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说了这么多,慕贤侄想必会很疑惑吧?虽然我等同为木族,但却非亲非故,老夫为何要讲这些?”
“叔父所讲,正是慕青心中所想。”
“呵呵!”端木煐苦笑一声,突然向慕青送来一物,然后伏身下拜。
“此为端木一族老祖建木化人记录与心得,此番老夫请贤侄来此,便是为了将它送给慕贤侄结个善缘,以便他日我端木一族倾覆之时,慕贤侄能手下留情,为我端木一族留下一条血脉。”
慕青接过玉匣,却并未打开,听到端木煐这番话,他将玉匣放到案桌上,然后以法力托起端木煐。
“叔父这是何意?端木一族向来以贤良闻名于世,且居于咸阳要地,何人会冒天下之大不韪而擅自攻击?至于慕青,更是无从谈起。”
端木煐起身后面色和缓,他看向慕青,对他说道:“咸阳城防严密,而我端木一族不与人结怨,一般人不敢也不会行此险事,但若是陛下有令,重兵之下,我等何存?而且,到时候执行此令的,想必便是慕贤侄了。”
慕青眉头紧皱。
“贤侄以为,陛下伐天可有胜算?”
不等慕青回答,端木煐便自己讲了起来:“陛下此番伐天,胜负在四六之数,大秦一统九州,资源充足、兵员众多,经过多年征战,百战之士多不胜数,虽然陛下为伐天而大兴劳役以致民心不稳,但天庭却也并非太平。”
“虽然不曾上天,但天界仙神不和早有传闻,为了维护天庭威严,天界曾派人下凡维护六国,大秦灭国之战消耗了天庭不少力量,大秦一统不过二十年,天界尚未恢复元气,陛下此时伐天正是大好时机。”
“只可惜,陛下终究无法成为天帝。”
“陛下虽然遮掩极好,但天下之大,能人异士无数,有心人终究能从大秦一些动作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只怕陛下尚未行动,计划便已泄露,东郡陨石便是其一,而因此,陛下想必已经怀疑外人了。”
“我端木一族非大秦世家,又不曾立下功劳,贤侄以为,端木府为何会在咸阳上层?一是因为颖儿,另外,就是陛下对我等的戒心了。”
“东郡之事,就不多说。我等虽未参与陛下计划,但建木之事天下有所流传,陛下最先怀疑到的,恐怕就是我族。近日京中大族多有子弟失踪,我端木府虽然有法阵和族兵保护,仍是失踪十数族子,陛下虽派赵佗将军彻查此事,却未有发现。”
“根据老祖所留记载,建木通天,必有不甘。陛下以贤侄屠戮世人,留下擅杀恶名,老夫便觉得,建木必为贤侄,而到时围剿端木府者,亦为贤侄,故今日将老祖化人感悟送予贤侄,只求他日贤侄若有机会,还请手下留情!”
建木化人令慕青心中一动,他本以为此生不得解脱,却没想到还会有化解之法,因此他收起玉匣,对端木煐回礼道:“若有机会,在下一定尽力。”
两人面色严峻的相互行礼,还未起身,便听到外面传来动静,即使隔着法阵,慕青也能听到激烈的打斗声。
院外,端木颖正与端木家族子弟和下人打斗,她以一敌众,又不肯攻击族人,自然处于下风,就连开口辩解的机会都没有,而从周议论声中,可以听到”、“偷盗典籍秘术”等话语。
“住手!”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慕青御剑飞驰而来,将端木颖周围之人逼退,而另一道人影却是带着众多秦军士兵飞来,将众人围住。
慕青取出丹药递给受伤得端木颖,同时传声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端木颖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取出丹药吞下。
“我不知道,我本来奉族收录从宫内复刻书籍玉简,完成后正要出来时,却被他们诬秘室,还说我偷盗端木家族秘籍。他们想要抓我,而我的身份令牌却消失,我想找族长证明,所以打到这里。”
带兵前来的秦军将官正问端木族人,只听对方说道:“禀赵将军,此人没有我家族令牌便入我端,偷盗秘籍,被族人发现后意图逃走,被我等拦住。这女子来历不明且修为不凡,在下怀疑,她与我族人失踪一案有关。”
军官回身,面色凝重的看向被围住的慕青和端木颖,上前行礼道:“在下赵佗,是京城中尉府下卫戍将军,奉陛下之名调查京中失踪案,不知两位?”
慕青以法力展示身份令牌,回礼道:“在下慕青,禁卫左庶长,这位是宫中木夫人首徒,听闻端木同为天下木族,今日我等来此拜访,却不想同伴被端木族人诬陷,还请赵将军还我等清白。”
这时满面含霜的端木煐从大厅内走出,对慕青说道:“慕左庶长好大威风,老夫对左庶长重礼相待,却并未大方到让这位姑娘进入我族藏书秘室,如今众目睽睽之下,左庶长还要颠倒黑白吗?”
听到端木族长如此说话,端木颖满脸不可置信,她望着怒视自己的端木煐,呼吸有些紧促的说道:“族长,明明是你让我”
“住口!老夫当年看你同为木族之属,才收养于你,为你取名端木颖,没想到你竟会仗着修秘室,想要偷取木族秘籍,今日我算是看透了你,从今以后,你与我端木一族再无瓜葛,端木之名容不得你来玷污。”
“你,你”
端木颖面色煞白,伸手颤抖的指着端木煐,对方却是甩袖不看,转而问向赵佗案件情况。
赵佗看了下慕青两人,对端木煐说道:“据本将调查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