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事啊,采薇姐?”丁二苗打量着谢采薇的脸色,问道。
谢采薇打着方向盘,叹了一口气:“还不是为了这飞云道长的事?”
丁二苗一笑:“姐姐不要太担心,这飞云道长既然用邪法害人,绝不是道家正统,不会有什么大本事。你最近不要单独外出,不要泄露自己的生辰八字,不要遗失常用物品和头发,再加上我给你的护身符,那飞云道长,就无处下手。”
“我……”谢采薇犹豫了一下:“我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我父亲。我怕他会采取一些……非常手段,导致事情越来越复杂。”
谢采薇心思慎密,既然看出了她老爸的杀机,又如何不担心?
车速很慢,谢采薇又说道:“二苗,这次你一定要帮我,用温和的手段,来解决这件事。”
丁二苗点点头:“好吧,等下吃饭的时候,我和你老爸单独谈谈。劝他用光明正大的手段,解决这件事。我会有办法的。”
看见丁二苗很爽快地答应了,谢采薇终于松开了眉头,高兴之中,有点口不择言:“真的太谢谢你了,二苗。你知道的,我只有这么一个老爸……”
呃……,老爸是个稀奇货,定额分配,似乎每人都只有一个。丁二苗忍不住一笑。
“哦不……,是我没说清楚。”
看见丁二苗发笑,谢采薇也很不好意思,红着脸,结巴了一下:“我、我的意思是……,我母亲去世了,家里的长辈亲人,也就只有我父亲。”
哦?丁二苗微微沉吟,心里想起了前天的事儿。
没想到,谢采薇的母亲已经不在人世了。难道……,那天大清早,和李伟年不期而遇的阴寒女鬼,是她?
丁二苗有心询问一下,但是看谢采薇的车技不是太好,一边开车一边说话,有些捉襟见肘的样子。于是只好忍住,想等到合适的时候再说。
提起母亲,谢采薇似乎也有些伤感,稍稍加了车速,不再谈起。
虽然是吃个便饭,但是谢国仁为了表示感谢和尊重,还是找了一家颇有气派的三星级宾馆,临江大酒店。几人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进入了一个豪华包间,稍稍客气一番,各自坐定。
点了菜以后,谢采薇对着丁二苗使了个眼色,然后找个借口,把谢国仁的司机兼保镖叫了出去。包间里,只剩下丁二苗和谢国仁。
“谢老板,你想干掉飞云道长,然后一了百了?”丁二苗开门见山,单刀直入。
谢国仁脸上的肥肉一抖,支吾着笑道:“哪有的事?哈哈哈……,丁老弟说笑了。我是一个合法商人,不是黑社会。”
“不是最好。”丁二苗嘻嘻一笑,把玩着手里的茶盏,道:“天下邪术,五花八门。飞云道长既然敢找你,肯定考虑过你的对策,我觉得,他这是有恃无恐啊。”
“还请丁老弟指教,你估计,他接下来,还会用什么邪法来害我?”谢国仁略带紧张,问道。
“有一种邪术,叫做连命。”丁二苗淡淡地说道:“还有一种邪术,叫做死降头。谢老板听过没有?”
“没听过……”谢国仁瞪大眼睛,连声问道:“很厉害吗?有办法破解吗?”
“非常厉害,同归于尽,很难破解。”丁二苗喝了一口茶,不急不忙地解释道:
“连命之法,就是施法者通过邪术,和被施法者之间产生感应。如果施法者死了,被施法者也就会在同一时刻死亡。死降头,和亡魂索命类似,但是比亡魂索命厉害得多。”
谢国仁脸上冷汗直冒,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胡乱下手。
“那,依着丁老弟的看法,这件事该怎么解决?”
丁二苗放下茶杯:“这种同归于尽的邪术,一般都是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使用的。飞云道长只是求财,不是为他师兄报仇。所以,只要你不置他于死地,他这一招就用不上。他舍不得自杀,然后和你鱼死网破。”
“现在你的对策,有两个。一是直接报警,说他敲诈勒索,让国家干警收拾他。身陷囹圄,他的邪术无法施展;二是,让我去会会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以法斗法,让他知难而退。”丁二苗继续说道:
“除此之外,其他方法都有些冒险。万一他真的事先布置了连命邪术,到时候出现意外,我救援来不及。”
谢国仁擦了一把汗,站起来握着丁二苗的手:“还是丁老弟想得周全。有缘相识,三生有幸啊!我听老弟的,辛苦你先去和他谈谈,百万之内,我可以接受,只要他以后不来烦我。如果谈不下来,我就动用点关系,把他关进班房,让他把牢底坐穿。市警局里面,我还有几个朋友可以帮忙的。”
丁二苗微微一笑,点头不语。
恰在此时,谢采薇推门而入。看见丁二苗和她老爸的神色,谢采薇也就知道了结果,不由得喜笑颜开,格外娇媚。
酒菜陆续上桌,琳琅满目,色香味俱全。
从来不喝酒的谢采薇,今天心怀感激,竟然要了一瓶红酒,对着丁二苗频频举杯。清酒红人面,艳若桃花开。
谢国仁草莽出生,喜欢喝白酒,倒是对了丁二苗的胃口。两人喝了一瓶茅台,意犹未尽,又加了个半斤装的,都喝的面红耳赤。
司机不喝酒,吃了一口饭菜后,就很自觉的退到了门外,坐在走廊沙发上休息。
尽欢而散。临别时,丁二苗吩咐谢国仁,尽快联系飞云道长,快刀斩乱麻,先了结他的事。
谢