这死丫头绝对不会好心上来关心她的,可现在有皇上在上面看着,她根本不能做什么,惹恼了玉锦明,她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唯有故作弱势,“公主是在笑话本宫吗?”
一张嘴巴仍旧是这么贱,云舒听着,马上就冷了脸。
“公主你做什么?”在德妃不察觉的时候,云舒动作迅速,直接就从德妃手中抽走了她的手绢,刚才,云舒亲眼看着她的眼泪已经快流干了,然后她的手绢就由放到了眼角开始沾,这样的举动,还是隔得近的时候,虽然没有闻到味道,也足够让云舒怀疑了。
而且,有玉锦明撑着,她什么胆大包天的事儿都敢做。
“公主,不可无理。”上面,玉锦明也低声说道。虽然说了云舒,可从他的神态还有动作都能看出来,并没有任何责备的意思,只是,意思意思,毕竟这么多人看着,德妃身份又摆在那里,玉锦明如果什么都不做还不说的话,就会引人非议了。
看着德妃那慌乱的眼神,云舒心情极好,一个侧身就让开了,德妃慌乱的视线收不及,直接就落入了众人眼中。
对于此刻德妃露出这样慌乱的眼神,很多人都表示不解,只有德妃身边的贴身宫女才知道原因,同样也紧抿着唇,整个人都不好了,如果主子出了任何事情,她们这些人都得跟着倒霉,他们跟主子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珑钰公主,你太过分了。”德妃咬牙,狠狠的瞪了一眼云舒,随后知道这个时候找云舒茬完全没有结果,只能往上最高台阶上站着的一国之主,他们的夫君,“皇上,珑钰公主目无长辈,更视礼节为无物,简直有损皇家威严,如今,更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对待臣妾,有失一国公主威仪,还请皇上秉公定夺此时……”
“……”玉锦明听着,双眸直直看着德妃,却半天都没有回复。
见自己的话没有得到回音,德妃也整个都不好了,见云舒手紧紧盯着自己的那张手帕,更是心下慌乱,直接咬牙,朝着上面的玉锦明狠狠的磕下了自己的头,与青石板面狠狠碰撞的声音,清澈响入每一个人的耳中,吓得所有人都忍不住一个哆嗦。
看到这样的德妃,原本端庄形象尽毁,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已,一双眼睛通红,从来没有过的狼狈和痛苦,毕竟是从一品宫妃,进攻多年,为皇上育有两位皇子,不看僧面看佛面,所以,当看到这样的德妃后,玉锦明将视线落在了云舒身上,带上了一丝严肃,“丫头,你如果不能说出过所以然来,父皇这一次也要好好说说你了。”
尽管这个说辞太过轻松,可想着自从皇上封了珑钰公主来,多少的荣宠都让云舒给占尽了,今天这样的话,还是第一次玉锦明对云舒说,更何况这个时候,能够先把那张帕子要回来才是正形,哪里还能管得到云舒会收怎样的罚了。
听到这话,云舒也并没有生气,毕竟现在的德妃是真的觉得委屈难受了,那眼泪珠子绝对不掺假。
手里捏着德妃的那张绣帕,也幸好她走运,这张绣帕确实有古怪,虽然无色无味,她手中捏着也没有任何异样,可刚才,在德妃全神贯注向皇上告状的时候,她已经将绣帕放到了鼻子边闻了闻,那味道,非常刺鼻,连带着她都忍不住想要打喷嚏流眼泪了,不过让她强行忍了下来。
晃了晃手中的帕子,朝着德妃那委屈的表情看过去,“德妃娘娘,我不过就是挺好奇你那眼泪就跟不要钱一样的使劲儿往下落,我路云舒可以对着所有人说,我完全没有做过任何得罪你,或者是欺负你的事情,可你却来了一个恶人先告状,如果不抓点儿你的什么把柄出来,你以后恐怕会更加嚣张,所以,今天我也把话摆在这里了,我路云舒就是一个不服管教的人,我的性格就是这样,我就是这样**特性,如果你觉得我有失皇家德性甚至威仪,那你可以请皇上下旨废除我的这个身份,别以为这个身份多少人羡慕呢,我路云舒不稀罕,我路云舒需要什么,知道自己去挣,不像你,一天闲着没事儿干,就喜欢找我的茬。”云舒也是说了狠话了,狠狠等着德妃,随后,在德妃惊愕的目光中,将帕子放到了鼻尖。
很快,如愿的,云舒看到了德妃眼中流露出来的慌乱神色。
“你要做什么?”德妃见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