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过坟,收拾了祭品,又留一些给守墓人,大伙儿脱去孝服,上马的上马,乘车的乘车,依原路回去。燕子丹和水天然并骑在水润壤的后面,水润壤坐在马背上,上身随着马步晃悠着,好像要一直这样不回头也不说话地走进平府城去。燕子丹看着水润壤的后背,思量着怎样开口请求把水天然带回燕家去。
眼看着快到了城门口,水润壤突然毫无征兆地停下马,扭回头冷冷地跟燕子丹说:“你也不用开口,我知道你今儿来的意思。”
只此一句,就把燕子丹在心里编造了半天的话,全都噎回肚子里去了。水天然无可奈何地叫了一声:“爸爸。”
水润壤举手制止水天然说话:“你妈妈受了土匪惊吓,又经这些天丧事的折腾,病是一天比一天沉重了,你不侍候着还能去哪儿?”
水天然张了张嘴,实在找不出跟燕子丹回去的理由,她沮丧地看看燕子丹。燕子丹紧抿着嘴唇,沉默地直视着水润壤,一副不亢不卑的神情。水天然的目光,一触及到燕子丹饱满的嘴唇,心里的某根弦,就像是被人拨弹了一下,颤悠悠地余音不绝。
水天然看得有点眼痴,目光一时无法从燕子丹的唇上移开。水润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