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一声巨响,将呼吸已停止的白鸿飞惊醒,他长出口气,然后迅速转身向天空飘扬着“沧海”两字大旗的飞船行礼:
“弟子白鸿飞,多谢师尊出手!”
其余惊魂未定的弟子也都起身行礼:
“弟子多谢宗主出手!”
一道剑光闪过,高大飘逸的人影突然出现在天空,那人挥手将行礼众人扶起,然后看向远方天空,随他视线望去,剑光飞起,直斩远处慕青。
“不必多礼。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诛之,你们能舍身除魔,吾心甚慰。”
正当慕青一剑正要斩杀白鸿飞时,空中突然出现一柄飞剑,直接斩向慕青,幸亏他心剑修行增进,这才及时抵住,但飞剑威力非凡,慕青被其打飞数里,他口中喷出的鲜血洒满天空。
根据所得消息,空中之人正是沧海剑派宗主沧海君,根据秦军资料记载,当年灭赵时,他还只是天仙后期,没想到如今却已晋入金仙,慕青根本无法匹敌,若非沧海君对他实力估计不足,胜邪神剑出众,而慕青妖体坚固,刚才一剑,足以将地仙后期甚至天仙斩杀。
“你这妖孽闹市行凶,若非本尊在此,你就要杀我宗门栋梁,大秦敢让你这妖孽四处横行,本尊却不放任。”
古朴长剑飞来,将举剑抵挡的慕青直接压到法阵加固的地面。
沧海剑派不愧沧海之名,慕青虽挡住对方,却感到沧海君强**力如潮水般不断涌来,令慕青本来就受创的身体不断震荡,鲜血不停从他口中涌出,将光洁平整的地面染红大片。重重巨压之下,慕青身体开始崩裂,体表的血液猛地涌出,将慕青染成血人。
沧海君飞到慕青上空,居高临下看着全身颤抖却始终不倒的慕青,冷哼一声:
“草木成精不易,你能修到如今层次,怕是伤天害理不断,本尊本想替天行道将你斩杀,可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尊念你修行不易,特开法恩,将你收入道宗门下,以后斩妖除魔替天行道,好还清你所欠下血债。”
“你,可愿意?”
沧海君一声之下,沛然巨力从飞剑上轰然落下,慕青支撑不住,全身骨骼咯咯作响、就要跪下,周围灵突然急速聚拢而来,大量根藤从血色地面汹涌而出,将摇摇欲坠的慕青支撑住。
“呸!”
慕青向着沧海君吐出一口血。
“妖孽找死!”
慕青全身被压,紧咬的牙齿刚才好不容易张开一下,但巨力骤然袭来,他身体已经开始碎裂,抵挡已是不易,再说话却是极难,但慕青仍用神念向周围大声传声道:“找死的是你们,
--沧海剑派!”
“老子是大秦宫廷禁卫、十等爵左庶长慕青,你们敢向我动手,大秦重兵之下,你们沧海剑派这等张口正义、行娼盗之事的道貌岸然之徒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住手!”
慕青神念传音间,数艘战船轰鸣而来,将空中众人和飞船围住,秦军弩机法术将所有人一一标记瞄准。
秦军势大,弟子门人均被战船威胁,此时又在咸阳城中,沧海君只得收了飞剑,飞到高空向战船行礼:
“不知哪位将军在此,在下故赵沧海剑派宗主沧海君,受陛下所命前来朝拜,路遇此妖欲行凶杀人,因此出手阻拦。此妖怨念重重、凶焰滔天,还自称禁卫,大秦一统天下,向来行堂正之兵,又岂会以此凶徒守卫宫廷,为大秦清誉,还请将军尽快派兵将此妖孽擒拿击杀。”
沧海君收起飞剑,慕青压力顿无,他收起胜邪和根藤,从储物法宝中取出丹药吞服疗伤,听到沧海君此言,他大笑起来,取出自己身份令牌,以法力催动,秦庭所特有秘术顿时被激发,将他的身份显露给在场众人。
“不知中尉府哪位将军在此,本左庶长正欲回归宫廷,却被沧海剑派弟子出手拦杀,沧海君以修为想压,妄想收服秦宫禁卫为其所用,还请将军下令,将这一门袭杀大秦功爵、意图谋反之徒全数斩杀!”
人影一闪,一名中年将官出现空中,那人向慕青拱手一礼:“本将大秦中尉郎将阎乐,奉命巡行咸阳,左庶长是大秦禁卫、军功之爵,不知这些沧海剑派修士为何无故袭杀于你?”
慕青还未回答,却见沧海君向阎乐行礼:“原来是阎将军,在下有礼。”
说完,转身向慕青拱手:“原来是有武安遗风的慕左庶长,左庶长为国杀敌,名传天下,在下仰慕已久,今日却见面不识,还请左庶长见谅。”
“禀阎将军,先前左庶长攻击此间民宅大阵,本派地处偏远,弟子不识左庶长,又未见左庶长身着秦军盔甲,却当成妖孽行凶,因此出手,在下来时,正遇左庶长欲杀本派弟子,在下护徒心切,这才与左庶长起了冲突。”
“俗语云:‘不知者无罪’,左庶长未出示身份,我等一片正心,虽伤左庶长,但也情有可原,对于左庶长的伤势,本派必会做出补偿,还请左庶长宽心。”
慕青平心静气,催动丹药之力修复身体,闻听沧海君此言,不由冷笑:“宽心?在大秦都城咸阳受人袭击,险些便身死道消,你让我如何宽心?秦律有令,袭杀秦军者杀无赦,阎将军,还请执行秦律。”
阎乐听慕青两人说完,却对慕青拱手:“左庶长,秦律用于黔首,沧海君修行世外,却不在秦律管辖之列,此番大秦个大宗门受陛下所请前来朝贺,若因左庶长之言便灭其一宗,我大秦何以服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