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小姐已非昔日的身份,若是您真的要见也要奴才去通报。相信大人也不希望有闲言碎语传入皇上耳中吧?”
阻止了宋钊延欲直接入内的脚步,最终宋钊延还是妥协,等著战匪先行通报。
片刻後战匪才再一次出现,告知宋钊延可以入内,只是宋韦不宜入内。
再见瑶姬,宋钊延只觉恍如隔世。他们最後的记忆,只停留在宫中最後的赠琴。那把古琴如今放在他的卧房中,每夜思念她无法入眠时,只有抚弄过把琴才能让他入眠。
“许久未见,今日大人是特地来探望瑶姬的吗?”
沈默了一会儿,还是瑶姬最先打破这死寂。一旁的挽络将茶点放下,识相的早已退下。凉亭内只有他们二人,耳边有一些烦扰的蝉鸣。
“瑶儿,你为何还要回到王府?皇上怎麽愿意让你回来?”
宋钊延语气有些焦急,却没有任何值得焦急的缘由。
瑶姬优雅的端起茶盏轻啜一口,目光在宋钊延脸上流转。
“你……为何如此看我?”
瑶姬不说话只是看著自己,让他有些局促,不知道是否是自己说错了什麽。
“我只是奇怪,皇上让我回王府何足为奇?我愿意回到王府又何足为奇?难道今日大人前来只是为了询问这些吗?”
瑶姬问的很轻,每一句却都让宋钊延无言以对。
是啊,就连皇上都愿意让她回来,他又有什麽立场去质问原由。
可是,他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她吗?
若不是因为她,他又怎会与战秋戮连成一气!
“我只是来看看,自己所做的到底应不应该。”
最终,他有些负气的只能挤出这麽一句回答。
瑶姬无所动作,依旧悠然的饮茶,将目光放至远处。
她很清楚他在说什麽,他这麽说无非是为了发泄。在宋钊延的心里,她是不知道他和战秋戮结盟的事情的。不过她当然也不能去问他所说的应不应该到底是什麽,若是如此只会功亏一篑。
“或许,在别人眼中的确也是奇怪的。”如同自我解释一般,瑶姬带著一些无奈,“皇上见我在宫中一直不快乐,所以才会让我出宫走走。至於为何会住入王府,我又怎好去揣测君意?我只是一个女子,别谁送至哪里,都不是我所能决定的。”
话到最後,却泛著微微苦涩。就连原本浅笑的唇角,此刻都只是带著无限的落寞。
“我……”
顿时,宋钊延无语。看著这般的瑶姬,他才惊觉自己做了些什麽。皇上借著让她开心的名义安排她住入王府已是非常奇怪,而他却在这里问她强要一个理由。这岂不是让她去挖出可能伤人的真相吗!
“大人,我知道你只是关心我。瑶姬在这里多谢大人多番关切。只是请大人谨记,如今我早已是皇上的人,无论以後会是如何都与大人无关了。你不用有任何的抱歉,因为我想我承受不起,也没有资格承受。”
瑶姬起身,向宋钊延行了一个大礼,随後招来挽络送客。
望著背对著自己看著湖面的瑶姬,宋钊延深深的感受到了她的寂寞。
“等等,我只想问你最後一个问题。”
走了几步,宋钊延突然停住,看著那道背影。
瑶姬没有回答他,但是也没有离开,依旧站在原地。
“若是当初,我愿意带你走,你是否会愿意跟我离去?”
宋钊延看著她,等著她的回答,等了许久却只是无尽的沈默。在挽络的再三催促下,他只能提步。
“过去的事情,大人有何必再想?无论我是否愿意,那早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从我入了王府的那一刻,一切便已经注定。”
幽幽的轻叹传入宋钊延耳中,等他在回头看向凉亭时却见瑶姬已从另外一头远去。她的背影似乎让他觉得,在那一刻她要走出他的生命一般。
不!不是!
或许,从那一次犹豫著看她走入战王府,她就已经走出了他的生命。
原来,他早已爱她至深,可直至今日真正失去了所有机会才恍然大悟!
等在堂中的宋韦许久终於见主子出来,但他却如同失了魂魄一般走出了王府。也来不及向战匪行礼,立刻跟著宋钊延出了王府。
“大人,您是怎麽了?”
跟在宋钊延左右,却见他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虽然他问了心中的疑问,却没有任何人回答他。
一路失魂落魄的走回丞相府,宋钊延立刻一头扎入了书房内。翻看著公文和折子,却更让人觉得他的漫无目的。
“大人,您要找什麽,属下帮您找就可以了。”
宋韦想接手,却被宋钊延阻止。
“找什麽?连我自己都找不到,你又怎麽可能找到?我早已在许久之前,亲手将它丢掉了。”
终於,宋钊延重重的跌坐在椅子上,靠著椅背疲惫的合上双眸。
“大人……您真的爱上了那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