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立刻就有人接着,道:“就是,我可听说是
昆仑派的人先下了手的。”
“昆仑派?不是君子门的人干的吗?”这边的谈话声音
不小,引得周围的桌子纷纷看过来,不少人都竖着耳朵等着
听呢,更有好事八卦者,也不拘小节的凑了过去。
“君子门?那才是多大一个门派呀,怎么可能灭的了剑
门,要是说各门各派一起联手,那还是可能的吧。”这人一
凑过来,也是一番犹似亲眼所见般的肯定,道:“毕竟温弘
致这一门之主也是武林盟主呢,怎么会没有两把刷子。”
他身边的人一听,同意他观点似的点了点头,道:“这
消息还靠谱点,听说望月山庄、离尘山庄、潞州景家等大家
大派都脱不了干系呢。”
江湖之上的流言蜚语,真是越传越过分,连唐染不贞不
洁的传言也到处都是,想来这也是唐梓淇不想让唐染听到的
流言了吧。
也不知是有人恶意散播,还是人言可畏,总之是整个武
林几乎都是牵扯其中。
但你来我去的,大门大派之间因为武力相差无几,还算
是相安无事,没有敢轻举妄动的。倒是小门小派间,俱已是
打的火热,乱作一团了。
相对之下,温家被人灭门,也只是茶余饭后的消遣娱乐
。众武林人士最关心、最在意的,倒不是关乎这数百条的人
命惨案,而是那从未谋面的宝贝,玉珠。
但说着无心,听着有意。贞洁和名声,对一个女子来说
有多重要?那可是视如生命般的要紧。在一旁坐着的唐染已
是习惯了,这些话到了唐染耳朵里,竟也全似没听见般的不
在意。
想来这话也不是出自洛雨菲之口,她自是全然不在乎的
,所以都只当做没听见便是了。
可鸣沛若先是受不了了,一拍桌子而起,就冲着那一干
人等,怒道:“你等知道什么,小心哪天因为长舌,就送了
小命。
那边的众人被一个女子咒骂,心里当真不服,刚反应上
来,便有人回道:“哎呦,哪家的姑娘,长得这般眉目清秀
,出口可真是恶毒。”
那人话音刚落,更有口快之人,接着笑道:“就是,牙
尖嘴利,也不怕哪天掉光了你嘴里尖利的牙。”
鸣沛若皱眉,一下子就冷了声音,反问道:“你说谁恶
毒?谁牙尖嘴利?”
“呦~,姑娘你一开口就咒人家小命不保,”那人不禁
不急不怒,反倒是没脸没皮的对着众人,笑问道:“可不是
恶毒么?”
“你,”见他们丝毫不知其错,反倒是得寸进尺,鸣沛
若向来不喜欢和这等人士逞口舌之快,忍不住就想要上前教
训他们。
岂料唐染起身,气定神闲的放了锭银子在桌上,道:“
沛若,我们走。”
“是。”自家小姐都当做没听见了,鸣沛若也无可奈何
,只好压下了愤怒,低了声音,跟着唐染一道离去了。临走
时还忘不了,狠狠瞪了他们一眼。
倒是那伙人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只是多嘴多舌的喜欢
八卦,没打算对这两个姑娘如何。直到唐染她们出了门,角
落里的桌旁,才有人出声,道:“那个气定神闲,渀若无事
的姑娘,就是唐染。”
众人一惊,似有不信,又是七嘴八舌的转脸,问道:“
怎么会,她可是回唐门了,又怎么会出现在这小地方?”
“怎么不会?”那人放下酒杯,自豪似的微微一笑,道
:“我当日可是去过武林大会的,那日震撼人心的情景,我
可是一辈子都忘不了的。”
接着,众人又是免不了一番打听询问,那日出现在武林
大会上神话般的白衣少年和唐染等人。
唐染和鸣沛若出了门,不往东去,倒是转道往南走了。
只是唐染其实是没想过要只身去上金顶山的,毕竟鬼见愁这
人凶残成性,自己就这么去他的地盘找他质问,不论他承认
与否,都与自己没有益处。到那时,半点便宜沾不得,怕还
是要亏了自己呢。
她这一路过来,也只是想沿路打听打听消息,想看看有
没有鬼门的人嚣张跋扈,漏了嘴风的,抓一个来问问,自然
心里有数。
只是鬼门中人,也都似忙碌的很,竟全没了踪影,到了
他们的地界,都还没见着半点人影。
唐染便一路南下,去打听消息,行至潇湘的鹤城时,她
倒很是犹豫的住了两日,想着要不要听大姐的话,上雪峰山
去找洛雨菲问问。
唐染一直觉得,大姐说的不错,那夜的事情,即使洛雨
菲不知情,以她的心思而言,也比自己想的周全。何况,那
夜她说的话,摆明了是讲给自己听的。那么真相,她一定知
道。
可唐染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去问洛雨菲这等事情,她自己
在大姐二姐面前都不曾提起过洛雨菲那晚出现过,就是明摆
着有意偏袒的。
跟着唐染的鸣沛若,一直摸不透唐染在想什么,只知道
她家小姐是要去查找温家灭门的凶手。可连她都知道这事和
洛雨菲脱不了关系,不然那夜,妍初雪何必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