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那晚上的情况,基本上就是两个做人很失败的小地痞,在突然间得到了许多的好处之后,大吃大喝,然后还有看到了四个年轻女子!
得意忘形之后,其中一个被人放火给烧死了,另一个逃了出来,却被本地的一个大地痞给修理了,大概上就是这么个情况。
张浩元对韩三道:“在你的记忆里,只有这些吗?周定邦在临死之前,和你说过什么没有,比如说他最近得罪了什么人,或者他是不是发一了笔横财?”
对于地痞这种身份的人来讲,被人给杀了,也就两种情况,要么和凶手有仇,这是报复,要么是得到横财,这是谋财害命。
当然,如果凶手是韩三的话,那韩三就会露出一些不正常的表情来,但这种可能性不大,韩三要想杀周定邦,不需要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也不会想着去报案告官,他应该会把这事情混过去,然后远走高飞,这才是上策,也是一般人会选择的方法。
韩三立即摇头,道:“没和什么人有大仇,就算是和这个牛百赞有点小过节,可也算不上要杀人,牛百赞是怎么想的,小人不知道,但小人认为这就么大点儿的事儿,何至于杀人!”
牛百赞猛地听到这句,他立即点头,道:“对对,韩三爷说的对!县尉大人,小人就算是再混蛋,也不至于要杀了他啊,又不是什么死仇!”
张浩元不置可否,还是看着韩三,韩三想了想,又道:“至于发财,倒是没有发过什么财,昨天周定邦身上买完纸钱纸马之后,我们也想去吃酒的,本来还打算是小人请客结账呢!”
张浩元道:“他把所有的钱都去买了纸人纸马?你们不是干什么都不想付钱么!”
从细节上来讲,付了钱,而且是付了所有的钱,这绝对是一个疑点,不符合周定邦的习惯,所以他多问了一句!
韩三忙道:“周定邦是个孝子,只不过他父母过世得早,不是有那么句话么,子欲什么什么的,但爹娘都不在了的话么,他就是这样的,所以在给父母祭祀方面,他特别舍得花钱,而且因为怕父母收不到钱,所以特地让人在信封上,把爹娘的名字,还有以前老家的住址都写得很全,连住在村子里的哪个位置,都写上去了!”
这个细节,韩三是讲过的,但没有讲的这么详细,这回他是说得特别全乎了!
张浩元哦了一声,心想:“这不是等于把周定邦家里的所有情况,都写在一张信封上了么!”
他问道:“那个信封在哪儿,是不是已经被烧了?”昨天晚上的一场火,估计把那些纸钱和信封都给烧了!
果然,那个包氏点了点头,那些纸钱纸马,本来就是用来烧的,那么一场大火当中,当然是不会留下来的了!
张浩元哼哼两声,他感觉出不对头了,根据他刚才的推测,他认为包氏是凶手的可能性最大,但是,包氏为什么要杀害周定邦,这个就实在让人想不通了,难道只是因为周定邦跑来欺负包氏和这些年轻女子?
这个可能性首先要被排除掉,因为包氏明显就是一个常被人欺负的人,而且她带着几个年轻女子做这个生意,忍气吞声,那几乎可以说是家常便饭了,应该说不受气的时候才少,受气的时候才多。
如果包氏是一个每受点儿气,就想着杀人放火的女人,那她就没法做这种生意了,那么就应该是深仇大恨,难不成包氏和周定邦的父母有大仇?
看年纪方面,好象是有一点点的可能!
张浩元摆手,让韩三退下,他看向院外,说道:“刚才仵作说的话,你们都听见了吧,这个周定邦是被烧死的,可能是因为喝得太多了,临睡之前又不知节制,所以起火时没有能逃得出来,所以这也不能算是一桩凶杀案,各位可知晓了?”
院里院外的人听了,同时都松了口气,还好,如果是人命案子,那么他们就会有很大的麻烦,反正只要和官府扯上关系,那就不可能没有麻烦,就算不是凶手,除了破财免灾之外,几乎是没有任何别的办法了,现在不是凶杀案,那大家就算都逃过一劫了!
可万年=县的差役却心中都想:“看来就是凶杀案了,只要县尉大人一这么说话,那么不但肯定是凶杀案,而且十有七八凶手就在这一群人当中!”
对于张浩元的习惯,差役们都很清楚,这案子是不是凶杀案,都没有必要在这里当众说出来,既然说出来了,那就是当然的会有目的了!
差役们慢慢向四周散开,把众人都围在了当中,万一人群当中真有凶手,以免那个凶手逃走。
张浩元说完话之后,停顿了好半天,他扫了一圈众人的表情,没有谁有特别异样的表情,似乎都挺正常的,这时候正常的表情就应该是欣喜,毕竟大家不用吃官司了!
他特别注意包氏,还有她的那几个年轻女子,包氏当然也是松了口气的样子,不过,那几个年轻女子,却是表情不太一样了,有三个是无所谓的样子,而有一个是欢喜,但这个欢喜的年轻女子,看到了同伴们的无所谓,连忙也装成是不在乎的样子了。
张浩元心想:“这个女子定是甄小玉,因为只她和周定邦过了夜,当然,没过完夜,当时起火时,她当然是不会去救周定邦了,又没感情,身处险境时,她当然不会舍身忘死的去救人,先管好自己才是真格的,等一会儿可以单独问问她!”
张浩元又道:“但是毕竟是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