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渊答道:“师父不吃兔子的!”
“嗯?”素留真突然看向秋若寒,眼中充满了疑惑。秋若寒想到的,却是与素留真分开的那天晚上,而后微微一笑,道:“我觉得兔子长得很是可爱,所以没吃!”其实这些年来,秋若寒吃的都很清淡。
素留真闻言,不由微微一笑:“想不到你这让人闻风丧胆的······”说到这里,他却是没有说下去,而是说道:“我帮你洗!”
而后素留真便同颜渊一起往流淌着溪水的山沟走去了。秋若寒这时却是拿出匕首和木雕,再次刻了三刀,却是停了下来,自语道:“柔云,如今的你,可好?我好想去昆仑,可是我又好害怕去!”
溪水旁边,颜渊轻车熟路的剥掉野猪的皮,而后便是挖掉内脏,便扔到溪水里去洗。
而后又继续整理那些野鸡,素留真这时开始清洗野鸡,随后便用木条串了起来。这时候,颜渊突然道:“真姨,我······我师父到底叫社么名字?”
问出这句话,颜渊都感觉不好意思。素留真自然一阵诧异,道:“他没跟你说?”
颜渊讪讪道:“我问了,师父不说,只说自己是世遗之人!”
素留真闻言,突然想起了当年与秋若寒经历过的一幕幕。如今的秋若寒,已经变了,但到底是哪里变了,她也说不清楚。她看向颜渊,语重心长道:“你师父想告诉你时,自然会跟你说的!”
两人说话时,猎物便已经洗好了,这时候秋若寒也捡来干柴。不一会儿,肉的飘香,便在林间弥漫。
素留真切下一块野猪肉,笑道:“你的手艺,一点都没倒退!”
颜渊也是笑道:“师父这手艺,我是学不来的!”
秋若寒却是微微摇头,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年来,他吃任何东西,味道都是一般。这时候素留真拿出一壶酒递给秋若寒。
秋若寒拔出酒塞,一股清香之位飘出,酒香的味道很是吸引人。他微微一笑,道:“还是当年的酒,只是甘冽了些!”
而颜渊却是惊奇道:“这是什么酒?竟然这么香?”
素留真见他眼馋的样子,便递给他一壶。颜渊接过酒,一口饮下,眼睛突然一亮,大叫好酒。素留真见状,摇头失笑。
秋若寒拿着那壶酒,却是迟迟未饮下。素留真见状不由问道:“你戒酒了么?”
秋若寒微微摇头,此酒拿起,苏柔云的样子便在他脑海中打转。如今的他,不用饮下素留真的“缘思”,心中对苏柔云的思恋,便是如江水一般绵绵不绝,而这时,这酒,便真的失去了味道。
素留真见到秋若寒依然没有饮酒,也没有说什么。而颜渊却是喝了一壶又一壶,不一会儿便醉倒了。第二天醒来,颜渊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只见溪水边处,秋若寒又在开始雕木雕了。
只是,他每下一刀都很在犹豫,似乎很舍不得,可是还是刻了下去。最后,也只是刻了三刀。
颜渊站起身来,却不见素留真的身影,他不由问道:“真姨呢?”
“走了!”秋若寒语气很淡,似乎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颜渊听了,却是沉默一阵,他虽然一直跟着秋若寒修行,对于男女之情不是很懂,可是一些东西他还是看得出来的。至少,他知道,秋若寒手中的木雕不是素留真。
颜渊不由嘀咕道:“走了,怎么就走了呢?”
秋若寒幽幽道:“人生本就是如此,聚散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