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聂雷的豪放言论,在心生敬佩的同时,隐隐觉得聂雷是个不会为儿女私情折节损义的伟男子。一般来说,这样大义凛然的伟男子,往往让人敬而远之,尤其对于女子来说,可以心仪之,却不可私托终身。
孙三段卑恭地问聂雷:“我已经将《蜀中水经注》献给了聂爷,可不可以走了?”
聂雷看一眼孙三段,从怀里拿出一块银元,丢给孙三段:“这是路费,你就骑着那匹马,看着去投奔哪位亲友吧。你已经交出了《蜀中水经注》,大概没有人会再为难你了。”
孙三段拾起那块银元,骑上马如丧家之犬般落荒而逃了。
聂雷正在手上小心翼翼地翻看着那本《蜀中水经注》,忽听在门口警戒的特骑兵大声斥责什么人:“退下,闲杂人等一律不准入内。”
就听一个女子说:“我们来晚了一步,又被聂雷抢了先。”
聂雷忙将书塞进怀里,大踏步赶到门外看是什么人,只见一黑一白两匹俊马上,分别骑坐着紧身装束的白小白和燕子丹。
看见聂雷出来,白小白气定神闲地说:“聂雷,咱们又见面了,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啊。”
聂雷最不想遇见的人还是遇上了,明知白小白为何而来,却故意装糊涂:“白姑娘来这儿干什么?”
白小白:“那你来这儿干什么?”
聂雷:“我来这儿找那本破书,结果一无所见,正准备走人。”
聂雷不想跟白小白多打交道,只想速速走人。这时,慕容楚楚从里面走了出来,施施然翩翩然地站在聂雷身边。燕子丹跟白小白都觉得奇怪极了,尤其是白小白,怎么都想不明白慕容楚楚何以会跟聂雷在一起,那晚上聂雷不是只带着孙三段一人跑了吗?
白小白扬扬眉问聂雷:“真的一无所见?”
聂雷强硬着口气说:“一无所见就是一无所见,什么真的假的。”
白小白:“我可是刚刚见过孙三段的,他说你已经到手了东西,那东西原藏在假山上的大石头里,铁匣子套着木匣子,油毡纸包裹着的就是。”
聂雷一惊,看来白小白真的遇上孙三段了:“聂某人没见到那油毡纸包裹着的东西。”
白小白:“把你胸口里藏着的东西拿出来,我看看。”
因为是夏天,聂雷身上的衣服单薄,胸前塞着那本《蜀中水经注》,很是显眼,除非瞎子才不疑心那里藏掖着东西。
聂雷有点生气:“白姑娘不要强人所难,除了这本书,你要什么聂某人都答应。”
白小白驱马向前走了两步,聂雷的部属,多数领教过白小白的厉害,对白小白保持着高度警惕,见白小白有所举动,便刷地全亮出了寒光闪闪的马刀。燕子丹看局面紧张,不敢大意,两支手枪都握在手里了。
聂雷的部属不仅善使马刀,还人人配置有手枪,有一个特骑兵,因为在芦苇荡劫囚车时,被白小白的软鞭打伤过,这时想借机报复,暗暗地拿出手枪,瞄准了白小白,但他的动作早已被燕子丹看在了眼里。就在那个想偷袭白小白的特骑兵,扣动手枪的扳机时,燕子丹略一皱眉,微扬枪口,也勾下了扳机。
两颗子弹,不差毫厘地在空中相撞,闪出了一束耀眼的火花,因为撞击力巨大,发出比子弹出膛时,更让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碎片激射。
特骑兵弄清状况后,一个个瞠目结舌地看着若无其事的燕子丹。聂雷大吃一惊,如此神枪,平生仅此一见,震惊后极是敬佩,不由大声喝彩:“好神枪,也可独步天下了!”
白小白趁热打铁地说:“既然知道我们的厉害了,就乖乖地交出东西吧。”
聂雷脸色一沉:“只要聂雷不死,免谈。”
特骑兵看聂雷毫不妥协,纷纷持枪对着白小白和燕子丹,马刀中间错着短枪,形势严峻得一触即发。
白小白忽然笑说:“聂雷,今天我总得要你一样,反正不能空手而归。”
聂雷:“除了那本书,我无不答应。”
白小白指指慕容楚楚:“我要那美人。”
聂雷愣住了:“你要慕容姑娘干什么?”
白小白:“我留着慢慢欣赏啊。”
慕容楚楚惊诧地看着白小白,想不明白她古怪的脑子里在打什么主意。慕容楚楚更没有想到聂雷这么快就把自己转手了。
聂雷歉意地跟慕容楚楚说:“你跟白姑娘也算是相识,想来她不能把你怎么样,委屈你先随她去,我先办完这件大过天的事,就来接你,仍送你回京城读书去。”
慕容楚楚心凉如水地跟聂雷说:“你与我什么相干?你只管走你的阳关道,我自过我的独木桥。”
聂雷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还是狠下心肠说:“慕容姑娘在我心里的地位,无人可及,但我得先办完这件大事,再来向你请罪。”
聂雷说完,上马带着特骑队,头也不回地飞驰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想知道那追问的匪鸟,是不是另择嘉木去了,若真是,凤九会觉得有种“昨夜西风凋碧树”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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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睡在竹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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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聂雷一彪人马离去,燕子丹迷惑不解地问白小白:“你留下慕容姑娘什么意思?”
白小白也不清楚为什么要从聂雷手里夺下慕容楚楚,好象是不乐意看到慕容楚楚跟聂雷在一起,但白小白可不想承认这一点私心杂念,内心也在隐隐地害怕着这点儿抑制不住的私心杂念。所以,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