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正午的长江,还有些稀薄的日光,寒气依旧袭人,飞鸟们早已经到了南方过冬去了,张坤生带着数十艘战船渔船前往江陵,船篷中的张坤生心事重重,刻在脸上,福鑫见了也只好在心里叹叹气,现在也不能劝张坤生什么。
江陵江边重兵重围,许洪绝不会让赵云等人再从这里经过,退回城中大发雷霆,下人已经把许府的血迹和尸体处理的干干净净,许洪的妻妾们没谁敢和许洪说上两句话,香香惨死的画面还在许多人的眼前浮现,光是想想就已经令人毛骨悚然了,哪还敢和许洪多说几句。
杨春是个好跟班,许洪勃然大怒的时候也只有他敢说上几句话。
“周瑜既是救了周铖、张乾生那一定会攻回来的啊!”杨春看着许洪的气消了几分,赶在许洪面前叮嘱了几句,半蹲着,示意自己十分的卑微。
“这我知道,杨春,还是你知道分寸啊,不像我养的这些蠢猪,一个个白吃白喝连点事情都做不好!”许洪示意许洪给自己倒杯茶来,翠玉做的杯子,是许洪最爱的,浅绿的颜色,雕刻着些鸟兽纹络,许洪觉得自己也是个性情中人。
“请喝茶!”杨春给许洪沏上一杯,许洪结果杯子,拿着杯盖慢慢的匀了几次,放到嘴边轻轻的品上一口:“好茶啊!”许洪赞叹。
“这是何文将军当时来的时候托人带来的!”杨春赶紧回。
“何文?”许洪放下了翠玉的茶杯。“他可过的逍遥啊,当初让我杀了张乾生父母,现在都找我寻仇来了,真是有心计啊!”许洪无奈的笑着,自己的位置也是何文给的啊,许洪不愿意承认,这就是自己一手得来的。
“何文现在是曹操身边的红人,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杨春意思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改口“您看看何文身边的那些人,哪个不是比您过得好?还动不动给我们脸子看。”杨春差点就说了许洪是靠着何文升上来的,心里侥幸一番。
“说得好啊,就是鸡犬升天,何文,哼,算什么啊,奸商一个,绑架彭来不就是他的主意吗?”许洪自然是清楚地,何文想霸占荆州乃至江东的商品交易,成为三国的首富啊,乱世之中跟着曹操,也正好相辅相成,相互利用。
“彭来确实是个经商的奇人,可惜跟错了人啊!”许洪授意让杨春坐着说话,杨春不推辞,退了两步,坐在许洪右手边,这是上次何文来的时候许洪做的位置。
“何文就是让我们做掉彭来,拿下彭来手里的资源,不是在江东还有彭来的经商活动吗?现在孙刘的关系走得近,彭来更是如鱼得水啊。”许洪往后躺着,两手摊开,追了大半夜的赵云等人早已经是筋疲力竭。
“将军要不要休息片刻?”杨春站起来请求道。
“不必了,现在还得想办法抓住他们啊,江陵位置险要,是我们在江北最重要的要地了,要是不守好,曹操一定会怪罪下来啊。”许洪坐直了些,看了看一边走过来的蝶儿,蝶儿是许洪从窑子里带回来的,生的美丽、身材丰满,特别是善解人意,许洪也在那夜接了她的衣扣,水火交融,一夜之后就是许洪的人了,被许洪带回来许府。
“蝶儿,昨晚吓着了吧!”许洪张开两臂,将蝶儿一把拥入怀里,坐在自己腿上。
“在下先行告退!”杨春知趣,匆匆离去。
“没有啦,这种话多的人,活该一死。”蝶儿毫不怜悯香香的死,只要自己活着那边是最好的,蝶儿的愿望就是给许洪生个儿子,巩固自己的地位。
“哈哈哈,好啊,蝶儿才是真的懂事啊!”许洪勾了一下蝶儿的下巴,将头埋在蝶儿的胸里,蝶儿身上有种清香,许洪觉得十分放松,脑海中的月儿时隐时现,不那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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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前面就是江陵了,估摸着应该有将士在江边镇守,你看,还能看到旗帜!”福鑫指着对面,蒙蒙中是有旗帜在随风飘动,张坤生喝了一口酒,这是从家里带出来的,怕寒冬提不起精神来。
“要不要来一口,提提神?”张坤生将葫芦递给福鑫。
“好!”福鑫一口答应,一只手接过葫芦,张坤生给他拔下了葫芦盖,福鑫仰头猛地喝下一口。
“这劲大啊!”复兴大笑着,回荡在江水上的笑声。
“这才暖和!”张坤生收起了葫芦。
“将士们,这是来救赵云将军他们了,都打起精神来!”张坤生在船头喊道,也不怕惊动了对面的守兵。
“准备进攻!”张坤生下令。
现在离江陵城已经不远了,守兵们的身影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张坤生带好了头盔,将利剑从剑鞘中爬了出来,流苏已经掉了,在赤壁之战的时候,莲儿还没来得及换上新的流苏。
岸上的许洪士兵像是发现了动静,开始躁动起来,纷纷向江边跑去,张坤生也令士兵准备好,随时拿下这些许洪的蝼蚁们。
弟弟和兄弟的血淌在了江陵的大地上,张坤生发誓一定要让许洪的血躺在江陵的大地上。
“杀我全家啊,杀我全家啊!”张坤生突然在船头大声而嘶哑的喊着,声音沁进了每个士兵的心里,情绪很低但士气旺,此刻只是夙敌的对决,无关三国、无关曹刘、无关英雄。
许洪的前军冲上了江岸,许洪的士兵着急迎战,根本没想到张坤生会在这个时候出其不意的打过来,更何况半夜就已经驻守在这里了,军备不足,人也困乏不已,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