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两点半。

她不记得自己睡了多久。

下午回得太早，而出乎意料的，他也并没有折腾自己太久，所以睡得太早。

现在一觉醒来，是这个尴尬的时间。

本来想继续睡，看到床边空空的，她想了想，从床上起身，房间外走。

客厅的阳台很大，室外沙发上隐约看到一个人影交叠着双腿坐着。

他没开灯，漆黑中，借着月光看到一点轮廓。

长指尖一闪一亮，偶有烟雾徐徐飘洒。

她走近了点，慕易北突然转过头。

隐在夜黑下的那张脸让人看不清，幽幽的瞳子很深的望着自己，薄唇轻启，“不睡觉？”

“醒了，你怎么在这儿？”

慕易北轻轻吐出烟雾，看向阳台外。

余光看到她进来，同时将手里的烟头摁灭。

他没看她，仍旧只是看着阳台外，高高俯览都市，唇边一点嘲弄的弧度，“怎么，觉得慕家没你想的温暖，委屈了。”

“没。”

他唇间的嘲弄更深，“那你是可怜我？”

盛悠然的沉默，让他黑瞳更暗了几分。

他转过头，盯着她的眸子里深深的阴鸷，凌厉。

盛悠然面不改色，没有丝毫被吓到的样子，“我父母都不在好久了，我们之间，你有什么值得我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