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起来好像是茉莉花香。她的身体更是僵硬,浑身绷得跟弓弦一般。怎么办?这里是不是要回应她?她脑中急转,却不知该如何回应,最后只能演出稍微放松一点了的状态。
为什么,难道这里不该说点什么吗?云川极为渴望对方说点什么给她提示,不然这样下去,她快要疯了。可是似乎在季语晴的理解里,这里不需要任何台词,所以她什么也不说。
温热的气息不断喷吐在云川脸颊上,柔软的手正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身在如此温柔乡之中,她此刻却如履薄冰,犹如身在地狱。偏偏她有目不能视,有话不能说,动也不能动,只能作为木偶为他人摆弄。
季语晴终于开口说话了:
“肃...”
只有一个字,但是那声音仿佛从百花盛开的仙境传来,直直射入云川心脏,仿佛那一池秋水,软糯又好听,直接酥了云川的骨头,她整个人都软了,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天,天啊,快点结束吧,云川悲叹。
然后云川只觉得身上一重,有一种被人跨坐在身上的感觉。什么!她被人骑了!!!云川快要昏厥了。完了完了,涟,千万别看到这一段啊,不然我要被五马分尸了。季语晴,你也太大胆了,你要干什么?
重量压了下来,似乎是季语晴整个人趴在了她的身上,她的脸又一次被捧起,这一次呼吸更近了,慢慢靠向她的嘴唇。
诶?不会是要接吻吧?云川此时已经亡魂直冒了。她只得不断祈祷,停下来吧,停下来吧,季姐姐,季妈妈,季奶奶!我求你了。
终于,有人来解救她了:
“咔!准备再来。”
云川本来听见那声“咔”时,只觉得看见了天使,可爱的小天使正向她飞来,云川恨不得立刻爬起来去抱一抱导,但是后半句“准备再来”立刻把她打入地狱,可爱的小天使瞬间变成了小恶魔。
云川睁开眼时,季语晴已经飞速下了床,背对着她穿衣服。咦?她还脱衣服了!此时季语晴背对着她,她也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觉得这女孩格外的冷漠,好像从不和谁说话。这时,导等工作人员也进来了,云川不好意思地站起来,问道:
“对不起,是我ng了吗?”
“嗯,是。”导的回答极为精简,不过,旁边八卦的副导演却话很多:
“小川啊,你这样不行啊,你想想自己刚刚的表现,是不是觉得自己一脸痛苦,毫无反应,太拘束了一点?你想想,一个绝世大美女正在极尽所能勾引你,你不能柳下惠啊,起码来点男人的反应好吧。”
我又不是男人,云川心中吐槽。但是她依旧谦逊地问道:
“说实话我不大清楚该怎么演,兰陵王既然在噩梦之中,又不知道面前有一个大美女正在勾引他,这究竟该怎么演,实在是有点犯难。”
“兰陵王是被白姬化解噩梦的,所以,化解的过程必须演出来。另外,白姬可是兰陵王一见钟情的女子,尽管是做梦也能感觉到。你现在就是兰陵王,要设身处地的去体会。好了,我就说这么多,关键是你和小季能不能配合演出来,加油吧。”导似乎想提示,但又没有给出很明确的答案,只是说完这么一段话,就离开了房间。
什么意思啊?云川摸不着头脑。下一场开拍还有十分钟,季语晴依旧面无表情地坐在不远处,翻看着属于她的剧本。云川拍着脑门,犯难啊,这可真是难啊。虽说她现在就是兰陵王,要设身处地的以兰陵王的身份角度去思考问题,可是她毕竟不是男人,对于男人的想法根本不了解。原来这才是反串的真正难度啊,唉,做男人可真难。
话说回来,任何人对自己喜欢的人都会产生想要亲密的想法,自己就很喜欢抱着忆涟或者吻她,呀,想起来还真是害羞啊。她陷入yy之中,双眼放光,脸颊略微有些泛红。哎呀,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嗯,必须得考虑如何把这要命的床戏演好。她拍了拍自己的脸,站起身来,开始来回在屋内踱步。
等等,任何人对喜欢的人都会产生想要亲密的想法,自己这样的女性都是,更别提下\半\身思考的男性了。虽然兰陵王不是那种男人,但毕竟他是男人,面对心爱之人的勾引,当然抵挡不住。说起来自己就算在睡梦中也能轻易感受到苏忆涟的气息,这就是那种情爱相吸的特别之处。那么,兰陵王在噩梦之中感觉到了白姬的气息也绝不奇怪,这样一来,他就会慢慢将注意力转移到白姬身上,从而化解了噩梦,从噩梦步入了云雨之梦。这云雨之梦其实是现实与梦境重合的体现,因此我不能一直都躺着,必须得做点什么才行。
啊!居然要做点什么!云川刚刚想通,脸颊就立刻赤红,她怎么做得出来啊!季语晴又不是苏忆涟,太不要脸了啊!怪不得导说,关键是她能不能和季语晴配合演出来。天啊,难度真的太大了,偏偏根本不能找替身来演。
“开拍了。”工作人员的声音传入耳中,云川又一次脊椎性绷直,好像僵尸一般回到了拍摄地点。
这一回,云川反而更加不自在,她虽然知道了该如何演,但是实在是演不出来,毕竟对手又不是自己真的爱的人,她实在是有些...结果,不出意外的ng了。
唉...她叹了口气,这样下去,这场戏永远也演不出来了。
她垂头丧气地坐在片场不远处,却看见季语晴径直向她走来,云川呆愣愣看向她。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