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长到二十五六岁的这个年纪了，总归是有些自己的看法个，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医生，对于女人跟女人在一起的这个事儿，再怎么样至少也不会是持着一个支持的态度吧？再说了，自己怎么算也都是她的堂哥，没有理由不帮自己说话去帮站在旁边儿的那个外人吧？

“我姐，”程雨霏说的很郑重，“她不是小孩子，要喜欢什么人，要跟什么人在一起，都有她自己的判断，我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言下之意就是，你说的不对。

“你…”正打算开口说，小孩子懂个什么的时候，就突然瞥见程雨霏的那只被顾念希牵住的手。其实是人家程雨霏追着顾念希出办公室的时候主动牵上去的就是了~

“你别告诉我，就是我想的那个样子啊，”程启明的双眼就一直盯着程雨霏跟顾念希牵在一起的双手上，然后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看着程雨霏，“你说你，你，你，你真是，小言糊涂也就算了，你怎么也…怎么也这么糊涂啊！”

“我们在一起，有什么问题吗？”一直在一旁的顾念希又再次开口了，“嗬，糊涂？糊涂，女人跟女人在一起就是糊涂吗？还是因为，雪言姐没有选择你而选择了我姐姐，你心有不甘啊，毕竟——你可是个‘男人’啊。”言语之间，是满满的嘲讽之意，不管是表情还是眼神，都在传递着“你这个所谓的大男人，还不是输给了我姐”这个意思。

“你说什么——你——”很明显的程启明就这样被轻易地激怒了。

程雨霏看到他们有要吵起来的趋势了，又看了看周围，附近还有些游客跟工作人员，虽然人不多，但是这样大庭广众之下的这么些人看着，传出去也不太好，“好了，别说了。”

“你现在是真的跟她在一起了？你跟李光浩那小子分手了就跟她在一起了？放弃了李光浩那个年轻有为的集团小开然后跟这个女人…不，一个女孩子在一起——”

“你什么意思——”

“够了！”

程雨霏有些头疼，捏了捏自己的眉头，然后对程启明说，“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清楚，不需要别人来发表意见，你跟一个女孩子吵的面红耳赤的很有意思吗？传出去丢了程式企业的脸面很好吗？叔叔知道了怎么办？”想竭力的制止这场争吵。

“…”程启明没说话。

是啊，他何必跟一个女孩子吵，一个二十岁出头小他四五岁的女孩子？他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不过发生这样的事情，还不是因为那天跟程雪言不欢而散以后，回到家他就发现家里面变得怪怪的，他总觉得有人进入过他的家里动过他家里的东西，手机上的监控警报也的确响过，可是让人来查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查出来，让他更加的觉得心烦。

“我们走吧。”程雨霏没再跟程启明说话，只是牵住身边的顾念希走掉了。

而顾念希…也一直什么都没说，只是去了办公楼的洗手间，程雨霏自然也跟着去了，她看着顾念希在洗手的样子，想起刚刚的事情，还是开口说，“其实…没有必要跟他吵刻意挑衅的…而且当时周围还有些游客，事情闹太大的话，对你的名声也不好，更何况那只不过是口头上的称呼而已，有些口舌之争根本就——”

“根本就——没有必要，对不对？你是想这么说，对吧？”顾念希洗完手擦了擦，然后转过身看着程雨霏，开口说出的话却让程雨霏瞪大了眼睛。

“啊…是这样没错…”

“…”顾念希只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程雨霏看着这样的顾念希，实在有些捉摸不透她的想法…总觉得…她现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是变了一个人…还是本来就是这样？

她…好像一点都不了解她。

直到顾念希下班，程雨霏基本上都没能跟她说上一句话，因为就算顾念希回了办公室处理事情，也是低着头忙，她什么也没法儿做，只能这样看着她忙，看着看着…看到睡着了，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班的点儿了。

“你现在就可以走了吗？不用加班吗…”因为之前几天顾念希都比较晚回家，就是在加班。

“回去吧。”没有多余的话，没有解释，只觉得心脏有些沉重，无法再说出什么话。

大概是老天都要跟她做对吧，所以连回家路上顺带买个菜回去做饭都不让人省心的。

“雨霏？”咳咳，那谁，程雨霏的前男友，李光浩。

“光浩…”程雨霏下意识的叫出了名字，却没有注意到她身边的顾念希听到她喊出的名字，就马上偏头跟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了，同时也将程雨霏的表情，尽收眼底。

“你怎么在这儿？这里距离你住的地方不太近吧？回去会不会不方便，等下我送你——”

“不用。我会送她回去的。”没有给李光浩继续说下去的机会，也没有等到程雨霏开口，虽然想的是程雨霏…应该会拒绝的吧，不过还是没忍住自己开口了。

“啊，这位是…”李光浩这才注意到，程雨霏身边的那个女孩子，感觉…有点面熟？不知道是在哪里见过…

“顾念希，我是程雨霏的——”她刚刚伸出手，有点强势的样子，话还有说完，却被程雨霏给打断了，“朋友，”程雨霏不太想随便就将自己跟顾念希的关系告诉别人，“我跟她一起出来采购。失陪了。”

“怎么了，雨霏。我们分手以后，难道你连多跟我说句话也不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