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调和。觉得差不多了,浅月在木桶的清水里洗了把脸。为防止厨房的人用里面的水做菜,她直接把桶里的水倒在门外,等脸干了,便把调和好的‘面膜’均匀的涂抹到脸上,留出眼睛和嘴巴,乍一看就像是套着白色丝袜的盗窃犯。
把面膜敷完,浅月觉得没必要在厨房里苦呆半个小时,万一被府里的人发现驸马半夜跑厨房来,还不知怎么跟冻人冰打小报告呢!想了想,浅月决定先回屋躺一会儿再说。毕竟敷面膜的时候需要安静,躺在床上反而有益吸收面膜的营养。
沿着原路返回她和冻人冰的睡房,浅月再次化身成贼蹑手蹑脚的推开虚掩的门,然后轻轻把它关好并插上门闩。房间里的蜡烛早已在夏凝烟入睡时熄灭,浅月踮着脚一步步往床边儿走。借着洒进房间的月光,浅月突然看
见床边直挺挺的坐着一个人。而那个人似乎也看见了浅月,更借着月光瞧见浅月涂抹了自制面膜的脸,或者说该是像极了无面女亦或套着白色厚袜的强盗的脸。
于是,两秒之后,房间里突然爆发出两个尖叫,一个是浅月的声音,还有一个则是坐在床边的人,夏凝烟的声音。
先前就说过,夏凝烟向来浅眠,唯一的好眠是因为被讨厌鬼狗皮膏药似的抱着,遂才得以睡的香沉。至于今晚,开始她被抱着倒也睡的不错,只是浅月突然翻身松开了她,使她离开了浅月的气息的包围,没多会儿便渐渐转醒。发现浅月不在床上,夏凝烟竟破天荒的失去睡意,一个人坐在床边儿想些什么。
没过多久,房门被人轻轻打开。起先房间太黑凝烟根本看不清来人的容貌。等她走近,对方那张苍白如雪的脸突然暴露在月光之下,那是一张没有鼻子的脸,月光下更显惊悚。于是,向来冷静的夏凝烟被这张脸吓得花容失色,第一次没有形象的大叫起来,甚至是,和对方一块儿大叫了起来。
因为惧怕,夏凝烟的第一反应就是拿起身边的枕头扔向那张没有鼻子的,实际上是敷了面膜的浅月的脸。枕头是用荞麦做的填充,打在身上并不会觉得很痛,但打在脸上,而且是夏凝烟在受惊时用尽全力扔出去,那么这样的力度砸到浅月的脸上,确切的说是她高挺的鼻梁上,得出的结果就是...
两个字,很痛;三个字,非常痛;四个字,痛的憋屈。
‘呜...好痛!你神经病啊!脸被你打破相啦!’一直以来,浅月都格外宝贝她的高挺的鼻子,因为她觉得在这个时兴整容的时代,能拥有纯自然非加工的高鼻梁实属不易。所以当她的鼻梁被夏凝烟扔来的枕头狠狠击中的时候,浅月选择在第一时间拾起地上的枕头,报复似地使劲儿砸向夏凝烟,也好让她尝尝被枕头砸中的滋味。
‘呃...’浅月扔的不是很准,却刚好砸到了夏凝烟的胸口。她吃痛的捂住被砸到的地方,怒道:‘花浅月!你到底要作何!’如果说开始夏凝烟并不确定对方是谁,那么在浅月发出声音之后,她轻易就确定了对方的身份。大半夜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除了讨厌鬼花浅月,还能有谁?
‘什么我要作何,我被你砸破相了!’
‘公主,发生什么事了?需要咱们进去吗?’有侍卫在外面敲门,刚才她们的尖叫实在太过惊悚,让府里的侍卫以为发生了什么可怕的大事,纷纷握住
长刀对准公主的房门,好不紧张。
‘没事!都退下吧!’不想被侍卫知道房间里的情况,何况还有一个张公公随时记录着她和花浅月之间的种种。稍有不慎,便会被察觉出她们真正的关系。
‘可是公主,刚才咱们听见您....’侍卫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夏凝烟以冰到极点的声音打断:‘本宫说了没事就是没事!都下去吧!不要打扰本宫和驸马歇息!’
‘是!’领头的侍卫收回长刀,向其他侍卫摆摆手,示意他们全都撤下。公主说没事儿,那就是没事儿!身为侍卫,要做的只有一点,那就是时刻遵从主子的差遣。
侍卫刚走,鼻梁被砸痛的浅月立刻捂着鼻子让眼泪肆无忌惮的涌出眼眶。泪水滑过涂抹过自制面膜的脸颊,顺便带走些许尚未干掉的面粉。没一会儿,就让浅月的脸由‘无鼻怪人’变成‘花脸小猫’。
‘闭嘴!’夏凝烟受不了浅月嘤嘤泣泣的声音,她一边轻按着被砸痛的地方,一边起身走到屏风后边儿,出来时把一块儿湿毛巾扔给了浅月:‘把你那张脸擦了!若你再哭,就滚出去!’
‘呜呜呜,夏凝烟你没良心!你心眼儿简直坏透了!人家的鼻子都被你砸塌了!痛,痛死了!我恨你!呜呜呜...我恨死你了!’受了痛,浅月还没扳过来的习惯又露了出来。她不过是敷个面膜而已,至于用枕头使劲儿砸她吗?往哪儿砸不好,偏偏往她的鼻子上砸!
痛?就你痛,本宫不痛么?!夏凝烟背对着浅月没有说话,她真的快要被身后的讨厌鬼气死了!大半夜的扮鬼吓人,她到底是有多无聊?还是说她不把她气死就浑身不舒坦?!
‘呜呜呜,冻人冰你是坏蛋!诅咒你晚上上床想尿尿,蹲厕所的时候想睡觉!我痛!我痛我痛!!!’浅月使劲儿跺脚,她觉得夏凝烟实在太没良心了,把她的鼻子砸的那么痛居然连句道歉也不说!就算不说道歉,好歹过来关心一下她吧?
‘你痛?难道本宫不痛么?你半夜装鬼,是想本宫把你送到道观还是寺庙?!’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