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烧坏了……”
实际上,在她的记忆中还有那个人的样子,只是一张脸都烧毁了,再也看不出原貌了。那人送了林童和林梧到她家中之后,没有撑上多久就死了。
那些埋藏在深处的记忆一旦想起来,就连林小碗都忍不住心中发寒。
遇上宋黎这样的男人,真是孙氏的劫难。
“林梧的年龄和生日都能够跟当初废太子的孩子对得上,而你这边的事情我也已经准备时间提上去了。”左容声音中带着温柔的味道,明明说的是正事,林小碗却有种被他的声音安抚到的感觉。
她抬头看过去,对着左容露出笑容。“有关我的身份,我需要拿出什么证据吗?”
“实际上,可能不需要。”左容说,“根据你提及的来京城之前所居住的地方,总是能够查出蛛丝马迹的,还有当初抚养你长大的那人,也是可以查出来的。让锦衣卫们自己寻找证据推测出真相,会比你直接告诉他们更显得可信。”
他说着露出了迟疑的神色,“等到你身份大白于天下,当年的婚事也就会随之浮出水面。你可有想过,若是那人还未婚,这些年来一直在试图寻找你的话,又该如何?”
林小碗一愣,还没来得及回答,左容就又道:“若你心如故,我自当不会让你为难的。”
“对方若是这么多年都不曾因为周家灭门而忘记这门婚事的话,我心中自然是感激的。”林小碗缓缓说,“只是,感激也不必以身相许,不是吗?更何况,我若是只因为感激就嫁过去,反而更对不起对方的一番情意。若那人真的出现,我……”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左容。
“我还是希望你能够信我,把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处理。”她说着伸手过去,握住左容在春末夏初时还有些冰凉的手,低声道:“就如同我信任你,把林梧交给你来解决矛盾一样。”
左容微微一愣,耳垂发红低头看着林小碗纤细如玉一般的手指落在他的手背之上,半响才道:“我明白了。”
若是他来解决,总归是会让林小碗有种低一头的感觉。更何况,这样的事情林小碗自然是会处理得妥妥当当。牵扯到当年两家之间的故交,他自然不好插手太多。
再说,他该做的也都已经做得差不多了。相信,林小碗和那人所缺的也只是一场开诚布公的谈话而已。
#
“我们查了京城之中大大小小不少的牙行,”林梧把整理出来的单子放在了桌子上,跟着卫霖跑了一天的他这会儿非但没有精神不振,反而双眼只见透着奕奕神采,“姐姐,从你们入京到现在,添了男仆的人家只有这几家。”
他手指指着最上面的两家,“只有这两家有从御墨斋买笔墨纸砚的记录。”说着,林梧抬头看向林小碗,“第二家添人的时间紧紧挨着你们入京的日子,时间上怕是来不及安排,所以十有八、九宋黎进的就是姓谭的这家。”
这家姓谭的也是年后才搬来京城的,根基不稳。在牙行中补进了不少的人,如今几个月过去,家中人手添添减减几次,才算时稍稍安稳了些。
“谭家早两个月在京外买下了几个庄子。”林梧接着说,“我和卫大哥一起查了下,这庄子里的几个管事中有一个是两个月前调过去的。”
林小碗一愣,下意识地和左容交换了一下眼神。之前两人根本就没有想到会通过御墨斋和牙行能够查出什么真正可用的线索,如今听到林梧说他们一天之内查出来的这些消息,不得不说是真的有些吃惊了。
林梧看着这两人惊讶的神色,只觉得一天的奔波也有了回报。
他接着说这谭家的消息,最后总结道:“以我……和左大哥的看法,京郊这片有着水田的庄子只怕就是宋黎的藏身之处了。”
只怕宋黎千方百计的算计,也没有想到一个本来想要误导林小碗和左容的消息竟然最后还是把他给暴露了出来。至于林梧所指出的那个庄子,正是今日左容派出的跟踪卫霖和林梧离开之后出入御墨斋的人之后得出的一个结论。
宋黎就是太过于小心,这才露出了端倪的。
林小碗和左容对视了一眼,那不言而喻的神色让林梧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心中的兴奋慢慢退去,半响才低声问道:“你们早就知道了?”
“实际上并没有比你早多少拿到消息。”左容说,“而且宋黎跟谭家也并不只是雇佣的关系。实际上,谭家的家族谭某是宋黎早些年扶持的一个傀儡。”
“……”林梧有些失落,想到他兴冲冲的以为这才赶在了左容的前头,可以在林小碗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了,谁知道最后的结果竟然是这样。左容不止是比他得到这个消息更早,甚至调查的也比他更全面。
就算是比同龄人成熟些,少年的心思也是很容易被左容看透的。他笑了下,道:“这没有什么,我背后有着京城锦衣卫近千人可以调动,更有着锦衣卫中的秘密档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