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看了一眼舞台上的乐手,还是那个乐手,他看到我看他,有些不知所措,摸不清该不该唱那首我愿意。
服务生也是一愣,小心问,“帆哥,你今天还听那首歌吗?”
我嗯了一声,“听,让他连唱两遍,唱的粗犷点。”
“粗犷点?”服务生一时有点蒙。
“不懂啊?”我猛地把桌上的酒杯重重一放,“就是唱出男人味,别他妈和女人哭一样。”
“好,帆哥,明白了,明白了,我现在就过去和他说。”服务生忙慌慌地跑向舞台。
酒吧里的人听到我的暴喝,都惊讶地往我这边看,一看我一脸匪相,立刻都把目光收回去。
服务生跑到舞台,指指我这边,和歌手低语两句,歌手挠挠长发,想了一会儿,和乐手商量几句,点点头,对着麦克说,今天要给大家唱个摇滚版的我愿意。
摇滚版的我愿意?酒吧里的人闻声都是一愣,这个版本的我愿意还没有人听过,有人起哄鼓掌。
歌手清清嗓子,一阵密集的鼓声,激昂的前奏瞬间响起,歌手长发一甩,对着麦克开始声嘶力竭的嘶吼起来,一首缠绵的情歌活脱脱地变成一首男人的歌。
我听着歌手在台上一声声怒吼着我愿意,心里的血激荡,自己也被歌声点燃,等歌手唱完,我还回味在那怒吼声中。
台下也立刻响起一片叫好声。
服务生跑过来问我,“帆哥,这样唱行吗?”
“好,就这么唱,再来一遍。”我拿出一沓钱放在桌上,“这是给他的。”
服务生忙接过钱,到了歌手面前,歌手受到了奖励,情绪更火热了,直接喝了一杯啤酒,开始唱第二遍,酒吧的灯光完全暗下来,只有一个受伤的男子,在舞台上甩动着长发,发疯般怒吼我愿意,我愿意,像要把心里埋藏的火都要喊出来。
随着他的喊声,鼓声如暴雷一样在酒吧里翻滚,如同战鼓隆隆,我感到这已不是一首情歌,而是一首兄弟之间的热血宣言。
当歌声结束的时候,我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痛快。
唱得酣畅淋漓,听得热血沸腾。
喝完酒,我往酒吧里扫了一眼,没看到小芬,把服务生招呼过来,“小芬呢?”
“小芬?”服务生微微一愣,“她病了,这两天没过来,帆哥,我给你安排个别人吗,我们新来好几个靓妹,”
我一摆手,“不用了。我先走了。”
服务生不解看着我,目送我出了酒吧。
到了外边,我晃晃脑袋,心里那股热血还在回荡,二丑的事我必须的办,就算被放逐天际,我他妈也得办。
在附件的24小时便利店,买了一些营养品,我凭着记忆,来到了小芬的租住屋,轻轻敲敲门,里边没人应答。
我又加重了敲门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传出软软的声音,“谁呀?”
我一听这是小芬的声音,她在。
我轻咳一声,回应道,“我,张帆。”
屋里静了一会儿,门开了,露出小芬的脸,疑惑地看看我,“怎么是你?这么晚了,过来有事吗?”
我笑了一下,扬扬手里的营养品,“我去酒吧听说你病了,过来看看你。”
小芬往我手里看了一眼,冷笑一声,“真没想到,你会来看我。”
我又笑笑,“能让我进去吗,这样隔着门说话,多不方便。”
小芬犹豫一下,点点头,“进来吧。”
我进了屋,看到屋里很凌乱,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再看看小芬,穿着一件厚厚的棉质睡衣,严严实实地裹着身上,脸色也是惨白发暗,看样子就是有病。
我指指烟灰缸,“病了还抽烟?”
“心烦,抽点舒服些。”小芬淡淡说。
“我能坐下吗?”我轻声问。
“坐吧。“小芬面无表情的指指沙发,我一笑坐到沙发上,顺手把营养品放在茶几上,”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随便买点。”
小芬拿起桌上烟的点燃,刚抽了两口,就咳嗽起来。
我一把从她手里把烟抢过来,按灭,“别抽了,心烦抽烟不管用,只会越抽越烦。”
小芬冷冷瞅我一眼,“张帆,这不是酒吧街,我不用你管。你要是想到这体验当大哥的感觉,那你来错地方了。”
我笑笑,“我不是来当大哥的,我是有生意要和你谈。”
“生意?”小芬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