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癖男扭来扭去地挣扎着身子,嘴里骂骂咧咧地说着一连串英文,最终在胸口上遭到一拳重击之后总算消停下来,身子痛苦地缩成了虾米,愤恨地说道:“抢劫也好,绑架也罢,拜托你们能不能给我换个干净些的头套,脑袋上这玩意儿到底多久没洗过了?一股子霉味儿简直太折磨人了……”
身边的尹惠仁轻轻踢了踢男人的脚,没好气地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讲究这个?你就不能闭上嘴么?”
“闭上了嘴就得用鼻子呼吸,用鼻子呼吸就得忍受这难闻的气味,拜托你们行行好,干脆一枪杀了我算了!……”
回答洁癖男的是一记沉重的手刀,狄飞童鞋软趴趴地瘫在座位上,然后整个世界终于清静了!
尹惠仁居然还幸灾乐祸地说了一句:“谢谢了!”
杜克的腿轻轻地点着车厢地面,叹着气说道:“既然请到了我的朋友们,那想必也拿到了你们想要的东西,既然这样,何必还要把我们绑起来?”
“对于我们来说……”男人嘶哑着声音说道:“相比那些钱,你的价值更加重要!”
“我应该认识你吧?”杜克突然说道。
男人哑然沉默。
“你应该是用了变声器,才会发出这么不自然的腔调……”杜克淡淡地说道:“既然不想在我面前表现你原来的声音,那想必我们肯定是认识的……”
“你倒是聪明!”男人笑着说道。
“这又何必呢?”杜克懒洋洋地把右腿架到左腿上,轻轻地晃着,无所谓地说道:“反正我都已经落在你手里了,是不是遮掩身份,都没什么必要了吧?现在还只是在路上,到了你的地头,我们总会见面的不是么?”
男人却出人意料地咳了几下,最后拧着声音故作淡然地说道:“能迟一时是一时吧!在这种场合下见到熟人,总会有些尴尬的……”
车子沉默着奔行了二十多分钟,沿途偶有打着远灯和鸣着警笛的车子擦身而过,尽管没有被堵住嘴,但杜克却不会傻到扯着嗓子喊救命,直到屁股下的出行工具缓缓减速最终停下,车门拉开被几个人推搡着踏上地面,牵引着走进一栋建筑踏着向下的台阶来到一个阴暗潮湿的场所,脸上的头套才被人一把拽开。
被悬空吊在房顶垂下来的一根铁链上的杜克凄迷着眼睛查看周围的情形,不出意外地发现了被绑在墙壁一侧的洁癖男和尹惠仁,船长颔首算是打了招呼,然后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面前的男人,微笑着说道:“胡阿有,用这种方式招待朋友,你小子也太不地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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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写水文的同时一直在考虑一个刚刚想到的问题——过年七天假,我是绝对不会窝在家里码字的,肿么办?
73 钟摆
胡阿有一如平日挺着圆滚滚的身材,带着无害的和蔼笑容,神色间虽有些尴尬,却依然一副老实人的面孔。
胖子丢掉了手里的变声器,声音不再嘶哑,带着一团和气,满眼含笑地说道:“这不是事急从权么!真要是在深蓝款待各位,未免显得喧宾夺主了……”
“你居然还晓得深蓝是我的地盘!”杜克撇着嘴说道:“照这么说我还是你的老板呢,眼下你这是闹什么?看上我的酒店了?送给你就是……”
“瞧您这话说的……”胡阿有笑着说道:“我哪敢对您的产业起什么心思?今天把您各位请过来,也只是许久不见为了寒暄寒暄!”
杜克收起了笑容,看着胖男人说道:“你没把夏萱怎么样吧?”
“哪儿能呢!”胡阿有一脸正色地说道:“夏萱可是我看着长大的,比亲侄女还亲呢,我怎么好意思打扰小姑娘休息,估计现在丫头睡得正香呢!”
“这么说我还应该感谢你来着?”杜克挑着眉毛说道。
“愧不敢当啊……”
尹惠仁瞪着眼睛听着两个人满脸笑容寒暄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开腔说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拜托都这个时候了要杀要剐起码先给个说法吧!”
杜克斜着眼睛看了看尹惠仁身边垂着脑袋似在沉思的狄飞,诧异地问道:“洁癖男怎么了?这个时候还能睡着?内心太强大了……”
“被揍晕了!”尹惠仁不屑地说道:“话多的要死,只要一张嘴任何人都清净不了,晕过去还好一些……,胡阿有是怎么回事?不是在跟我们合作么?”
杜克想要耸耸肩膀,无奈自己现在被吊在半空中,平日里最简单的动作都施展不出来,只好蹙着眉头说道:“要知道,合作的另一层意思就是相互利用,我们最初也怀着这种目的,不过现在看起来,很明显,我们是属于被利用的一方……”
“中土人果然狡猾的很!”尹惠仁咬牙切齿地说道,末了想起了什么,抬起头有看了看杜克,勉强加上一句:“放心,没说你也是这种人……”
杜克撇了撇嘴,看了看含笑的胡阿有,苦着脸对尹惠仁说道:“你这句话可就说错了,眼前这位胖大叔,很可能代表的根本就不是中土人的利益……”
尹惠仁讶然,胡阿有却晃着脑袋拍了拍手,笑着说道:“从上次的事情之后,虽然知道你现在很喜欢疑神疑鬼,但我自信自己不曾露出什么马脚来,却不知道你是从什么地方看出来的?”
“我可没那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