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能让他上心的姑娘,也就只有你一个了。我原本还指望着你们两个能好好相处,也将他拉回正途呢。”
龙璋只对她一名女子上心,这话三娘一路上已经说过许多次。陆铭原先没在意,这时候却忍不住想要问一问:“龙璋他身为一国之主,后宫三千佳丽,什么样的美人没有,怎么会只在乎我一个人呢?”
住在城主府那段时间虽然是被软禁哪都去不了,可龙璋在府里夜夜笙歌她还是知道的。这样知己无数的还想立痴情人设,未免有些勉强吧。
花三娘显得有些诧异:“怎么你竟像是不知道的样子,城主在乎的姑娘的确只有你一人,因为在将你带回城主府之前,城主一直是喜好男风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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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凤清宫内再次传来一道器物砸在地上的巨响。守在殿门外的宫人们全都忍不住颤了颤,又将脖子缩起来一点——自从女帝回来,这样的动静已经响了半个多时辰了。也不知到底是谁,惹得女帝发这么大的火气。唉,只希望不要波及小命才好。
“咚!”一只梅花香炉被举起来重重砸在地上,又弹起来骨碌碌滚了老远。梅花形的顶盖被砸得变形,炉内的灰烬撒了一地,衬着满地的瓷片桌椅,越发显得殿内满目狼藉。
陆锦气喘吁吁,面部因为愤恨而整个扭曲:“那个贱人!毁了她的眼睛,哑了她的嗓子,她倒还有本事再回到这皇宫里来!早知道朕就该亲手一刀刀将她凌迟至死!”
看着这张熟悉的面孔上,完全陌生的恶毒神色,尤玦略微有些厌恶的移开目光:“即使她回到皇宫里,如今也改变不了什么。她之前塑造的声望太过成功,你又取了她的全部巫力,这整个南雀,难道还会有人相信她的说辞多过于相信你么。再说了,换魂之说太过荒谬,即使是你自己主动说出去,也不会有多少人信罢。”
“哼,你到底却是个冷血绝情的。”陆锦一步步走过来,盯着他的眼睛道:“看见她那副惨兮兮的模样,你心里难道就没有半点疼惜吗?好歹她对你也是掏心掏肺一片痴情呢。”
尤玦眸光微闪,很快又恢复平静。毫不躲避的与陆锦对视,二人离得极近,近到鼻尖轻触呼吸交缠:“她不重要。眼下最重要的是我们按照计划行事,以三不管地区为诱饵,派兵陈列东青边境,趁其将兵力投放进三不管地区、边防空虚时大举进攻,一鼓作气将整个东青收入……”
“啪!”一道响亮的巴掌声打断了他的话,清秀的面庞上很快就肿起五道通红的指印。
陆锦横眉怒目双眼发红:“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再低贱不过、丧家犬一般的男人,也敢教我怎么做事!”她伸手捏起尤玦的下巴,嗤笑一声:“你以为那贱人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你这张脸对我就能起到同样的作用?哈哈哈哈,朕可是南雀的帝王!最不缺的,便是跪在我脚下乞求疼爱的男人!你这种货色想要玩妖孽倾国那一套,可还差得远了!”
陆锦一脸嫌弃的松开手:“也就只有那贱人愚不可及,甘愿为了你这种人连命都不要,嘁。”
从受了那一巴掌开始,便垂下眼睑沉默不语的尤玦忽然颤了颤,抬头看着她:“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陆锦十分不耐。
尤玦攥紧手掌,又问了一遍:“你说她甘愿为了我连命都不要,是什么意思。”
陆锦恍然,目光在他身上转了一圈,露出个满是恶意的笑容来:“哦对了,忘了你不知道有这回事。我将她锁起来换魂的时候,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求生的**太强烈,竟然被她将已经压制下去的巫力又凝聚起来,差一点便叫我功亏一篑。你可知后来我是如何让她乖乖就范的?”
陆锦笑了一声,贴在他耳边轻声道:“这还多亏了你呢。我告诉她你在我的手里,若是她继续抵抗下去,我的手下就让你生不如死受尽折磨。那傻子一听,就这样放弃乖乖等死了,你说可不可笑?哈哈哈哈……”
尤玦脸色一白,浑身剧颤,有血迹顺着他的指缝滴落下来。
“你说,”陆锦恶魔似的声音还在耳边继续,“若是那傻子发现,从头到尾,她不过是你为了杀了龙璋、夺取东青而制作的一颗棋子,她御撵行经的路线是你告诉我的,压制她巫力的毒药是你亲手喂的,甚至连这整个偷天换日的换魂计划都是你想出来的,她是会恨我多一点呢,还是恨你多一点呢?嗯?
我听说在东青有个传说,说二城主生来便是个受诅咒的不祥之人,凡是和他亲近的,再没一个有好下场。我原先还只当做是无稽之谈,现在想一想,还是有些道理的嘛。那傻子对你用情至深连命都不要,如今丢了皇位,成了个又盲又哑的废人,可不就是没有好下场么。”
尤玦死死咬紧牙,眼中暗涛汹涌辨不分明,耳边上忽然就响起了那夜漫天月色下,她对着自己说的一句话:
“你还有我啊。”
心中剧痛,恍惚似要落下泪来:我,还有你吗?
陆锦打量着他的神色,表情逐渐变得冷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