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周冉感叹,“从来只见你为皇兄出生入死做正事,没想到有一天还能见到你忙这个,阿暄,你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魏晅瑜倒不觉得自己做这些有什么,“以前不做,只是没机会罢了。”
“说得倒轻巧,有本事你下次帮我和皇姐筹备两次花会诗会!”周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没空。”魏晅瑜一口回绝。
狼心狗肺!有了媳妇儿就忘了亲娘和姨母!周冉在心底暗骂。
但骂完抱怨完,却也清楚外甥不愿应下的原因,皇姐那里,他是向来不喜欢见到母亲身边的那些男宠的,更别提筹备那些花会诗会,至于她,这个外甥纯粹是不喜欢掺和女人的事情,怕麻烦。
所以这么一想,这臭小子为了娶媳妇儿也算是拼尽全力了。
“咱们家这些男人里,你也算是不错了。”想起被外甥惦记的小姑娘,周冉来了兴致,“宁宁有福气,你也不赖。”
虽说平日里她时不时的也会很嫌弃这个外甥,但论到对心上人的用心,无人能出其右。
两个孩子的缘分还是很不错的,最重要的是,和未来的外甥媳妇儿侄媳妇儿相处好了,她想玩的时候就有更多伴儿了,嗯,很好,非常好。
她这里美滋滋的想着接下来一段日子的行程安排,那边魏晅瑜正翻到今日.他带过来的话本之一。
现在的他早已成为痴梦客的忠实读者,每当有新书,都是最早最快入手的那一批。
他怀着有些期待的心情打开了名为《闹春记》的新书,结果越看神情越凝重,到最后,脸黑如墨,吓得旁边的嬷嬷都有些战战兢兢。
这是怎么了?
周冉也注意到外甥的异常,再看看他手里那个话本的封皮,若有所悟,“这是被吓到了?”
也难怪,那故事对于沉浸于甜蜜生活的外甥而言确实有些刺激了。
等魏晅瑜看完整本书,沉着脸和自家姨母告别,在长公主同情怜悯的眼神中大步离开了公主府。
“哎,年轻人。”周冉感叹一句,拂开话本,哼着小曲儿用晚膳去了。
魏晅瑜人骑在马上,脑子里却都是话本里的故事。
退婚的侯府小姐,贼心不死的前未婚夫,不得心意的新夫君,三个人敲敲打打的唱了一出大戏,看到侯府小姐无心夫君,心心念念的都是为伊消得人憔悴的前未婚夫时,他一下子心塞了。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她和澹台晔之间毕竟从小青梅竹马长大,十年感情真不是一朝一夕能淡去,即便她此时对他再失望再无心,但天长日久之后,说不定真的会怀念过去,惦记那个王八蛋。
毕竟,大家总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再想到后面侯府小姐同夫君和离,和前未婚夫再续前缘,魏晅瑜的脸此时已经如同外面天色一样黑了。
什么《闹春记》!他本以为是取自“红杏枝头春意闹”,没想到根本是暗示“一枝红杏出墙来”!
他不由自主的把话本中的剧情套用到自己身上,似乎心上人同前未婚夫再续前缘就在眼前,继而愈发心塞,只恨不得当即跑去长兴侯府她面前求一个明白。
等回到自家侯府时,那点儿汹涌澎湃的心绪总算平静下来,再想想之前两次痴梦客给自己的提示,突然间就来了精神。
不对,他现在要关心的不是媳妇儿被人抢了要如何收拾那个王八蛋,而是要在情敌的虎视眈眈中守好宝贝媳妇儿!
这才是痴梦客这一次话本所要传达的关键!
要防患于未然!
福至心灵,魏晅瑜瞬间有了新思路与应对之策,还未来得及下马,人已转身策马朝着宫门方向而去。
“侯爷这是突然想起什么了?”姚峰询问同行的侍卫。
被问到的侍卫同样一脸疑惑与惊讶,“我们也不清楚,之前在长公主府里,小侯爷筹备茶会时心情还不错,谁知道突然间就不大好了,脸色也难看,这会儿又急匆匆出门……”
众人愁眉苦脸的深思,却找不到答案,只能紧跟在自家主子身后,朝着宫门方向而去。
正准备同贵妃一起赏月互诉衷情的永德帝临出门前被外甥拦了下来。
看着外甥气势汹汹的模样和黑沉脸色,他愣住了,“这么生气,是外甥媳妇儿宁愿抗旨也不要你了?”
因着自家舅舅一句话,魏晅瑜差点脚下不稳跌个跟头,等站稳身体之后,阴着脸道,“舅舅,我有事同你说。”
不叫陛下,只叫舅舅,看来是单纯为了私事而来了。
永德帝好奇心虽然按捺不住,但却格外吸取教训,因而很是心惊胆战的询问了一句,“不是又要和舅舅谈心事吧?”
“不谈心事!”魏晅瑜道。
一句话安了永德帝一颗为舅之心,他放松了身体,寻了个舒适的姿势,摆出一副耐心倾听的模样,“既然是私事,那尽管和舅舅说。”
魏晅瑜清了清嗓子,摆出最认真最慎重的模样道,“我要打击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