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不大懂,只是想着难不成跟在夫子后头上课的时候,肚子饿了还要把奶娘叫过来掀开衣裳不成?或是那些状元郎都是临入考场前还喝口奶这才作出的锦绣文章?”
此话一出,未成亲的小姑娘全都臊红了脸,成了亲的太太们则或明笑或暗笑,看向周婉娴和卓哥儿的眼神皆是意味丰富一言难尽。
周婉娴脸色涨得通红,一口银牙几欲咬碎,只是当着宾客的面到底忍下没发作出来,狠狠剜了二夫人一眼,派丫鬟将卓哥儿抱了下去。
因着这么一出,周婉娴觉得自己丢了大面子,本来安排好的节目也没心思一一展现了,宴席过后,诸位夫人便陆陆续续告辞离去。倒便宜了梧阳能提前回去休息。
进门刚换下衣裳,隔壁书房的窗外忽然砰砰两声响,随即传来一阵鸟叫声。梧阳和玉棠对视一眼,然后笑着对玉桂道:“找你的呢,还不快去。”
饷嬲对着花园里的一方池塘,池水清幽深邃无人能接近。但对练武之人却没有妨碍。那响声和鸟叫声正是她跟柏彦约定好的传信暗号,平日里都是董江过来送信取信。自从玉桂收下他的那只镯子之后,来的还更频繁些。梧阳体谅他们两个恋情初定正是难舍难分的时候,也就做了回月老,每次都派玉桂前去接应。
玉桂被二人打趣的脸一红,跺了跺脚然后咬着唇羞答答的跑了出去。不到片刻却又跑了回来,凑到梧阳耳边轻声道:“小姐,是找你的。”
找她的?梧阳一愣,然后出了卧房门转进书房里去。两只脚刚踏进去站定,门便自动关起,一人从门后出来将她抱个满怀。
柏彦埋在梧阳脖子里深深吸了口气,手臂紧了紧,又将她抱起来掂了掂,抬头皱起眉:“你瘦了。”
梧阳又惊又喜,也伸手环住他,“天气太热,最近胃口不好,没什么大事。你怎么来了?董江带你过来的?”
柏彦抱着她在窗边的长榻上坐下,脸颊贴着她的头顶轻轻磨蹭,十指紧扣不愿松开:“我自己来的。老师最近都在附近做义诊,我想你想得实在忍不住,就找机会偷溜过来了。”
梧阳笑着亲了他一下:“我也想你。可你一个人的话,外面这片十几米宽的池塘是怎么过来的?”难不成撑船?抬头望外瞧了一眼,也没有船啊。
柏彦脸上满是自豪:“我飞过来的。”等接收到梧阳满脸诧异震惊的表情后又补充道:“我这段时间一直跟着董江学习武功,直到目前轻功略有小成,这才能飞过来。董江说我练功的速度比他快多了。”
梧阳拍了拍他的肩膀:少年你骨骼清奇,果然是块练武的好材料。
二人坐着你啃我我啃你腻歪半天,赶在被柏彦越加精进的技巧手段迷得七荤八素之前,梧阳终于想起件一直想问的事来:“上次你给周建文抓的药,里面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
从她自顾家回来周建文连续几日用了风月宝鉴表现古怪之后,就再也没来过她这里,连梨花院那边也只去了一次,还整天偷偷摸摸去药店寻摸壮.阳补肾的药物,梧阳但凡有些脑子也能反应过来。能对他这方面能力下手的,除了柏彦她再想不出第二个。
柏彦也没想瞒着她,闻言痛快点头:“没错是我。”
梧阳微微皱眉:“你给他吃了什么?不会一不小心弄死吧?要死也得等几个月。”整天吃补药却没有一个合理的发泄渠道,想想就觉得可怕。
“不会吃死人的。只不过是给他个小小的教训罢了。”柏彦道。
梧阳略加思考片刻后问道:“唔,多长时间的教训?”
柏彦微微一笑:“不久,吃一剂保一年,取决于他吃了多少剂而已。”
梧阳默了默。据她所知那药周建文最起码吃了三天,按照一天三剂的量,这么说周建文估计得有十年时间不能享受啪啪啪的生活?
抬头看了一眼眉眼温和柔情似水的柏彦,心中不由感叹:谁说最毒妇人心来着,明明最毒的是他妈吃醋的男人好嘛!
福寿堂内。老太君安慰周婉娴:“老二家的一直就是那个德行,嘴上没个把门似的什么都外往外说,你且别再怄气,回头娘定然要好好将她训斥一顿。”
周婉娴原本眼睛里火星子直冒恨不得吃人,听身边的大丫鬟附在她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之后,竟像多云转晴似的瞬间满脸喜色,连问几声:“可是当真!”
待丫鬟再三确认后一把拉住老太君的手,“娘,二嫂那种人不过井底之蛙罢了不值得计较,眼下却有一个能让我周家自此飞黄腾达的机会就摆在眼前!”
老太君被她眼中的狂热吓了一跳,缓了片刻才道:“这又说的是哪一出?”
周婉娴往她身边挪了挪抱住她的胳膊,压低了声音道:“娘可知道当今圣上有一位感情深厚的亲兄弟逍遥王?”
“这自然是知道的。”
“逍遥王跟圣上自小一块长大关系最好,深得信任,如今京城里甚至有传言,说圣上有意略过众位皇子,将皇位直接传给这位兄弟。逍遥王府上又有一位世子,是逍遥王和王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