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想吓死我啊”?多雅捂着‘胸’口一脸惊魂未定。
宋锦抿着‘唇’轻笑道:“是小锦的不是,吓到姐姐了,小锦在这里向姐姐赔罪了”。两手‘交’合在左腰腹处,身体浅浅下蹲,一个最标准的礼数,尤其是宋锦今夜穿了一件藕荷‘色’的长裙,裙摆在夜风里飘扬,月‘色’下,‘精’致的眉眼烟‘’般若隐若现,端庄秀雅的模样彷如从古代走来的大家闺秀。
多雅从未见过这样的宋锦,那浅笑盈盈的模样隐隐令她心底有些惊惶,她不耐烦道:“废话少说,你今晚约我来究竟要说什么?我丑话说在前头,想让我不把你的秘密抖出去,那就要看你有多少诚意了”?眼底泛着恶毒又得意的光。
宋锦走上前几步,在多雅面前站定,哀叹一声:“我本不想这样做的,但这是姐姐你‘逼’我的……”。
多雅瞬间意识到不对劲,惊愣的看向站在面前的宋锦,她整个人笼罩在黑暗中,看不清面‘色’,唯有那双漆黑的明眸反‘射’着冰冷的光泽,比之身后的蓝湖更甚冷沉。
“你……”。才吐出一个字嘴便被宋锦拿着的帕子捂上了,多雅刚开始还奋力挣扎,但吸入了帕子里蕴上的‘迷’‘药’整个人渐渐松软下来,双眼不甘又愤恨的瞪着宋锦。
宋锦依旧在笑,温婉秀雅,凛冽的夜风拂过她的周身竟也温柔下来,宋锦趴在她耳边吐气如兰,多雅却瞬间如置冰窖:“要怪就怪你太蠢了,这个世界从来都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心狠,祝你下辈子投胎,做个聪明人吧”。
她的嗓音轻柔又甜美,然而听在多雅耳中却如魔音般恐怖,她记忆中的宋锦怯懦又愚蠢,与面前这个冷静聪明的要杀她灭口的‘女’人天壤之别,这才明白以前的自己究竟有多蠢。
然而纵是有再多的不甘怨恨依旧抵不过身体的本能,多雅渐渐闭上了眼睛。
宋锦看着怀中晕过去的少‘女’,收起帕子,目光四下看了看,一切如常。
将多雅的身体拖到湖边,宋锦毫不犹豫的一脚将多雅踹到湖里,冷眼看着多雅的身体慢慢沉入湖底,直到湖面恢复到一片平静,宋锦又将湖边伪造成多雅是失足落水的假象,这才拍了拍双手,转身离去。
如果她今天不杀了多雅,以多雅眦睚必报的‘性’子,明天死的就是她和肚子里的孩子。
前世的那些年,她在后宅内什么没学到?如果她不学着成长,不学着冷血,不学着心狠手辣,她早就被后宅那群‘女’人害的连渣滓都不剩。
只是那时候她有一批忠心耿耿的下属,什么肮脏事都由她们去办,她只需要维持自己端庄的主母形象,而现在在这个陌生的异世里,她只是孤家寡人一个,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
不过为了孩子,即使双手沾满献血又怎样?即使沦为魔鬼又如何?
宋锦抬头看着漆黑寥落的夜空,目光逐渐恍惚。
曾经的她,也曾单纯善良,却终归被时光无情打磨成现在的模样,可是,她却从不后悔。
窗前,男人不知站了有多久,看着那道月白‘色’的身影在夜‘色’里渐行渐远,‘唇’角无声的勾了勾。
从不知道在这座宅子里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那个看起来颇为单薄的‘女’孩胆子可真大,杀人灭口……呵,真看不出来是个十几岁的‘女’孩子能做出来的事情。
虽然夜‘色’‘迷’茫,以他绝好的视力也看不清‘女’孩的样貌,但他可以断定,她做这一切时脸上一定是冷静自持的,并且看她处理犯罪现场娴熟的手段来说,肯定不是第一次做这事了……
宅子里还有这样有胆‘色’的‘女’孩,真是有意思,男人眼底闪过一丝兴味。
不知为何,他心底忽然涌上一股熟悉的感觉,身体里那股熟悉的躁动席卷而来,一只手紧紧的抓住窗柩,手背上青筋‘交’错,手一拂,旁边摆着的盆景“砰”一声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浮生听到动静赶紧跑进来,看到男子那双将要陷入血红‘色’的眸子时,心底“咯噔”一声:“少爷,您一定要冷静下来,流光正往这里赶来,很快,很快您就不用受病痛的折磨了”。
洛秀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平息体内的躁动,终于,他轰然一声倒下,脸‘色’苍白,浑身冒汗,整个人虚弱不堪。
“少爷”,浮生立马接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心疼的不行,心底对始作俑者的恨意更是上升了一个层次。
宋锦回去洗了个热水澡,刚躺被窝里安婆子就来敲‘门’了,看到宋锦那被汗浸湿的头发和红扑扑的脸蛋,心底松了口气:“把汗挥发出来就好了,你这感冒啊也去了一大半”。
“我把晚饭给你带来了,快点起来吃点”。
宋锦“虚弱”的直起身来,乖巧的吃饭,注意到安婆子温和的神‘色’,宋锦斟酌着开口道:“婆婆,小锦整日闷在屋子里,没病都得闷出病来,我听说三日后莲‘’镇有庙会,婆婆,你到时候能不能陪小锦到庙会上逛一逛”。
安婆子每天都要陪老夫人,几乎没有一点‘私’人时间,她怎么可能陪宋锦去逛庙会,她第一反应就是反对:“不行,你身子还没好利索,一出‘门’受了凉风病情反而会加重,给我老实待家里养病”。
宋锦撅着嘴巴,一副小‘女’儿家的天真娇憨:“我的病都好了,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