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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怀疑总部把你丢过来，是为了让我负重训练的。”苏朵坐在座椅上，好整以暇地翘起腿。

车子是老管家梅林在开，他们的目的地是伦敦东区白教堂，那些血腥杀人案频繁的地方。

孙行对于苏朵的毒舌已经有些习惯了，所以对于这句话，他并没有反驳，只是竖起了耳朵，准备听听苏朵的关于她为什么说那个杀人凶手就是开膛手杰克本人，而不是别的什么超能力者的模仿秀。

“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苏朵再次开口，还是疑问句，她是真的觉得自己在浪费时间。

“知道什么？”孙行是真的不知道。

“为什么你有资格坐在这里和我对话？”又是这种高高在上的疑问句。

“因为我天赋异禀，我是被选中的人，超能力者。”孙行真的很想说因为我比较英俊，但为了知道答案，他忍了。

“你的超能力是怎么来的？”苏朵总算是抛出了一个比较正常的问题。

“不知道。”孙行老老实实，他总不能说他是做梦做出来的吧，他还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就有了超能力，怎么就变成了孙悟空转世。

“现在是第三世代了，不同于第一世代的神器流和第二世代的异能流，现在是神话降临的时代，我们的能力都来源于传说中的那些神话当中，没错吧？”苏朵开始引申。

“恩。”孙行很配合地点头，尽管他的疑问其实更大了，什么叫第一世代和第二世代，现在是第三世代又是什么意思，但他只能耐着性子听她说下去，毕竟好不容易这个疯女人能好好说话。

“那么，首先，神是什么？”苏朵再次，问了一个，根本让人难以回答的问题。

神是什么，这恐怕一千个人回答，就有一千个答案，不同的信仰不同的立场不同的民族不同的肤色不同的观点的人都有自己不同的见解。

而孙行的话，从前他绝对会嗤之以鼻，他是个绝对的无神论者，而现在，他是个绝对的有神论者，神是什么，神就是他自己啊。

“神话又是什么？”苏朵不等孙行回答，立刻又说道，“其实从我们人类的先民时代起，神这个概念就存在了，起初，这是人类对于那些他们所无法认知的力量的恐惧和膜拜，渐渐的这种膜拜演化成了某种具体的形象，然后随着各个地区的文化风俗不同形成相对应的神和神话体系。”

“其实说穿了，神就是人类的集体幻想的产物。”

神就是人类集体幻想的产物。

孙行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觉得怪怪的，却又好像十分的有道理。

“那么……”他有点明白苏朵的意思了。

“所以，到了现代，很多并非是传说中的神的东西，诸如一些著名的杀人魔，或者是历史上有过的人物，经过了影视作品，动漫，游戏以及其他的相关的演化以后，也成为了某种意义上的集体幻想，也就是，新的神。”苏朵顿了一下后，继续说道，“而随着第三世代的到来，这些新的神也开始了降临，这就是，我为什么说，那是真正的开膛手杰克的原因。”

“是因为，开膛手杰克在那个被选中的异能者身上复活了？”孙行总算彻底明白了。

然后他就有点觉得魔幻的感觉，在英国伦敦，离那些已经泛黄的历史快一百多年的时代，和真正的开膛手杰克对决。

而他自己是孙悟空。

孙悟空大战开膛手杰克。

这似乎是只有最三流的cult电影才会取的名字吧？

但事实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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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白教堂站附近停下，剩下的路要孙行和苏朵自己走了。

“小姐，那么我就在晚饭前来接你们了？”临下车前，梅林照例问道。

“好的，我们会尽量赶回来的。”苏朵理了理自己西装的领子，习惯性地朝着四周围看了一圈。

这是某种战术素养的体现。

“你以前当过兵？”孙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这么问了一句，他总觉得身边这个女人身上透着股血火历练的气息。

苏朵诧异地看了孙行一眼，没有解释，而是举步向前走，并说：“第一个人死在白教堂附近的一家酒吧的厕所里，死法和那些被开膛手杰克杀害的***一样，她死的时候厕所的隔间是完全反锁的，那个厕所也没有任何窗户，最邪门的是后来查了厕所附近的摄像头发现，这个女人是自己一个人进的厕所，而且在她死亡前后都没有人出入厕所，也就是说，这是一起相对意义上密室杀人。”

“恩。”孙行点头，其实这些信息他都在那叠厚厚的资料上看过了，此刻重听也不过是加深了一下印象。

“那我们现在去看一下现场吗？”他这句话说出来，完全把自己代入了某种侦探的角色里。

“没必要，现场我看过了。”苏朵却否决了孙行的这个想法，说道，“我们今天是去做一笔交易。”

交易？

孙行也没有问是什么交易，因为他知道就算是自己问了，苏朵八成也是不会告诉他的。

两个人快速穿行在街区中，最终在苏朵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家已经被封锁了起来的酒吧门前。

在酒吧厕所了发生了这种事，酒吧自然是开不下去了，孙行不知道他们来这里做什么交易。

苏朵带着孙行绕到了酒吧的后门，她在门上轻轻地敲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