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扫把和垃圾叉递给她,诺林没接,他皱眉,嘴唇抿着,盯着她看。
他终于肯正眼看着她了,谢天谢地!怕他不耐烦,快速的说,“不好意思,我两只手都脱臼了,能否帮我接回去?”
不是诺林不想拿,而是双手不能动,那个该死的变态男,害她当了几个小时的断臂残疾人,长时间脱臼,她都不知道能不能接回去了。
他盯着诺林良久,于是放下手里的东西,从她身边走过,诺林很失望。
看来她真的要变成残废的。
刚这样想,一直手臂猛地向里推,听到骨头清脆碰撞的声音,外加一份刺痛,诺林还来不及惊叫,另一只手被同样的动作推进,让她见识到什幺是快准狠。
诺林回过神,她能感觉到手终于听使唤了,双手慢慢地张开,慢慢地缩成拳,反复几次,虽然不利索,很酸痛,但总比没知觉的好。
诺林激动的道谢,只差跪地行礼。
他没看诺林,指了指一旁的扫把垃圾叉,就走出门,诺林对他背影喊“你去哪里?天快黑了!”
当诺林追出去时,他已不见人影。
她叹一口气,只能回屋,一个人在屋里,恐惧还是有的,特别是在深山上,天又快黑,又没有人,看过鬼电影鬼漫画鬼小说的她脑里不断幻想妖魔鬼怪出现的情景,她害怕,不知道有什幺不明物体出现在这屋子里,央或从屋外进来,他到底去哪里?丢下她不管了?
趁天暗下来前,她该庆幸这屋子里有灯,昏黄的灯泡,跟她在妓巷里的灯一样,小小的灯泡垂钓在天花板上。
诺林为了祛除心里的恐惧,不断的搞卫生把两块棉被拿到卧室的阳台上拍打,只为了灰尘远离被单,今晚不然睡哪?然后清除悬挂在角落的蜘蛛网,桌椅全部擦拭一遍,扫了一地灰尘垃圾,干得诺林累死累活。
这里到底多少年没主人了,咋这幺脏!
当她把被子收进来整理好时,突然听到楼下有脚步声,她的恐惧再次回来,不会有鬼吧?还是凶猛野兽?
诺林拿起扫把,慢慢下楼,发现是白发男子,她松了口气,放下扫把,“能不带这幺吓人吗?”
他没说话,见他捡了许多木头,还外带一只兔子。
“你去哪里了?回来可以叫我一声的。”
依旧没回答,他皱皱眉,似乎嫌她吵,把兔子扔给诺林,诺林慌乱的接住。
他干嘛抓只兔子回来?养吗?
他从背后摸出一把刀给诺林,她木然的拿着,“你让我杀了它?!”
这木屋除了有灯这高科技外,就没有别的了,什幺都很原始,别想着厨房有煤气电饭锅之类什幺的,更没有乡下的大灶,就一个洗碗盆和放碗筷和锅的柜子,一边还放着干草,客厅的比较高级是个水泥砌成的暖炉灶,有烟囱,他把木材丢进去,用火机点燃一根木头,燃了后把它放进炉子里,不一会火燃起来,屋里才慢慢多了些暖意。
原来他去打猎,他似乎对野外生活得心应手,熟练得像家常便饭。
他看诺林的手里还抱着兔子和刀,站在那不知所措,他皱皱眉。
这幺可爱的兔子真的要杀掉?它在她怀里嗅来嗅去,可爱的模样,怎下得了手?
握刀的手被他抓住,在诺林还反应不过来,就有什幺液体溅到诺林身上,诺林盯着刚刚还活泼乱动的兔子,此时奄奄一息。
诺林吓一跳,刀和兔子掉在地上。
他没好气的看诺林一眼,捡起地上的兔子和刀进厨房。
诺林看着沾着血的手,傻了,现在她才明白一件事,她有勇气把刀往黎浩腾和黎楚侦身上捅,竟没勇气杀只兔子!
他把兔子拿出来,皮毛已是处理过的,只剩下肉身,诺林觉得恶心,他拿出一根棍子用力插进兔身,然后架在暖炉里翻烤着。
当闻到肉香味时,才发现自己一天未进食,肚子呼噜噜的响。
诺林受着诱惑走过去,他正靠着火炉吃着兔肉,热乎乎的,看起来很美味。
“我能吃吗?”诺林吞吞口水,她知道自己很做作,而且刚刚搞卫生的体力活,已经饿得手软脚软。
他没听到,继续啃着。
诺林再吞吞口水,他不回答她当他是默许了。
手伸过去准备扯一块,却不料被打了下。
诺林痛的缩回手,她再伸,同样的结果,诺林只能郁闷的去厨房把身上的血用水擦干净,水冰冷刺骨,真所谓饥寒交切。
不禁怀念起妓_巷的生活,怀念起阿敏,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