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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是无法违抗的，生、死、病、老，你无法选择自己的生，不能确定自己的死，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生病，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可能你就老了。

这是这个世界，最本质的规矩，是无法改变的。

而上天赋予人的智慧，只是让人生活的更好，而并非是去改变世界的。

所以人靠着一己之力，能够做到的最多只是完善自己，这就是为什么走的越高的人，越想朝着高的地方走，越不愿意动的人，越是堕落。

只是权衡一个贪欲和善念，是多少人在的道了优越的条件之后，做不到的。

她在这条道路上似乎走了很久了，腿有些迈不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尽头，更不知道她现在是在做什么。

低头见到自己的手指已经皮包骨头，苍老的皮肤看起来格外的渗人，蒋蓉艺摸了摸自己的脸，皱巴巴的皮肤在指间的触感变得十分强烈。

顿时颤抖了一下，坐在了地上，蒋蓉艺心里扑通扑通的跳着，这次又是什么情况？她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老？

‘你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了，还没有成功。’

这句话仿佛是一根箭穿透了自己的心脏，蒋蓉艺捂着胸口，却发现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逐渐的躺在了地上。

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一片白茫茫的变成了一个镜面，镜面里的是自己，老去的样子。

‘你要结束了。’

心中突然迸发出一阵强烈的愿望，蒋蓉艺叫出了声音，她不愿意！不愿意结束！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束！不是的！

她好不容易决定起来奋斗，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就这么结束！

‘你追求的究竟是利益，还是安静呢？’

走马观花一样的场景在她眼前过目，不停的刺激着她的眼睛和大脑，抑制不住的泪水从眼眶中出来，她的脑海中也在想，自己追求的是什么……

利益……她的确喜欢，因为没有利益的事情，很难勾起人去奋斗的**，人去过一件事情的原因，不就是因为做完之后有利可图吗？

这利益，可以是金钱，也可以别的，名声，权利，甚至是自己内心的一分善意，任何自己想要的，喜欢的，都是可以作为利益来奋斗的。

“够了……我不要看了……我不要看了……”

蒋蓉艺闭紧了眼睛，大吼了一声，眼前的场景似乎是不堪一击一般就破碎了，也她猛然喘了一口气，从地上坐了起来！

这一场场的事情，和梦一样让人分不清楚真假，或许都是假的，又或许都是真的……

‘还能站起来吗？’

“废话……”

蒋蓉艺从地上爬了起来，继续朝着前方走，“我才不是那么容易就放弃了的人！”

脚下的路似乎是缩短了一样，再走了几步，眼前突然开明了，那是一个巨大的圣殿，从这里朝着上方看去，又是和当初看到的东西一样，只不过似乎变化了。

头顶高高在上的，是一团明亮的火焰，火焰的上方，是那个被羽翅包裹的神明，而如今的每一位神明，都拥有属于自己的一个位置，在那里化作一尊石像一动不动。

蒋蓉艺有些呆滞的站在圣殿中央，随后问了一句，“上次的时候，我就想问一句了，这些石像……只是他们的石像……还是说……”

‘无神殿，是不存在神明的。’

每一尊石像大概都有四五个人这么高，看每一个神明的外貌，也知道这些神明究竟掌管着什么东西。

“他们……都死了吗？”

‘瘪犊子，没有什么是永恒的。’

“……”蒋蓉艺突然一梗，内心油然而生了一句话，“草拟粑粑谁瘪犊子啊！”

‘鳖孙儿别闹，你们人类的说法爸爸们都是知道的，甚至还学过。’

“我……”蒋蓉艺顿时胸腔中卡了一口老血，“你丫把我折磨成刚刚那个样子？现在再逗我笑？你的良心呢？不会疼吗？”

‘傻了吧，不是你们人类说的，小仙子的良心不会痛吗？虽然我们……严格的说不是小仙子，但是也差不多了。’

“你真的是神吗？总觉得你在骗我。”

‘可以很郑重的告诉你，自打我们换了一个新的……主神之后……大家就都这样了。’

蒋蓉艺扶额，只觉得现在脑子里乱七八糟的，难怪之前遇见的老天爷都这么神经病，难怪人活在世上总是会发生些奇葩的事情，原来都是这些神闲得没事干！

‘毕竟，当神有时候挺无聊的，不然的话……当年就不会有这么多悲剧了。’

头顶响起的声音似乎逐渐的有了房间，蒋蓉艺四处看了看之后一转头，突然看到了一个人影下了一大跳，直接后退了几步。

‘哈哈……’影子逐渐的变化出模样来，站在了蒋蓉艺面前，全身都是半透明的样子，眯着眸子看着蒋蓉艺。

“我说，我知道你们神很厉害，但是能不能不要变成我的样子？”蒋蓉艺捂住嘴巴，之前见到自己杀了自己，以及自己老去自己死去，各种各样的她真的要吐了。

‘啊……太久没有精神化形了，忘了自己长什么样子了。’她笑了笑道，‘不过这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呢，你好，我叫坤鸾。’

‘上次化形是什么时候来着……’坤鸾拖着下巴，拧着眉头仔细的想了想，‘几万……几十万……额……我也记不清是几万年还是几十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