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谨。”他突然眯起了眼睛,神情变得有些清冷。“你和张昕刚刚开始,并没有你说的那样熟,怕还是在拉拉小手的阶段吧?”
厉家铭虽然不是什么情场老手,但毕竟是经历过婚姻的男人,这女孩子的青涩表现可不是装出来的。一个二十六岁的女人还能保有这份青涩,也就是方正坤这个老学究和李梅那个母老虎才能□出来吧。
他戏谑的口气让方若谨羞愤难堪,她死死地瞪着这个男人,有些不怕死地呛声道:“就算是这样又怎么样?这说明他尊重我,才不像你这样不要脸,我们很快会结婚……唔……”
厉家铭哪容得她说完,直接用吻堵住了她的口,吻得她晕头转向,四肢发软。
直到她快晕厥过去,他才放开她,微微抬起身子,一字一字地冷着声说道:“方若谨,如果你不怕那个张昕脱了那身警服你就试试看,还有,”
他那轻薄的嘴唇轻轻一抿,顿了顿,然后俯下头,像是怕别人听到,却是故意咬着她耳珠低语般地说道:“如果他知道你跟我同居了几个月他会怎么想?你的父母,同事,嗯?你觉得,有谁还会敢娶你?”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他咬着牙挤出来的,像是恋人间的喃喃细语,却有着一抹狠戾的味道。
他的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完全是一种闲聊的悠然,却听得方若谨如晴天霹雳。
她完全相信这个男人做得出来。
在机关工作这两年,她听到遇到的各种事情也不算少了,小胳膊拧不过大腿的事儿太正常了,何况,要是让爸爸知道她是在这个男人家里住了几个月,怕不打断她的腿。而妈妈,平时极瞧不起东家闺女张扬西家女儿fēng_liú的,极可能泼口大骂她一顿然后直接将她赶出家门。
机关早就有流言了,郑大姐口里的疑问,刘雅丽眼里的不屑,还有杨书记找她谈话时毫不掩饰的暗示,恐怕都有厉家铭纵的迹象,否则王大姐那天也不会对她说出那样的话。她相信,如果厉家铭成心想逼她,她在区委机关怕是难以立足都说不定。
张昕是个好人,她更不能连累他。
真是欲哭无泪。
“你,混蛋!”手一抬,就这样挥了出去。
“啪!”虽然用尽全力,但因为身体被人挟持着,加上原本就没多大力气,听着声音清脆,却打得并不重,但仍是惹火了这个男人。
他狭眼一眯,放出一道凌厉的光芒。随着双臂一用力,便将她压倒在沙发上,灼热的吻便铺天盖地卷了上来,那双干燥修长的大手也探进了她的衣内。
此时的厉家铭简直就是一头被激怒的豹子!
他直接将她的家居服推了上去,一下子就咬到了她的前一抹艳红,大约又怕她嚷出来吵醒了昊昊,用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口,另一只大手箍住了她不停踢动的小腿,然后一路向下,直吻到方若谨屏住呼吸,直接哭晕了过去。
许久,直到他感觉到方若谨脸上冰冷的水渍和不停抽泣的身体,他才松开手,抬起头调整着气息:“还想不想要知道什么是更混蛋的?嗯?小丫头?!”
厉家铭清冷的声音里有一丝丝邪魅,眼神却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狼,随可会扑上来吃掉眼前的猎物。
方若谨整张脸都吓得惨白,她瑟瑟发抖地缩在沙发一角,却仍是没有挣脱开他的钳制。只能睁着一双含泪的大眼睛有些楚楚可怜地瞪着他。
这样的眼神让厉家铭忽然想到了儿子昊昊的那双清澈的眼睛,忽地心里一软,又将她抱起来搂在怀里,他的头伏在她的颈间深深地吸了两口气。
半晌,他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猛地直起身,一把拉起全身快虚脱了的方若谨:“去睡吧,明天早上去你家。”他说着,拍拍她的后背,像是叮嘱一个令人放心不下的孩子般。
方若谨明白她暂时逃过了一劫,却是脚下发软,脑子也迷迷糊糊,完全要靠着他的搂抱才能站得住。
“或者是,我们今天就把同居的实质意义给落实了?”
厉家铭的声音又在她头顶恻恻地响起,一双大手也随着加重了搂抱的力度。
方若谨马上一个机灵,逃一样跳起来窜到了门口,手却哆嗦着怎么也扭不开门锁。
厉家铭淡淡地失笑,慢慢走到她身边:“你和我同居了这么久,怎么现在才知道怕?”
方若谨又惊又愧地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如若当初没有那一点点贪念,如果不是她有那么一点点心软,如果不是她脑子一热与他搭成这个协议,今天哪会受这个霸道男人的挟持!
厉家铭眼瞅着这姑娘的眼泪又“滴答滴答”地落在脚前的地板上,似看穿了她的那点小心思,却偏要装出宽容大度般地温柔一笑,伸出手将她搂在怀里哄着:“别想多了,试着接受我,好不好?”
厉家铭的怀抱温暖如昔,这让她想起那个暴风雨之夜,她和昊昊相拥在一起的恐惧,而在他回到家里后,拥住她时的心安和踏实,不觉眼泪流的更急更汹涌,一会儿便打湿了他前的衬衫。
“去睡吧,明天一切都由我来解决。”他拍拍她的背,低声安慰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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